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方贤德和方正堂两个人到底是没能得偿所愿,苏清影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方正业已经睡着了,有什么事情他们明天再来也不迟。
“这些话我会转告给正业的,谢谢你们的关心。”
方贤德见苏清影油盐不进,压根儿就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他叹了一口气,倒是也没有强求着要见方正业,只是交代苏清影,让她在方正业醒过来后,叫他到他们家来一趟。
“这事儿还是挺重要的,苏工,为了正业着想,你千万不能忘记了。”
苏清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回头我会跟他说的。”
方贤德他们父子两个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柳安安关了院门,见苏清影的面色不大好,她有些担心地问道:“表姐,你没事儿吧?”
苏清影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儿。”
柳安安又说道:“表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姐夫他会受惩罚吗?”
刚刚那两个人说的事情还蛮严重的,要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要糟了?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或许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等你姐夫醒了之后,我再问问他吧。”
柳安安见苏清影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另一边儿,方贤德和方正堂父子两人沉默着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个大阴天,到了晚上,天也是阴沉沉的,天上连个月亮也看不着,方正堂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积水,溅起来的污水将他的裤腿都给浸透了,湿漉漉的裤脚粘在肌肤上,凉的方正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爸,你之前不是说,正业他就算受惩罚,最多也就是没了副厂长的位置,他还能回去做保卫科科长的,怎么今天我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刚刚方贤德跟苏清影说的话方正堂可是全都听在耳朵里,依照他爸的意思,方正业很可能连保卫科长的位置都保不住啊。
“爸,你是不是知道些其他的什么消息?”
方贤德闻言,回头看了方正堂一眼,他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开口说道:“之前我是在安慰你的,这次的事情闹得可真不小,整个厂子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儿,外面的人知道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有公安局的同志介入,这事儿就算是想要压下来都不成,方贤德这两天可是听了不少闲话,有不少人嘴上说着来安慰他的,实际上就是过来看他的笑话。
“方会长,你那个大侄子倒是怪有本事的,可惜的是时运不济,摊上这样的事儿。”
“是啊方会长,这事儿说起来跟他没有关系,就是他倒霉,但咱们厂子肯定要有个说法,对他的惩罚可不会轻的。”
“方会长,那到底是你的亲侄子,你是不是该想想法子,看看怎么帮帮自己的大侄子?”
方会长面对着些人的问话,基本上都是嗯嗯啊啊地应着,多余的话也没啥说的,跟他们是掰扯不到一块去,这些人看着是好心给他出主意,实际上全都是在看热闹。
方贤德也是心烦气躁,便想着过来找方正业,看看能不能跟他好好谈一谈,反正是有苏清影在,方正业最差也就是被打下去当普通工人,不会有再大的惩罚。
“行了,这事儿到现在不是还没定论么?先别说了,我瞧着苏工也不着急,或许她有什么法子能保住正业的职位也说不定。”
方正堂瞧着方贤德的表情,犹豫了片刻,方才小声说道:“爸,你是真替正业担心吗?”
明明方贤德看着好像是非常担心方正业的模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方正堂看他的时间长了,总觉得方贤德身上有一种浓浓的违和感,他不知道这种违和感从何而来,就是感觉方贤德好像并不是真的为方正业担心。
但这怎么可能?方正业可是方贤德唯一的侄子,他对方正业还是挺好的,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呢?
眼瞅着方正堂的面色不停变幻,方贤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我不替他担心,我费劲巴拉地跑来找他干嘛?我这不是犯贱么?”
“你别以为我做这个工会会长好像有多大权利似的,我这就只是个虚职而已,真要论起来,我这个职位还没正业那个副厂长的职位高呢,我现在能想出这些法子已经不容易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方正堂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了方贤德,他突然就爆发了,噼里啪啦地怼了他一番,方正堂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连连对着方贤德道歉。
“爸,我知道错了,你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看着方正堂的模样,方贤德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一些:“行了,这些事情回去你也甭跟你媳妇儿说,她是个嘴巴不严实的,你告诉他这些事情,等回头她说不定到处跟人瞎掰扯,真到那个时候,咱们一家子都要跟着儿丢人,你听到了没有?”
方正堂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这一路上父子二人倒是再没有说些什么了,很快他们便回到了家,二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里去了。
方正堂回来的时候,苏红玉还没有休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