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考前, 薛香儿以绝食终于逼迫阮建国和她离婚。但阮建国从来都没放下和薛香儿和好的心思。
阮荷过年的时候, 阮建国还天天去知青点找薛香儿, 特别是听说她没考上后, 去得更勤快了。
只不过, 薛香儿这次真的狠了心,在阮建国屡次找她,村里人越来越多人议论的时候, 她和阮建国大吵一架。
她厉声对阮建国说:“高考已经恢复了, 这一次我没考上,还有下一次, 下下一次,我总有一天能考上。你别费心思来找我了,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和你复婚的!如果你再来找我, 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阮建国一脸失魂落魄从知青点回来,很是萎靡不振了一阵时间。但两个孩子还需要他养,他只能苦涩抹把脸,重新振作起来。
阮荷从自家娘口中知道这些的时候, 非常不同情地骂了他们一句:“活该!”
“娘,我去给喜梅姐写信, 告诉她这个事让她开心开心。”
许雅琴摸摸她的头:“去吧。不过刚刚那些话, 不要在外面说。毕竟他还是你堂叔,你是个晚辈,被人听到会说你没有教养的。”
“嗯嗯,我知道了, 娘。”
阮荷应着,快速跑回了屋里。
写着信的时候,阮荷心里无比怀念后世的手机。有了手机电话,她就不用写信再寄出去,再等几天才能让王喜梅听到,今天就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不过感叹一会儿,阮荷还是乖乖写信。
写好信,阮荷骑上自行车,和她娘说了一句去镇上寄信了。
在邮局里填好寄信地址,阮荷正要离开,碰上给她哥哥送通知书的邮递员。
“哎,小姑娘,等等!”
“大叔?什么事?”阮荷转头看向他,见是认识的人,态度放松下来。
“你娘是叫许雅琴对吧?”
邮递员记忆力很好,给阮荷送信的时候听了前山村认识的人说了她家几句,就记住了。
阮荷点头:“对啊,有我娘的信?”
镇上的邮递员四处跑,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阮家,出了两个大学生不说,还未自己讨回了公道。
而且阮荷样貌气质出色,他送信件这么些年,都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姑娘,自然记得清楚,一进来看到她,就认出来了。
“对。这里有她的一封信,是挂号信,需要她本人来邮局领,你告诉她一声。”
“哪里寄来的信?”阮荷看不到信件,只能问邮递员。
“西北的。离这里挺远的。”
西北的?
回去的路上,阮荷还在想着这封信寄来的地址。她脑中猛然闪过一个猜测,但没拿到信,也不敢确定。
可是她的心却因为这个猜测“砰砰砰”地跳起来,骑着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
到村里,过完年的村民在路边站着说话,看到她询问她开学的日期,询问她哥哥们什么时候去学校。
前山村除了知青,就考出来这两个大学生,能不让所有人好奇吗。
阮荷着急回家,但这些村里的长辈也不能不应。她耐着性子应付过去,就赶紧回了家。
她娘正晒着被子,前几天都是阴天,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好天气,她把家里所有人的被子都晒了出来。
看到阮荷快速进来,许雅琴看了她一眼,眉头皱了一下,有些担忧地说:“怎么这么着急,骑自行车不能快,多危险啊,撞到人了可怎么办。”
阮荷敷衍点着头,没时间和她娘细细掰扯,只赶紧停下车,跑到她娘身旁,稍微喘口气就着急说:“娘,邮局有你的挂号信,邮递员让我通知你去领。”
“啊?我的信?”许雅琴一愣,实在想不出来谁会给她寄信。
不,有一个人。
许雅琴蓦地睁大眼睛看向阮荷,晾着被子的手有些抖。她平复了下呼吸,努力抑制住自己激动,语气看似平静地问:“哪里寄来的信?谁寄来的?”
“西北的信,我也不知道是谁。”
许雅琴这次手真的抖了,还没晾到绳上的被子往下一滑,就往地上掉下去,阮荷赶紧接住。
“娘,你是不是也想到了?”
阮荷边把被子往绳上放,边说着。
“是你舅舅,肯定是你舅舅,只有他在西北。”
许雅琴说着,眼眶开始发红,声音有些颤,还有着激动。
“你快带我去邮局。”许雅琴抹抹眼角,拉住阮荷的胳膊说。
这个家里,除了还小的阮茂松,只有许雅琴一个人不会骑自行车。不是没教过她,阮建业教了她十多天,也没把她教会。
许雅琴始终不敢单独一个人上车骑。
最后教她的阮建业信心还足着,但许雅琴却失去了耐心,不愿意学了。
阮建业在家里的地位向来是低于许雅琴的,媳妇说不乐意学,他劝了几句没有效果,只能听话不教了。
家里被子还没晒完,但许雅琴和阮荷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阮荷骑上自行车,许雅琴坐后面,一直催着她快点。满心焦急,一心在邮局信件上的许雅琴,已经忘了她之前对女儿嘱咐骑车慢点的话。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