等大道寺赶回比赛场地的时候,比赛刚好结束,越前两兄弟也已经离开了训练营。
晚饭后,大家零零散散地坐在宿舍楼的大厅内。
“超前竟然就这么被赶出训练营了。”远山耸拉着眉眼,“小金还没有找机会和他好好打一场呢。”
“以后总会有机会的。”白石安慰地摸了摸远山的脑袋。
“这也太不合理了,只是介入比赛而已,应该用不了这么严重吧。”神尾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伊武,征询道,“你说呢,深司?”
伊武面无表情地开了口:“依照我的观念来看,虽然很不合理,但越前他的确是违了规,于情来说,可能应该酌情处理,但是于理来说,应该还是……”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起身的桃城打断了伊武滔滔不绝的念叨,他急躁地踱了几圈,“越前他根本就没做错。”
“我说,”宍户皱着眉,“你在这里抱怨根本无济于事吧。”
倚在沙发上的迹部抬了抬眼:“这是那个小鬼自己做下的决定,难道我们还能让教练回心转意吗?”
大石有些坐立难安,他顺着迹部的话:“我们去向教练争取一下,说不定就能让越前回来呢。”
他们当初来这个训练营的时候,可是约定好了全员一个不落的,尽管手冢先一步去了德国……但他们青学,绝不能就以这挥分散的结局收场。
“先不说越前已经离开训练营了,”站在沙发旁的乾摇了摇头,“集训基地里的规则很严苛,根据‘第37条:不得干预任何正式比赛进程,如有违者一律逐出训练营。’这种绝对的语气来说——”
“事情应该没有转圜的余地。”
平古场不禁想起了还躺在医务室的木手,德川,以及四天宝寺的石田。
“这些规定未免也太不合理了,居然打伤人都没有处罚,干扰比赛却有。”
桑原看了一眼自家还包扎着医用绷带的竹马:“就是说啊,规则居然偏帮暴力网球。”
“天真。”熟悉的嘲讽语气和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们难道以为所有的比赛都应该像你们中学联赛那样儿戏吗?!”不知听到多少谈话的平等院从门口大步跨了进来,他不屑道,
“如果没有硝烟味,就不可能是战场了!”
大石看着这个间接导致越前被逐出训练基地的前辈,不知从何而起地生出了勇气:
“可是越前只是好心,他只是不想看见前辈您,不想看见您……”
下面的话,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该怎么说?说不想看见平等院前辈您活生生毁掉德川前辈的网球生涯吗?
虽然没有听见这个鸡蛋头的下半句话,平等院却也猜出了他的大致意思。
“那个小子,或者说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谪我的做法。”
知道三船教练已经抵达训练营的平等院,难得对其中不少即将成为日本代表队的少年有了些许耐心。
他大声教训道:“如果德川还抱着那种随便的心态,哪怕他的网球生涯没有被终结在今天,改天也会在世界战场上,被人以更残忍的方式剔除出局。”
“更何况善心这种软弱无用的东西,哼,恰恰就是世界赛场上最不需要的!”
回忆起了什么场景的平等院语气不善地继续:“你不经思考的任何一步,都会导致你,乃至你的整个队伍,踏入万劫不复、满盘皆输的局面!”
幸村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平等院:“前辈他,好像意有所指啊。”
“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呢,不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吧。”谦也嘟囔了一声。
“刷啦。”
似乎是听到了不认同声,突然转身背对国中生的平等院,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衣服。
他背后一条纵横蔓延开来的巨大伤疤,触目惊心地映入了大家的视野。
原本还有些吵闹的国中生们,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平等院偏过半张侧脸:“我可不想让整个队伍再次因为某个人的天真和心软付出代价。”
“世界的赛场——远比你们想象得残酷的多!”
没有管国中生们的反应,只是甩出观点的平等院套上衣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在拐角处看到了听完整场对话的鬼。
“别挡路。”他不咸不淡地开口。
“平等院,那个伤是两年前……”与他面对面的鬼拧起了眉。
并不想叙旧的平等院用肩撞开了鬼:“管好你自己的事。”
平等院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鬼的视野里,但他最后扔下的那句话却依稀还在走廊里回荡着——
“我会除去所有挡在日本夺冠道路上的阻碍。”
“毫不手软。”
……
与此同时。已经抵达U-17训练营的三船教练正和斋藤、黑部他们坐在教练专属的休息室内,商量着日本代表队国中生14人的名单。
但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三船一人的独言堂。
“这个小子,这个小子,还有这个小子……”
瞥了一眼名单的三船几乎没多加犹豫就确定了大半的入选成员。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