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认错态度良好,但是错误还在的,少分了两根骨头。
花卷不会数数,但是它对比其他狗崽的骨头,总觉得自己窝里的骨头少了,它去找李时柚,怎么拜拜都没有用。
主人不愿意给它骨头,花卷只好自力更生,趁着煎饼不注意,从煎饼窝里偷了一根骨头,它觉得最大的那个。
煎饼在不远处晒太阳,看到花卷偷偷摸摸的动作,也没理它。但是花卷要去偷第二根骨头的时候,煎饼不乐意了,出声警告。
“老板。”叶弘抱着兔子找到李时柚:“我兔子腿好像不是太好,我刚刚看它走路有点瘸。”
李时柚看着兔子,怎么看都觉得兔子散发着我很蠢的感觉。
刚刚他回到客厅,发现兔子在对着空气做拜拜的动作,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蠢的动物,真的,麻雀都没有这么蠢。
李时柚回答:“它可能是累到了,你给它喂点白菜叶,让它休息一会就好了。”
“哦。”叶弘抱着兔子离开,一边走还一边交代兔子不要乱跑,等它腿好了才能乱跑。
兔子虽然很蠢,但是做拜拜的动作还挺好看,不知道它能不能记住,等它腿好了,就让它用拜拜来换零食吃。
殷子期和姜越回来的时间比叶弘晚一些,姜越闹腾着要去看羊,徐东只好带着他们去牧草田里看羊群。
姜越才刚刚走进院子,就冲着李时柚跑过来,十分亲热的喊他哥,然后表明目的,想带个羊走,鸡也想要。
李时柚把姜越推开,让他自己玩。
他坐到殷子期旁边:“过两天就要过年了,你打算怎么过?回家吗?”
李时柚说的是殷家。
殷子期摇摇头:“我有住处。”
那就是不打算回家了,李时柚沉思了一会:“我过年也不回家,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年。”
殷子期有些惊讶。
李时柚挠了挠头,也有些尴尬:“叶弘和徐东也在这里过年,如果你也来,还能更热闹一点。”
姜越突然冒出来:“李哥,过年杀羊吗?鸡要宰几只吗?我家过年人多,都没人理我,我也可以过来跟你一起过年。”
李时柚把人赶开,继续跟殷子期说道:“如果你不忙,就在这一起过年呗,还能凑个麻将桌。”
这个理由,十分接地气了。
殷子期的公司还没开始营业,他确实可以留在这里过年。
但是殷子期以为,李时柚对他不该是这种态度。
他占用了李时柚身份那么多年,这些年两人享受到的资源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他所掌握的学识技术,还有他创业所用的钱和人脉,都是这个身份给他的。
李时柚对这些仿佛毫不在乎,他大度到让殷子期觉得自己有些丑恶。
看殷子期总是不回答,李时柚又碰碰他的胳膊,劝他:“你就在我这边过年呗,我给你做烤鸡,我做的烤鸡可好吃了。”
李时柚知道一个人过年的感受,他爸妈去世的第一年,他就是一个人过年,那时候他才刚办完爸妈的丧事,真的觉得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特别孤独的感觉。
那种孤独是发自内心的,让人无处可逃,就算身处喧嚣的人群中,也能让人清晰的认识到,你就是一个人,没有人陪在你身边。
那段时间,李时柚看到街上带着孩子出门的爸爸妈妈,都觉得心里特别难过,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默默的在心里想,如果他爸爸妈妈也像街上的那些爸爸妈妈,能带着他一起逛街多好。
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李时柚都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不可自拔,学习成绩也大幅下降。
后来李爱勤注意到他的异样,不顾他的反对,强行让汪淳把他接到家里住,细心照顾他,才慢慢让李时柚走出来,后来他们也没有再让李时柚一个人住过,直到他出来工作,才肯让他一个人住。
殷子期定定的看了李时柚很久很久,然后他轻声回答:“好。”
李时柚乐呵呵的去给殷子期收拾房间,他这里有客房。
殷子期站在原地,看着李时柚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
要留在这里过年,殷子期还需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也要带一些日常用品过来,所以当天下午还要跟姜越一起离开。
姜越撒泼打滚,想要带只羊走,李时柚没给,他家羊还没长大。
任凭姜越怎么闹腾,李时柚就是没松口,还喊家里几只狗崽过来围观,教训狗崽以后不要像这个人类一样,为了吃撒泼打滚,不好看,尤其针对花卷。
一群狗崽围观得姜越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退步带了两只鸡走。
李时柚让殷子期也带着几只鸡,给殷家送过去,顺便也让他告诉殷母,今年要在这里过年,让殷母放心。
虽然殷母为了避免让他尴尬,在他面前从来不提殷子期,但是李时柚是知道的,殷母一直惦记着殷子期。
他并不觉得殷母还记挂着殷子期有什么不对,殷子期毕竟是她养大的孩子。他还舍不得汪淳呢,如果突然不让他联系汪淳,他肯定也会很难过。
想到汪淳,李时柚又看看田里的羊,这么好吃的烤全羊,可惜汪淳来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