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寺:!!!
“那个……”身旁的冒牌“幸村”呐呐地开了口,“我刚才就想和你说的,我们跑得是个‘匚’字形。”
“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其实方向感也不太好的大道寺:哈?
那你不早点说!
现在好了,我们俩都要玩完了。
幸村面上云淡风轻地浅笑着,脚步却不停地缓缓逼近着大道寺。
金发少年在幸村目光的笼罩下,心惊胆战地往后退了一步。望着幸村那逐渐上扬的嘴角,大道寺仿佛看见了巷子里铺天盖地的百合绽放着,他又不由自主地贴着墙退了一步。
大道寺:我该怎么向幸村部长掩饰,啊不,解释呢。
幸村眉眼不动,极其“温柔”地关切道:“阿泽,你最好能编个像样点的理由。”
正头脑风暴着的大道寺顺口而出:“我尽量……”话音骤停。
大道寺在幸村危险的笑容下,咽了咽口水。
大道寺:明年的今天,请大家一定要记得,多给我上几炷香。
幸村暂时放过了已经凝固灰暗了的大道寺,他转头看向对面与自己复制粘贴般的那个“幸村”。
除了穿着,连发丝弧度和指甲长度都一摸一样的——“幸村”。
连幸村本人都无法违心地说服自己,因为这不只是相像而已。
就像是在……照镜子。
这是幸村第一次以完全旁观者的角度,全方位地观察“自己”,看着对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相似又不同的神情。
幸村:出乎意料的有趣呢。
大道寺:急!我现在用个麻袋把这个假的“幸村”套起来还来得及吗。
两个容貌相同的少年就这样站在幽静的小巷里,无声地,长久地对望凝视着。
这是一幅美好缱倦的画面,如果仓惶的大道寺不作为背景板的话。
大道寺:求求你们两个别再看下去了啊!
话说……
幸村部长不会有自恋的水仙情节吧。
“打……打断一下。”大道寺顶着凝滞的气氛,勉强打破了僵局。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转向了他。美貌乘以二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大道寺差点忘记了准备好的说辞。
“哦?阿泽。”幸村感兴趣地转过了身,做出了洗耳恭听的表情,“怎么?你的借口已经想好了?”
“嗯……啊不是!”大道寺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部长你相信我,事情是这样的。”
大道寺一个挥手,指向了同样好奇的冒牌“幸村”,如此解释道:“他其实就是大名鼎鼎,擅长易容的——怪盗基德!”
在东京陪青子逛街的黑羽快斗:阿嚏——
“他的目的是,偷被珍藏在我家的宝石——亚特兰蒂斯之泪。于是就扮成幸村部长您的样子,想要来迷惑我,以放松我的警惕。”
“但是我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身份,在我的努力下,一番交涉之后,我们握手言和,然后……”大道寺的话还没说完。
幸村就冷笑着替他补上了后面的话,“然后把酒言欢,顺便再上个街,逛个女装店?”
“还是顶着我的脸?嗯?”
想到的措辞和幸村猜的**不离十的大道寺:……
部长,你把我的台词说完了……那我说什么?
尴尬像是春天的野草,无情地疯长在这个——悠长,悠长,而又寂寥的小巷子里。
可惜没有丁香,也没有姑娘。
只有求生欲爆棚的大道寺。
“部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大道寺就差抱着幸村的大腿哀求了,他使了个眼色给另一个“幸村”。
“尝试着变回你原来的样子吧。”
大道寺:看懂我的眼神了吗,你随便再复制一个人的样貌,让我们圆了这个谎吧。
沉默着的“幸村”愣了愣,“他”突然勾起了一个清浅的微笑,轻声道:“吾名镜。”
大道寺一时之间还没明白“他”的用意所在。
巷子里忽然狂风大作,“幸村”的身影抽丝剥茧般地变得透明起来。一息之后,一张轻飘飘的牌,从空中缓缓落到了大道寺的面前。
大道寺摊开手掌,接住了这张不速之客。
牌面上,一个怀抱镜子的长发少女合着双眼,唇却微微勾起。两边的浅绿色头发上,还绑着大道寺送给她的绸带。
风将有些破碎的女声送到了大道寺耳边。
“谢谢你,泽。”
原来你的名字是——“镜”吗。
大道寺还未感伤完毕,就感觉到了对面幸村震惊的目光。
大道寺:要糟。
镜,你早不变,晚不变。
现在在幸村部长面前上演了一出大变活人。
现在……他该怎么解释呢。
幸村毕竟不是一般人,短暂的震惊之后,他依旧保持了笑容,“好的,只剩你了。”他走到了大道寺身旁。
“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幸村,背后就是墙壁的大道寺退无可退,“我全都交代……”
“其实……我才是易了容的怪盗基德!”
怪盗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