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孔蜜雪的身上。
程队长和顾社长的话等于是把证据砸在了这几人的身上。
帮了他们几个说话的王城,恼羞成怒的挤出一句话来:“算我瞎了眼!”
顾今越和童春景无话可说,只能沉默。
童春树倒是瞪了对方一眼。
孔蜜雪握紧了拳头,目光死死的盯着童画,喉间一片腥咸,她不明白!
为什么顾司不帮他亲侄子?要去帮童画这个贱人?
难道他亲侄子还比不上一个已经被退婚的前侄媳?
童画淡淡地看她一眼,微薄的眼皮轻轻抬着,“孔知青,既然偷了我的肉,是不是要给我道个歉?”
顾今越有些不忍,也怕孔蜜雪要是心疾发作,童画脱不开责任,“童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孔蜜雪看到童画脸上讥讽的笑,胸口一哽,紧接着眼前一黑,软软的往下倒去。
“蜜雪!”顾今越惊呼出口,急忙抱住了她,避免她倒在地上,及时的将她身上的急救药拿出来喂她吃进去。
孔蜜雪脸色苍白,虚弱的靠在顾今越的身上。
眼见孔蜜雪差点出事,顾今越脸色难看的看着童画,“你非要逼死她吗?”
本来还对孔蜜雪几人指指点点的村民和知青这下也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多说什么,万一孔蜜雪真的出事了,他们可承担不了责任。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都围着这儿干什么?不想歇歇就下地干活去!”程队长一通怒吼,将人给吼散了。
对于孔蜜雪几人,程队长先给他们狠狠的记一笔,等麦收之后,好好处理他们。
孔蜜雪神色柔弱的靠在顾今越的怀里,但她一点都不心虚,望着童画的眼神透露着笃定两个字。
她不相信,童画在她心疾发作的情况下,还丧心病狂的逼她道歉!
就算童画敢,顾今越不会同意,童家兄弟不会同意,甚至程队长也不会同意。
万一她要是在这儿有个好歹,程队长这个队长也是要负责的!
“她有病,你们总没有病吧?既然她是你们最重要的女人,她犯的错,你们是不是得替她承担?”童画语调不紧不慢,说出的话却十分刺耳。
“童画,现在情况我们说不清楚,等麦收之后……”顾今越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起争执,影响麦收,对他们,对她都不好。
童画蹲了下去,在顾今越以为她接受他的好意时,童画却扬手用尽了全身力气给了他一耳光,在他另外半张脸上,又铆足劲头甩了一耳光!
接连两记重耳光,打的顾今越耳朵嗡嗡作响,脸上一片剧痛和麻木,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居然打他?
童画话中带着十成十的讥诮与不屑,“她有病,又仗着有病装死不愿意道歉,我自然要讨带你利息,刚刚是你替她道的歉,现在是你欠我的!”
在顾今越开口之前,童画全力的一巴掌又扇了过去!
“啪!”
用尽力气打的一巴掌,打的顾今越嘴角出了血,耳朵深处传来一阵剧痛。
童画再扇下去的时候,被孔蜜雪拦住了,她抓住了童画的手腕。
孔蜜雪还没来得及高兴拦住了童画,下一瞬孔蜜雪的脸上就挨了童画另一只手的一巴掌!
孔蜜雪被打倒在顾今越的怀里!
“啧,失手了,就当你们俩都道歉了吧!”
这两个贱人,童画是一个都不想放过,慢慢玩,走着瞧!
童春景看到童画走过来,心里发紧,这件事也确实是他们不对在前,道歉也应该,“我道歉!”
童画扇了他一耳光后,才说道:“我不接受。”
轮到童春树,童春树不想挨打,傻子才想挨打,“我不道歉,谁知道那红烧肉是不是……”
童画在他废话的时候,一巴掌就已经抽了过去,打停了他的废话。
“童画!”童春树气炸了,瞪着童画,双手捏成了拳头,仿佛下一秒,童春树的拳头就会砸到童画的身上来。
顾司高大的身躯将童画挡在了身后,对程队长说道:“刚刚参与偷肉的几个知青,一年之内大队的福利名额,包括参场名额,他们都不能再争取和参与。”
顾今越猛地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顾司!
麦收最后一名的惩罚!
现在麦收比赛还没有结果,惩罚就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童春树目瞪口呆,脱口说道:“肉又不是我们偷的!”
孔蜜雪紧紧地咬住嘴唇,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这是在怪她吗?
顾司眼尾逼出一条不近人情的褶线,字字都咬得极重,“肉是童画的红烧肉,你们不但偷了童画的红烧肉,还要在众人前颠倒黑白!造谣惑众!贼喊捉贼!”
对于小叔口中的那个偷字,顾今越内心羞愤欲绝,硬着头皮含糊的说了出来:“小叔,我……我没有偷童画的肉,我只是不想在人前说开……”
顾司眉宇间压着几分火气,“正道不走,尽走歪门邪道,你身为朋友不但没有阻止,还伙同包庇!
为了一己之私,将受害的一方陷入水火之中,如此是非不分不仁不义自私自利之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