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挽挽。”
“嗯?”
他睁开了眸子,直勾勾对上了她的视线笑着说:“你真好。”目光澄澈,带着些许的矜贵,让人有些愧不自如。
擦着汗的手微微一僵,她嗡声:“应该的。”
所谓撩人不自知,她刚才差一点沉溺在他温柔的眸子中。
短暂失神后,迅速擦干了他脸上汗,柔声道:“我去换盆水。”说着端着水盆转身的姿态似乎有些慌乱。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的心意她也是有所察觉的。
见着她离去的背影,容观收回了视线,勾起抹自嘲的笑意,说不上什么感觉,万事他从不敢轻易纵容自己,活得小心翼翼。
如今想纵容自己,却不知道从何开始,思虑再三却怕伤害她,只能闭着眼陷入了平静之中。
逐渐变好的体质不知道为啥仿佛是失去了防设,弱的不成样子,所谓病来如山倒,他闭着眼,只觉得难受极了。
身体沉重,大脑混沌。
迷迷糊糊见着她出来的时候,努力挤出了抹虚弱的微笑。
谢挽见此,如警铃大作立马放下水盆,迅速来到容观的身旁,伸手再一次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比之前还要滚烫。
她原本准备叫徐汉林来得,哪知道一只手紧紧拉住她。
“挽挽,不要。”他断然拒绝。
再次将目光挪到他身上的瞬间,见着他努力打起精神笑着说:“你陪陪我就好了。”
而此时门外察觉动静的徐汉林,借着半开的房门看向了房间里两人,听见自家少爷那句卑微的乞求,心底难受极了。
得知谢小姐要来看他,便让人将早就给谢小姐准备好的房间重新打扫了,还亲自醺了干花做成香包挂在谢小姐房间里。
甚至为了多得到谢小姐的关心多留两天。
前天故意淋了半夜的雨,高烧不退。
好不容易吃了些药,稍微好了些却始终不肯去医院。
今天又亲自冒雨去接谢小姐,将自己的身体拿来开玩笑,只为让谢小姐能够多陪陪他。
徐汉林叹了一口气后便收回了视线,将房门轻轻合上后留下了两人独处。
见着容观倔犟的模样,谢挽心里头也不是滋味,似乎也察觉到他的心思,也不再反驳柔声道:“好,我陪着你容大哥。”
“叫我容容。”他道,语气里却是有种哀求的成分,似乎有些卑微的让人不肯拒绝。
她想了想,见着他病着还是随了他的心意柔声唤了句:“容容。”
声音软软的煞是好听,容观笑了笑唤了句:“挽挽。”语气里有些不一样的依恋之情,然后又道:“我很开心,真的。”
四目相视,谢挽的心底圈起了一阵阵的涟漪,容观这是何苦呢?想了想道:“他们说人生起病来就跟小孩儿似的,我看容容现在就像个小孩子。”
“嗯。”他眨了眨眼,很认同她的话。
却始终不肯松开她的手腕。
“挽挽,你要是累了可以睡我旁边。”眼底一派澄澈,却又仿佛是回到了温泉酒店的那一夜,他也是病着的。
既然已经开了先例,她倒也没拒绝。
将被子拉开躺在他的身旁。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这样的温暖了。”他的语气虚弱,似乎从久远的时空里找到了些许的记忆。
谢挽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
容观的亲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似乎猜中她的想法。
容观笑着说:“我们家族有遗传性心脏病,我虽然幸运没有遗传上,但是体质确实要比常人弱上许多。”
“那....”她皱了皱眉,原本是想在了解些的,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我妈八年前因心脏病发作去世,我爸思念成疾也病逝了。”他的声音沉冷,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谢挽根本没有预料到,如此温暖阳光的容观竟然有这般悲惨的过往。
却不知道从何安慰而起,反倒是他笑着说:“挽挽,你知道我的名字的含义吗?”
“啊?”
“观,拆开是又见,意味重逢,他们希望有来有往终有重逢之日。”他笑得虚弱,眼泪却止不住落了下来。
光是这一眼,谢挽心底难受至极。
伸出手为他擦了擦泪水,柔声宽慰了句:“重逢,意味来日方长,他们希望你身体健康,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