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在南越皇宫!”秦远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他在做什么打算。
“是啊……”
金鳞继续开口,就仿佛两位老友聊天一般,“前段时间,我和他遇到过……”
“原本是想夺他的魂魄,可奈何神明就是神明,那一战我损失了三百具傀儡,可谓是死伤惨重……”
“也正是那个时候,我才得知,他藏身于南越皇宫大内……”
“我虽然馋羊舌行夜的魂魄,可也没傻到冒着被帝辛发现的危险入宫,所以才一直等到现在……”
说着,他看向秦远,“只是没想到,先生您来了……”
“本想引您入宫,有您在,即便帝辛出关,怕是也懒得理会我这等小角色了,既能收了羊舌行夜的魂,也能引得您与帝辛开战……”
说到这里,金鳞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狠厉的微笑,“若您得幸死在了宫闱之内,我便能高枕无忧了……”
“好算计……”秦远微微点了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似乎是因为受到了秦远的夸奖,金鳞显得有些高兴。
“只可惜啊,帝辛没能出现……”
“不过我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他指了指秦远,继续道,“他原来是在躲您啊。”
秦远
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看向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好了,闲话少叙……”
“虽说我不是地支,不负责抓恶人,可你手里有白瓷碗,且依靠这件神器造下了不少杀孽……”
“作为天干乙字位,我得收容这件神器了……”
此话一出,金鳞微微眯了眯眼睛。
“先生,这些年我从天机谷遁逃而出,在羽朝游荡两年有余,又到了南越,一路艰难险阻可不少……”
秦远眉头挑了挑,“你是在讲述你的平生吗?”
金鳞摇了摇脑袋,随即咧嘴一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很能打!”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然大袖一挥,霎时间,铺天盖地的黑影蜂拥而至。
那是一具具的傀儡,或者换句话说,是一个个的金鳞。
他们拥有着一样的思想,一样的战斗意识。
虽说依托傀儡的制造材料不同,实力也有高低之分,可意识相通这一点,足以让他们配合无间,弥补这些小纰漏。
数十具傀儡瞬间就将秦远包围。
后者也没有慌了,习惯性的掏出了吃人葫芦。
可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吃人葫芦出现的那一瞬间,一道雷霆自它口中喷涌而出,电弧四散开来,地毯式的向前覆盖而去。
别说
是金鳞了,就连秦远都被吓了一跳。
那股雷霆威势之中,蕴藏着丝丝缕缕的神罚之力,就仿佛是没有天地道法加持的雷劫。
“咔嚓!”
山野之中顿发雷光,照亮了一小片的夜空。
等到一切安静下去之后,秦远抬眼一看,雷光所过之处,十几具黑袍傀儡倒地抽搐。
秦远虽然不是傀儡师,可稍稍思索一番也能想明白其中道理。
这些傀儡体内刻绘着如同人体脉络般复杂的阵法纹路。
而雷罚之力,恰恰阻隔了这些纹路的能量传输,就仿佛全身筋脉被斩断。
或许对于活生生的人来说,经络阻断还能活命。
可对于一切力量都需要体内纹路传输的傀儡,阵法被破坏,即便有灵石支撑,也已经彻底散失了行动能力,沦为了一堆废柴。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秦远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吃人葫芦。
“你这一口,着实是有些让人意外啊……”
吃人葫芦有了灵智,虽说不高,可却也能明白秦远这是在夸奖它。
顿时,丑葫芦整个身子扭起秧歌来了,高兴的不能自已,显得极为自豪。
另一边,那些黑袍傀儡的脸色就显得有些阴郁了。
金鳞没想到,秦远手中竟然还有这等法器。
随后,秦远便手持丑葫芦,对着那些傀儡就是一阵的狂喷。
整个山野之内霹雳不断,雷光炸响。
黑袍傀儡四处躲避,显得有些猝不及防。
足足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数十具傀儡竟被喷的十不存一。
而吃人葫芦,也好似身体被抽干一般,整一个蔫儿在了秦远手里,软踏踏的,硬不起来了。
“你这……不持久啊!”秦远有些嫌弃的捏起葫芦晃了晃。
在看到吃人葫芦软趴下去之后,金鳞终于再一次大袖一挥,又是近百的傀儡出现在这山野之内。
高高低低,到处都是。
秦远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抽出了夜楼,扫视了周围那些傀儡一眼。
他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开口道,“只要交出白瓷碗,你可以走……”
金鳞的声音从周围那些傀儡之中相继传出。
“先生,你这是要断我的修行路啊……”
“这般无情,恕我难以从命……”
闻言,秦远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自己拿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