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眼里噙着笑意,如她所愿的退了两步。
温盈转身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把房门关上,才深深的呼了两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格外的闷热,还是被沈寒霁撩拨了几下,温盈的身子确实有些动i情了。
吹了一会夜里的凉风,那几分热劲也下来了,随后去吩咐下人准备些吃食和热水。
回了房中,沈寒霁坐在榻上喝茶,温盈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夫君先行沐浴……”顿了一下,想起他受伤的左手,她又道:“我再唤个小厮给夫君擦背洗头。”
沈寒霁放下杯盏,黑眸紧锁着温盈,随后道:“我不喜旁人伺候。”
温盈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随即道:“夫君要自己来,那小心一些,别湿了伤口。”
闻言,沈寒霁长眉微微挑了挑,幽幽道:“阿盈你可不是旁人。”
温盈早有所料他会这么说,想让她来帮忙,却还要拐弯抹角。
安逸的生活不过就过了九日,他回来了,又不得清闲了。
澡间,温盈给他褪了上衫,余下的衣服她没有继续,停了下来,转过身去,道:“夫君自己脱余下的衣物。”
沈寒霁被她的避嫌惹笑了,声音愉悦:“阿盈,怎还如此害羞?”
温盈也没有被他的调侃而羞涩,只淡淡的道:“夫君若是不需要帮忙,我便出去了。”
沈寒霁轻笑了一声,还是自己褪下了余下的衣物,进了浴桶中,把两臂放在了浴桶的边缘。
温盈听到了水声,才转过身来。
拿起水瓢舀了温热的水淋在他的发上,随即才用胰子擦拭在发丝上,轻揉搓了片刻,才起浮泡。
温盈给他洗着头的时候忽然想起:“夫君不喜旁人伺候,那受伤了六日,又是如何沐浴洗漱的?”
天气炎热,沈寒霁又爱洁,绝不可能六日不洗澡不洗头的。
沈寒霁闭眸享受那柔软的手指在头上轻轻揉搓,也缓解了那些一阵一阵的头疼。
他语声悠然:“无人伺候,自己一个人来,简单洗漱也不成问题。”话一落,他感觉到了头上的手停顿了下来。
温盈想甩手走人。
随即又听到沈寒霁道:“只有一只手能用,自然不甚方便,伤口也被水沾湿了几次,也洗得不甚干净,如今头皮也有几分痒。”
答案满意,温盈继续给他洗头。
冲洗干净头发后,温盈给他擦了背。
做完这些后,温声道:“余下的夫君自己洗,过一刻后我再来给夫君更衣。”
在温盈转身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他的一声“多谢。”
温盈淡淡的笑了笑:“我与夫君是夫妻,不用说谢。”
说着便退出了浴间。
温盈如同被水中捞起的一般,身上覆了一层薄汗。躺在床上,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才上了药后,还未细问刺杀一事便演变成了这样。
脑子放空的时候,温盈在想沈寒霁他还不如少些出公差呢,好歹他还不至于现在这般如同。
便是手受伤了,也丝毫影响不了他。
沈寒霁端来了水,湿了帕子后慢条斯理的给温盈擦拭,动作轻缓。
温盈觉得痒且羞。羞得只把自己的脸埋到了软枕之中,任由他来打理,但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慢得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温盈咬着唇瓣,强忍着不发出声音,避免又让他意动。
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清理,温盈累到极致,还是羞耻扯了绸子的薄衾盖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寒霁转身走到床边,看到床榻之上的温盈,脚步一顿。
绸子的薄衾贴敷,温盈趴在床榻上,肩膀往上抬,双臂枕着脸,腰身凹陷,婀娜多姿。
喉头一滚,眸色深邃。暗暗的呼了一口气,转身方才挂起的纱幔又放了下来,躺在温盈的身侧,几乎感觉到了彼此身上的热气,盯着上方的帐顶,没有去看身旁的人。
温盈有些犯困,但还是忍住了困乏,详细询问问:“可知道这次刺杀夫君的何人?”
沈寒霁看着帐顶,回道:“先前官船时,估摸着惹到的另一波贼人。”
温盈恢复了些许了力气,捂着薄衾转了身,惊诧的看向他:“确定吗?”
沈寒霁“嗯”了一声,继而道:“他们只敢在外动手,在金都是天子脚下,若动手,很容易便暴露了。”
说罢,又继而安抚她:“此事我也有了些头绪,明日一早我得进宫一趟,此事与圣上说了,会安排人保护我,莫要过于多虑。”
温盈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后,道:“我也有些事情要与夫君说,明日待夫君从宫中出来,再详细说。”
她现在困得意识有些不大清醒,只怕也说得不够清楚。
温盈打了个哈欠,正要入睡的时候,身旁的人忽然把她抱了个满怀。
温盈一僵,以为他又要索要的时候,他说:“抱着你睡,能安稳些。”
得,夜半又得热醒了。
温盈暗暗的叹了一息,实在是太过疲惫了,也没有理会他,闭上双眸便睡了过去。
沈寒霁一早便进宫了,他起的时候,温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