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世子殿下损失了一百多万两白银,可谓是将他几个月的零花都给掏空了。
看着自己手里剩下那把长弓,秦远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如此一来,想必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微生隼都不敢来打扰自己了,还顺带着大赚了一笔,美滋滋。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时分。
天还没亮,微生慈就带着一双儿女,还有秦远一起入了皇宫。
如今秦远的身份是扶光的保镖,那自然是她到哪秦远就得到哪。
而且,对于这位郡主殿下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来自皇宫,他又怎么能不跟着。
虽然是进了皇宫,可秦远却没有上朝。
他就在那座太极殿外等着。
不得不说,皇宫就是皇宫啊,这里的建筑风格即便是幽州王府也根本无法与之媲美。
可就算是再好看的风景,看多了也就乏了。
秦远也不做作,直接在殿外的石阶上席地而坐,撑着脑袋发呆。
边上的大内护卫对此也没有阻止,谁都知道,这位是和夜王殿下一起来的。
虽然夜王把控兵家重地的幽州,故此在庙堂之上的名声并不算好。
可那毕竟是一位亲王,只要他来了上京,庙堂诸公平日里那些对他唾弃谩骂的声音自然也会少去
很多。
跟随王族而来,此子的身份必定不凡,谁敢去触这霉头。
太阳渐渐升起,早晨的阳光并不晒人,秦远沐浴在阳光下,昏昏沉沉的大有入睡的迹象。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的,一道阴影遮在了秦远身上。
“你是何人?”
循着声音抬头看去,一个身着华贵的少年郎就站在秦远面前。
他似乎很是疑惑,左右看了看,“这里是太极殿,你在这睡觉?”
秦远挑了挑眉,“南越有哪条法律规定人不能在太极殿外睡觉的?”
此话一出,那少年郎显然愣了一下,随即抓了抓脑袋,不太聪明的样子,“好像确实是没有律法规定不能在这里睡觉。”
见对方自己就说服自己了,秦远也不再过多理会,把头埋进臂弯内,打算继续睡。
不过那少年似乎不愿离开了,他也学着秦远的样子,在边上坐下。
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胆敢在朝廷中枢之地睡觉的同龄人,“嘿,你是谁啊?”
听到这话,秦远把脑袋往边上挪了挪,似乎不打算和此人有交集。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秦远的冷落,自顾自的继续道,“今天好像是夜王和武王入京的日子,你难道是哪位王爷的随从?”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还从未见过有你这么胆大的人呢?”
“你可知道,皇帝正在里头开朝会,待会儿满朝文武就要出来了……”
“哎呀!你闭嘴!”秦远抬头皱着眉开口,明显的表现出了自己被打扰到了的情绪。
只可惜,那少年似乎对此一无所知,继续喋喋不休道,“你起来,你起来跟我玩会儿……”
“你特么是孤儿吗?还玩儿玩儿,哪凉快哪待着去!”秦远挪了挪屁股,坐的与对方远了些。
而那少年不依不饶,也挪了挪屁股,靠近了一下,继续道,“这皇宫里太闷了,你跟我玩会儿,本殿下有赏!”
“跟你说话呢,我是皇子,二皇子,你要什么赏赐我都能给你……”
少年见秦远依旧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顿时有些急了,直接自报家门。
其实,秦远一早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毕竟,能在这皇宫大内随意行走且不穿官服的人,身份指定非同凡响。
再加上此人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嘴角还带着一丝细细的胡茬,指定不是宫里的太监。
如此一来,也就只能南越皇帝的那两个儿子的其中之一了。
来南越之前,秦远也是翻阅过南越记载的,南越没有立太子,只有皇子。
大皇子
微生绝,是个好武的性子,又深谙兵法,熟读圣贤之书,可谓是文武两全。
而二皇子,名微生侯,似乎皇帝一早便没有传位给他的打算,故此连名字都叫候,意志诸侯。
二皇子似乎也一早就知道自己与皇位无缘,故此便有了一些摆烂的意思。
文不成武不就,平日里就喜欢个牵黄擎苍,遛猫逗鸟,要不是不允许出宫,怕又得是一个如微生隼一般的纨绔头子。
可即便是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秦远也不想搭理他。
昨个儿晚上他才刚赚了一百多万两呢,并不在意对方口中的所谓赏赐。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趣,难道就不怕本殿下叫人将你丢出宫去?”微生侯微微蹙了蹙眉头。
只可惜,秦远依旧没有回应。
好半天之后,二皇子才无奈的叹息一声,又重新坐下身子,“是块木头,真是没意思……”
随后,便是长久的安静,微生侯并没有离开。
似乎这偌大一个皇宫,都没有坐在秦远身边来的有趣。
他自小在宫内长大,皇城里哪个地方有个蚂蚁窝他都知道,太熟悉了,也就太厌倦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