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越想越气, 最终找了个由头对蔡尚书进行罚俸半年处置,且剥夺了他手中许多权利。
另外, 因为刘家被烧损失惨重, 皇上心有不忍,赐给刘二成一座很大的宅院, 乃是他曾经还是皇子之时曾经居住过的, 这简直是无上的荣耀了。
那宅院中原本就有许多好物, 简直可以随时搬进去就住了, 刘家一大家子住进去都还显得空荡荡的。
搬了新家日子更是舒坦,胡莺莺与刘二成的卧室大得很, 里头的床榻当物件也都非常昂贵, 住着舒服得不行, 胡莺莺不进感叹有钱真好呀!
晚上刘二成抱着她, 两人低声说话。
“我原先一直以为只要靠着坦诚和正直就能让黑暗里的污泥不敢现身, 可如今才知道事态复杂, 皇上也有皇上的苦衷, 咱们若是没有自己放火一把烧了宅子, 皇上必然还下不了狠心责罚蔡尚书。”
蔡尚书虽然仍旧保住了官职,但在皇上那里名誉扫地,不少朋党都开始疏远蔡家,蔡家的权势当真一落千丈。
据闻蔡尚书不堪重负惴惴不安, 正要告假养病呢。
胡莺莺笑道“相公你正直大义, 不像我们女人有些小心思, 但小心思偶尔用一用也没什么。”
夫妻之间本就是携手共进, 有问题一起面对。
刘二成握住她手“你比我聪明多了。”
他发现胡莺莺有时候甚至比一本书还有用。
此番之后蔡家再不敢动,刘二成顺风顺水,替皇上办了一堆好差事,时不时就往家里领些赏赐。
胡莺莺闲暇时往自己开的奶茶店去,但也不是总去,她把方子配好,雇的有人看着,自己不去生意也是极好的。
四月间刘梅花又来了一封信,这回夏氏看了气的不行。
“老大老三竟然把地和房子都卖了!幸好咱们的地契房契没有更名,否则岂不是尽数赔空?!他们两个难道是不长脑子的吗?!”
夏氏气的一顿饭没吃,还是胡莺莺劝了好久。
除了刘大成刘小成,梅花还提到了吴氏,说是失去了消息,胡莺莺心里打鼓,她知道吴氏这人没底线其实很怕吴氏来找麻烦。
好在生活琐事太忙她几乎也想不起来了。
奶茶店太忙,眼红的人多,竞争也越发地大,胡莺莺越开越多,最后到六月份时开了六家店,一个月至少都能赚两三百两银子。
从前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赚这么多,如今每每算账都觉得高兴的很。
因为临近产期,胡莺莺也不敢太过忙碌,便尽力抽出时间来在家等待生孩子。
现下手里有钱,夏氏也大方,特意出去打听了谁家用过的稳婆好,预备花大钱请一个,另外大夫也要备着。
其实胡莺莺根本不怕,因为她上一次生孩子实在是一种奇闻,竟然压根没有寻常人生娃那样疼甚至觉得我可以忍受。
但夏氏说每一胎都不一样,所以还是得仔细着点。
原先家里没下人时一切都挺好的,如今有了豌豆和云儿倒是显得家里更忙,人更不够用。
夏氏与刘二成一商议,单独照顾胡莺莺就得有俩人,另外孩子出生后就不能再让胡莺莺喂母乳了,毕竟夜里一趟趟哄孩子太累了,现在有条件就得让胡莺莺享受,专门请个乳娘来家里。
家里新做的小衣服鞋子,尿布襁褓堆了大半个床,糕糕每日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摸她娘的肚子喊“弟弟。”
胡莺莺逗她“你咋就知道是弟弟呢?”
糕糕现在会说些短句子,她揉揉眼,笑的像个小月亮“梦见弟弟,叫豆豆。”
豆豆?弟弟的小名还真就这样定下来了。
刘二成这阵子也不敢在外多留,一忙完就立即回家,可这一日却被皇上喊去赏画。
皇上新得了几幅画,叫了几个人一同欣赏点评,他斜眼瞧这刘成今日十分心不在焉,略微有些不满,素日里就数刘成听他说话时最认真,今日怎的了?
“刘爱卿,朕的话你没听见吗?!”
刘二成瞬间回神赶紧跪下请罪,还是顾大人为他解释“皇上您勿要责怪刘大人,他娘子正赶上这几日便要生了,心里头记挂着呢。”
皇上有些意外“哦?”
他想了想挥手道“那你们便都退下吧,朕今日也乏了。”
得了允准刘二成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回家去了。
胡莺莺原本是躺在床上看账本,忽然觉得有些想上厕所,便喊到“云儿云儿!”
云儿赶紧进来扶起来她,胡莺莺才下床就觉得肚子一阵下坠,就好像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了!
她有些心慌“不行,我要坐着,你去喊娘,喊稳婆!”
稳婆这几日就在刘府住着倒是也很方便。
云儿赶紧走了,豌豆则在旁边候着一边大声喊人打热水来。
胡莺莺只觉得腰间一酸,眉头一皱,两腿间一滑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还好她是斜坐在床上,稳婆小跑着进来也是吓了一跳!
“夫人生了!”
孩子的哭声嘹亮不已,胡莺莺惊惧未定大口喘气,旁边豌豆瞪大眼睛“夫人您,您不疼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