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律政，“你又臭又脏，别把味道弄到我老婆身上。”
张口闭口都是“老婆”，这词对于律政来说是最大的刺激，他气炸了，“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出去，免得被我熏臭了。”
眼看着他又要自暴自弃，律画瞪了温勉一眼，然后好声好气地哄律政，“哥，你别听他瞎说，你先去洗个澡好不好？我们不是嫌弃你，只是现在天气这么热，你不爱卫生，到时候得了皮疹，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不得不说，关键时刻律政真的很听律画的话，前些天方美珠跟律大勤磨破嘴皮子都没能劝得动他，现在她说两句，他就起来洗澡，“画画，扶我去浴室。”
话落，律画连忙去接他的手，但被温勉“截胡”，他伸手搀着律政起来，对律画说：“他太臭了，别把你也弄臭。”
温勉毫不保留地嫌弃律政接触律画，自己倒是没嫌弃，把他送进浴室，放好水，还问要不要帮他洗。
律政连忙摆手，“快点滚，别碰老子。”
温勉：“我也是随便说说，你别认真，我只给老婆孩子洗澡。”
“……”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温勉才对律画说：“身上一股味道，我先回去洗澡，等会我不过来了，你跟他好好谈谈。”
律画：“好，你累了就睡会。”
颓废了太久，律政在浴室里面洗了半个小时才出来，期间律画担心他摔倒，多次在门口喊他以确认他没事。
洗过澡的律政整个人清爽了，律画本以为他准备要跟自己说话，没想到他只说：“哥没事了，这些天让爸妈担心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打起精神做人。”他本来打算跟律画倾诉的，但刚才在浴室里面想了很久，最终决定不说，算是对尹晓秋的尊重。
“哥，你不说没关系，但哪天你需要人倾诉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听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可言说的秘密，律画不想勉强律政，只要他现在振作起来就好。
律政虽然没说，但律画还是从方美珠口中得知，尹晓秋前些天消失了，跟学校辞了职，关了补习社，租的商品房也退了，然后离开D市，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第二天，律政早早起床吃早餐，还说等会要去工地，所有人看着都松了一口气。大家都刻意不再提及他前段时间的状态，律画更是努力找话说：“妈，我之前听说过，隔壁村有个老中医特别会调理身体，你打听打听带我去给他把把脉。”
温勉一听，立刻紧张地问：“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不舒服倒没有，就是今天大姨妈如期而至罢了。她摇了摇头，说：“我是想把身体调理好，这样子容易怀孕。”
现在两人已经结婚，方美珠当然想律画早点怀孕生孩子，于是应下，“好，隔壁四婶之前带她儿媳去调理过，听说效果很好，我等会就去问问。”
“好的，谢谢妈！”律画笑着应下，温勉摸了摸她的发顶，说：“中药很苦的，你不怕吗？”
“不怕。”上辈子如果不是他不让，她都打算去做试管了，要是这辈子喝几副中药就能怀孕，她当然不怕。不过既然他心疼自己，就让他多照顾自己，她说：“你给我买糖就行。”
糖？温勉点了点头，“到时候给你一颗“同甘共苦”糖，保证你觉得不苦。”
方美珠的速度很快，出去半个小时就回来，说四婶现在就带律画上老中医那里把脉。温勉赶着去振兴上班，所以没有陪她去，只交代她：“中药今晚再喝，到时候给你糖。”
律画笑眯眯应下，目送他骑着自行车离开，然后跟方美珠、四婶上老中医家。
比起十几二十年后国内超过10%的不孕不育率，九十年代初期的人还是挺好生养，不过老中医家还是堆了不少人。据四婶所说，老中医的医术好，很多人远道而来给他看，这让律画的信心增加了不少。
等了快一小时才等到律画，老中医给她把了脉，问了许多问题之后才开始写方子。
“袁老，我身体状况好吗？容易怀孕吗？”律画问。
袁老抬起头，笑得慈爱，“气血不太足罢了，只要调理调理加上足够的运动，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要放松心情，我看你有些过度紧张。”
“……我知道了。”这袁老不仅仅会看病，还会读心呀。
下午，律画去书店买了一袋初中语文教材跟教辅资料，打算这段时间在家好好备课。2019年的教材比1994年已经更新换代了好几代，这个时期的教材，她还是有些陌生。
教材有些“新鲜”，律画回到家后就钻进卧室里面备课，一直到下午五点她觉得有些困了，才去床上躺一会儿。
很快，她就睡着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而温勉正坐在她书桌面前看她的备课本。
“你回来了？”律画边说边撑着身子起来，温勉端着碗走过去，“刚回来不久，妈让我把中药拿给你喝，说饭前喝效果好。”
“好。”律画把碗接了过来，然后仰头喝下去。
这中药还真不是盖的，她刚起来还有些迷糊，这下子药一下去，整个人就精神了。她憋着一股劲喝到底，然后伸着舌头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