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吃辣的人一碰辣椒眼泪就要掉下来。
萧秋水才吃了一口就呛了起来, 胡莺莺赶紧给她喂水。
说实话,胡莺莺没有其他想法, 单纯是被萧秋水的容貌所折服了, 这样漂亮的人儿合该捧在手心里呀。
她折腾一番,萧秋水抬眼看看她, 那双眸子真是楚楚动人。
胡莺莺问道“可还难受?”
“难受。”
呜, 胡莺莺有些难办“你不喜欢吃辣, 那可有喜欢的事情啊?”
萧秋水看着她那双白皙的手搭在自己的衣袖上, 温柔的目光那般熟悉。
“没事我忍一忍就好了。”
这么多年来许多事情都是忍忍就过去了,没什么的!
胡莺莺见她蹙眉的样子, 又劝说好一会, 干脆说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萧秋水看她“嗯?”
“从前有个人叫阿爽, 有一天他死了, 家里人办丧事一边哭一边喊爽啊爽啊, 路过的人问你们爽什么啊?他妈妈就哭着喊爽死了爽死了!”
萧秋水一怔微微笑了起来。
胡莺莺又讲了几个笑话, 看着萧秋水笑了好几次这才放心, 两人分开, 萧秋水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胡莺莺。
胡莺莺却是赶紧地回家去了。
那边萧秋水才到家就遇上了她爹誉王,誉王冷着脸“跪下!”
萧秋水默默地下跪,被训斥了足足一柱香时间,这才被被丫鬟扶着回屋, 刚回到屋子萧秋水就咬着泛白的嘴唇冷冷地说道“他自己便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当年负了我娘, 如今却来教训我?”
丫鬟吓了一跳, 赶紧拦到“小姐!您不能这样!万一被王爷知道又要打您、上回的伤还没好奴婢帮您看看。”
绣着合欢花的衣袖被揭开,原本白嫩的藕臂上是一片片骇人的红色伤痕,触目惊心。
萧秋水哑着嗓子笑道“都道我是天下第一才女哈哈。”
丫鬟心疼地说道“小姐您不若生在百姓家,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就像,就像今日遇到的那位胡姑娘,嫁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倒是也挺好的。”
萧秋水攥紧拳头,想到胡莺莺笑着给她讲笑话的样子,单纯快乐,如壁无暇。
她有一霎那的慌神,最终喃喃道“男人都是骗子,都不是好东西”
这会儿胡莺莺正给刘二成做衣裳,准备要去参加会试时穿着。
她做的很仔细,糕糕在旁边玩一只线团子,刘二成原本是在书房看书呢,又钻进卧房了。
他刚进屋还没说话便打了个喷嚏,胡莺莺立即抬头“你可是不舒服?我给你冲一碗姜茶。”
他们屋子里备着的有红糖以及姜末,开水一冲便能喝了,刘二成喝下一碗当真觉得脑袋发懵,胡莺莺便让他躺着休息一会,她则是抱着糕糕出去瞧公婆在做什么。
如今过完年阴晴不定,下雨的时候卖饺子的生意便无法出摊,只能让一些熟客来家里取。
夏氏才送走一个顾客,雨水顺着廊檐上的瓦片往下滴,夏氏面色不好,沉着脸去了厨房。
胡莺莺看了下,知道自己就算是上前夏氏也不会告诉自己实话,便走过去让糕糕对爷爷笑一笑。
糕糕乖得很,竟然还真的笑了。
刘德忠受宠若惊,赶紧掐灭烟袋,胡莺莺低声道“爹,娘不高兴了,咋劝啊那个人也真是的,为啥跟娘闹别扭?”
其实胡莺莺根本性不知道夏氏为何不高兴,只是胡诌一句罢了,刘德忠原本就没那么多心眼,立即就跟着说道“那个马大姐就是故意的,说她儿媳妇给她拿了一对金耳环,笑话你娘啥都没有,要我说,金耳环能吃吗?”
胡莺莺一怔,她知道夏氏是不在意这些的,可若是跟人对比起来输了场子,是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
她又对着刘德忠打听了一番马大姐是谁,第二日特地去打探了一番,马大姐长的粗糙,一头白发,两个金耳坠子确实耀眼。
胡莺莺回去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到了个法子,趁着得空,拉着夏氏笑到“娘,我帮您染一下头发吧!”
染头发?夏氏不解“这头发如何染?”
她头发花白了些,倒是真的想染,可也从未听说过染头发呢!
“肯定要花很多银子吧?娘就不倒腾了,一把年纪了也骚不动了!”
胡莺莺拉着她坐下“娘,不浪费银子,这头发一染呀人能年轻好几岁呢!”
谁不想变年轻?尤其是女人!胡莺莺赶紧准备了黑豆加了米醋来熬,熬好之后去渣取汁,均匀地涂到夏氏的头发上,约莫半个时辰洗掉,夏氏摸着自己的头发简直不可置信!
“真的都变黑了?”
胡莺莺也很满意“娘,真的都成黑发了!”
一向老实的刘德忠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的确像你年轻那会儿。”
胡莺莺给她别上过年时二成买回来的簪子,夏氏一下子年轻了五六岁。
她想到马大姐,忍不住借口出去买盐溜达到了马大姐跟前。
好几个人差点没认出来夏氏,等看出来她时都惊叫“你这头发!怎么变黑了?”
夏氏骄傲滴扬起下巴“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