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方贤德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方正业,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似的,提高了声音说道:“正业,我是你亲大伯,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难道在你的心里面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说着,他像是受到了羞辱似的,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我知道之前我做了一些事情让你伤了心,跟我产生了隔阂,那到底是我的不对,我不怪你,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么怀疑我,你真得让我太失望了。”
他以为自己这样怒气冲冲地离开,方正业会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从而放软了身段,只要方正业肯低头,方贤德也不会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的。
然而出乎方贤德预料的是,方正业从始至终都没有阻拦他的意思,见他起身往外走,方正业也随之起身跟着他一起往外走,而他那清冷的声音则从自己身后传了过来。
“大伯,你大可不必恼羞成怒,我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提醒你罢了,毕竟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你若是一直分不清好赖,随随便便收人家的东西,等到后来你答应人家的事情办不成的话,到时候恐怕会遭到反噬的,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收了人家的礼,就代表着要答应人家把事情给办成了,若是办不成,人家恐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方贤德没想到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结果现在却还要被自己的亲侄子给教育着如何为人处事儿,他脸皮涨得通红,猛地停下脚步来,回头朝着方正业看了过去。
“方正业,你说这话是不是故意给我难看呢?”
方正业闻言,有些讶异地看着方贤德,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伯你误会我了,我说这些话其实也为了你好,毕竟你好不容易才做到了工会主席的位置上,有如今这一切挺不容易的,这么多年来你应该一直都没有行差踏错,所以才能安安稳稳在工会主席的位置上坐着,但凡出现一些问题,那些在等着揪你的小辫子的人怕是就会一拥而上了。”
说到这里,方正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伯,你是我的亲大伯,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些话,若是换了其他人,我根本不会跟他说这些,若是你愿意听,那便听着,若是不愿意听那就算了,我没什么恶意的。”
这番话听起来如此耳熟,就跟自己刚刚腆着脸教育方正业的时候一样,他的脸色忽青忽白,在看自己这个大侄子的时候,便觉得他这样子有些面目可憎了起来。
明明自己过来是要对着方正业说教的,结果到头来却被方正业给说教了一番,方显得的脸皮有些拉不下来,他憋着气,狠狠地看了方正业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了。
而方正业始终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并没有因为方贤德的表情变化而有什么变化。
眼见着方贤德闷不吭声地埋头往外走,方正业一路将他送出了门外,笑眯眯地开口说道。
“大伯,你不多待一会儿了吗?我们还可以继续聊聊。”
然而方贤德就跟屁股后面有贼撵一般,走路的速度变得更快了许多。
见他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远了,方正业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转而将大门合拢了起来。
这几天方正业忙得厉害,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方贤德家的事情,方贤德和许文静二人收礼的事情还是宋家国告诉他的。
就在昨个宋家国神神秘秘地找到方正业,将他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方正业。
“方哥,最近这段日子厂子里可不太平,之前咱们放了魏望舒的事情不知怎么被人传出来说是因为你大伯替他说话的缘故,剩下那些被抓的还没放回去人的家人们提着不少礼物去找方贤德,想让他帮忙说和说和。”
其实有些话宋家国也没跟方正业说,厂子里面除了说方贤德能在方正业跟前说上话之外,还有另外一些传言流传了出来,不少人都说这也其实是方正业和方贤德这两个人沆瀣一气,联合起来坑大家的东西。
有不少人都说,其实被抓起来的那些人根本屁问题都没有,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想敛财,这才想出了这中点子来。
他们保卫科的这些人谁不知道方正业的人品?平日里方正业可是帮了他们不少,就连他们想感谢方正业的帮助,要送他点东西,方正业也从来都不收的,他最是清正不过,又怎么会想点子设套来收大家伙的东西呢?
退一万步来说,若是方正业真想坑大家伙的东西,他又怎么会和方贤德联合起来,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来给众人设套?这不就是直白地告诉大家他有问题?
宋家国听到那些外面的传言之后,心里面挺气不过的,他想着法子要给方正业洗白名声,但是却被方正业给拦下来了。
“不用在意外面的人说些什么,清者自清,我没收过他们的东西,他们也找不到我身上来,再说了,我们抓这些人本来就是想要扫清他们身上的嫌疑,如果这些人真没问题的话,自然是可以放回去的,若是他们有问题,就算把所有的家当都送给我,我也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哪成想方正业刚和宋家国说过这些事,转过天方贤德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