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药给她。”
第二日,胡莺莺面色惨白,依旧在丫鬟的搀扶下来了庙里,小和尚把药草给了她,胡莺莺眼泪汹涌而落!
糕糕自打吐血之后连着烧了数日,今儿早上已经不大好了,她来的路上都还在怕糕糕会不会随时就没了?
胡莺莺拿了草药赶紧回去给糕糕煎了服下,不过一个多时辰,精神竟然就好了许多。
这草药竟然这般神奇,一家子高兴坏了,而刘二成发现了胡莺莺膝上的异样,半日没曾说话。
这些日子他也在到处找大夫,累得合眼的时间都没有,竟然就放任胡莺莺这样伤害了自己。
“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教给我做。”刘二成拿出来药膏,细心地给她擦药。
胡莺莺连日来的疲惫终于可以有地方倾诉,她靠在刘二成的怀里,忍不住流泪。
糕糕的天花自打吃了那一碗汤药竟然就好了,才三日就可以下床了。
但京城之中瘟疫还非常严重,每日都要死掉许多人。
刘二成作为朝廷一员,深知这事儿闹的人心惶惶,皇上每日里都在逼着大家想办法。
谁不想找到法子?可若是深的有好法子,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境况了。
刘二成带了人去庙里询问,原本想求和尚告知一下哪里还能找到那种药草,和尚们却一一摇头:“什么药草?我们不知道。”
人家若是想救,还能等到刘二成去问?
天下之事,岂止是庙里几个和尚管得了的。
那药草原本就是方丈的师傅所留下来的,只有一棵,可化百毒,他也是被胡莺莺诚心所动才拿了出来给她。
眼见着京城天花越发严重,虽然说糕糕是病好了,但一家人心里头还是怕得很。
刘二成每日里都要进宫,文武百官一起垂首听着皇上训斥,竟无一人能有法子。
下了朝回到家,刘家外头竟然乌压压跪了一群人。
“刘大人!求您救救我们!草民们实在没法子了!”
“我爹得了天花,花光了家里的钱也没能治好!如今我儿子也得累天花,刘大人,我该如何是好!”
“求求刘大人快想些法子,大家都说您是好官,这种时候只有恁能救咱们了!”
那些人衣衫褴褛,都在哭喊。
刘二成看的心痛,可哪里能有法子、只能让人散了些银两以及馒头出去,勉强安抚了民心,才让那些人不在刘府门口聚集。
可第二日又来一群人,刘二成与胡莺莺商议一番,每日都着人熬粥煮面发放出去。
其实不为朝廷百姓,只为着自己的内心而言胡莺莺与刘二成都想早些想法子找到可以治疗天花的药草。
他俩凭着记忆四处去寻找糕糕所用的草药,却丝毫没有进展。
书房内成堆的医书被翻得乱七八糟,胡莺莺又累又困,失手就打翻了一盏茶。
刘二成赶紧放下书去看她:“可烫着了?”
白嫩的手指微微发红,刘二成心疼得很,胡莺莺也眼睛一亮:“这是什么!”
她竟然在自己的衣襟上瞧见了一片药草叶子,这不正是那天从庙里拿回来给糕糕用的吗?唯一的一片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了衣服上,胡莺莺赶紧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打算栽到泥里试试。
刘二成其实不抱希望,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胡莺莺把那小叶芽栽下去,细心地放置起来,第二日一瞧竟然就发芽了!
又两日又长出来两枚新叶,速度之快令人赞叹!
她把这草拿到阳光下一晒,叶子显得鲜嫩无比,短短三日长出来五六枚新叶子,胡莺莺小心地把叶子摘掉分别栽到几只盆里,三日过后,竟然长出来了七盆药草!
胡莺莺赶紧让刘二成拿了草药出去救人,那草药效果奇好,竟然真的治好了几人!
胡莺莺把剩下的药草分盆,不几日就养了一院子的药草。
这事儿是大事,刘二成立即报给了皇上,只说自己找到了药草可以治疗天花。
原本太医们都差点被砍头了,八王正在力荐皇上活埋那些得了天花之人,杜绝再次传染,若是瘟疫太过严重也只能这样处理,皇上正犹豫着,刘二成闯里进去。
“得病之人有何罪过?谁都有父母妻儿,谁舍得自己家人受此虐待?你我同为朝廷命官,合该全力为百姓着想,舍命救治,而不是杀害!”
八王就指望借着这个法子尽快消灭瘟疫,可谁知道刘二成冒出来,他没忍住指着刘二成得鼻子骂起来:“你少出来搅和!你倒是个父母官!你想的主意呢?”
刘二成拿出来药草:“皇上,微臣遍寻四野,终于找到了可以治疗天花的药草,已经给五个得了天花的人喝过,此药服下去一个时辰便能缓解,您瞧。”
皇上大喜,赶紧命人把药草拿来一瞧,再令人煮了之后喂给得了天花的宫女,果然,也才一个时辰,那药草就起效了!
皇上既高兴又觉得悲痛,若是能早些发现,朝阳公主也不必丧命。
“刘爱卿!此药在哪里采摘?”
刘二成赶紧答道:“此药是偶然在微臣家中院子墙角处所得,微臣去其他地方倒是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