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或许是因为在东宫养的好,她的脸色也不如之前才见时那般苍白了,唇瓣也有着血色,不点而红。
不管小江后愿不愿意承认,她也不可否认,从江南那样水乡之地娇养长大的柳乐凤,美貌都比不过宁婼。
有了这样一位太子妃,萧云渊又怎么还会看得上其他女子呢?
小江后抬抬手,让宁婼走到自己跟前些。
妆镜这边恰好有束阳光从窗外头射进,宁婼一上前,那束光便落到了她的身上,手背和指尖,叫人连她雪色肌肤下的黛色血脉都能隐约瞧见。
小江后不禁感慨:“紫色的衣裳最挑人了,你肤白,穿紫挺好看的。”
小江后的大宫女云瑕闻言也笑道:“是呢,太子妃长得可真是白,奴婢就没见过养得这般好的姑娘。”
同样穿紫的柳乐凤却没得她们两人一句夸,她咬了咬下唇,可这边小江后在着,她也不敢贸然开口说宁婼什么。
“不过这头上戴的发簪太过素了些。”小江后眯眼看了看宁婼头上一溜白的珍珠簪,摇着头问她道,“太子他没给你送簪子吗?我看他对你那般上心,怎么就不懂送些发簪哄哄你呢?”
宁婼赶紧为萧云渊解释道:“太子他送了,不过那玉簪是红的,不太衬这身衣裳,我便没戴。”
小江后听完宁婼的话后,便立刻挥手让云瑕去寻那对发簪:“刚好,我这有对紫阳花簪,是我刚入宫那会从金陵带过来的,现在年纪大了也戴不上了,送给你戴吧。”
云瑕负责打理小江后的首饰多年,对小江后每支发簪放在哪里了如指掌,很快便拿来了那对小江后所说的紫阳花簪。
站在小江后身后的柳乐凤也借机能看到这对花簪。
然而一看之后,柳乐凤心中对宁婼的艳羡与嫉妒又深了几分——小江后这对紫阳花簪是真的好看,通身鎏金,簪身是用紫玉雕刻而成的紫阳花,共有九朵,簇在一块,花蕊是淡米色的小珍珠,底下又是三串长长的金流苏,流苏底端还缀有洁白硕大的三粒珍珠。
的确最适宜她与宁婼这个年纪的姑娘家戴,像小江后这样的身份和年纪,就有些不太适合了。
“就是它了。”小江后将盒子打开看了两眼,眼底有些怀念的神色,可以看出她所言不假,这对发簪对她而言或许真的有些特殊的意义,“云瑕,为太子妃戴上看看。”
“是。”云瑕躬身应道。
两个宫人也迅速搬来椅凳让宁婼可以坐下。
待云瑕为她簪好花簪后,宁婼伸手碰了花簪垂下的流苏,正欲起身,小江后却抬抬手说:“没事,坐着吧。”
而柳乐凤至此都没得空能说上一句话,就像她方才拉着小江后说话让宁婼受冷落似的,真是风水轮流转。且这看上去,倒还像是小江后拉着宁婼冷落柳乐凤。
“这簪子你戴正合适,送你了。”小江后欣赏了会宁婼,越看越觉得宁婼耐看,她都不介意宁婼的身份不够高配不上萧云渊了,唯一遗憾的就是宁婼身子弱,恐怕生育困难。
宁婼对小江后道谢:“谢谢母后。”
“好了,今日就到这吧。”小江后叹了口气,告诉宁婼她可以回去了,“往后,你和其他人一样,没逢初一、十五过来请安就行了,别的日子不用来了。”
宁婼愣了一瞬,下意识道:“可是母后,这于礼……”
柳乐凤也有些怔愣,还有些慌乱——难道小江后知道她方才对宁婼说的那些话了吗?
随后,小江后说了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话:“都是一家人,就不必执著于这些虚礼。天气也渐渐凉了,东宫到华昭宫还是有些远的,你身子本就要好好养着,别走动受风了。”
宁婼又笑着柔声道:“那我如果想念母后了,可以来华昭宫见见母后,陪您聊聊吗?”
“可以啊。”小江后扬声爽快道,“就是别来的太早,天冷了,本宫也想多睡会觉。”
“好。”宁婼温顺地答应下了,又规规矩矩地对小江后行礼离开。
柳乐凤站在原地,盯着宁婼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乐凤。”小江后开口唤她。
柳乐凤赶紧回她:“姑姑?”
小江后凤眼微垂,染着红丹蔻的手指在桌面上的妆箧上缓缓移着,而后停在一支比她此刻头上戴的还要华丽贵重的另外一支凤钗上。
她问柳乐凤:“你看看这支发簪,你觉着好看吗?”
柳乐凤望着凤钗,心脏不受控地狂跳着,点头道:“……好看。”
“方才见你一直盯着本宫送给太子妃紫阳花簪,眼里满是艳羡。”小江后笑了,“所以本宫也想送你支簪子。”
凤钗是皇后才能戴的东西,除了皇后赏赐之外,旁人绝不可轻易戴上,小江后此言,是要将凤钗送给她吗?连宁婼都没得赏的凤钗,却被她拿到了。
“来,坐到这里来。”
下一刻,小江后甚至直接起身让柳乐凤坐到了她方才坐的位置上,抬手轻轻压着她的肩。
柳乐凤激动难抑,可小江后没让她高兴太久,就说:“可惜啊,这凤钗是皇后才能戴的发簪,你不能戴。”
柳乐凤怔住了。
小江后却还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