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拿着块焦香的烧饼递给胡莺莺:“你快趁热吃了, 这烧饼闻着就可香了!”
胡莺莺哪里舍得自己就吃这么一大块烧饼,赶紧说道:“娘,我们一人一半,分着吃。”
夏氏是不肯吃的, 可她受不住胡莺莺撒娇, 娘儿俩倒是一起分着吃了那块烧饼。
回到大院子里,刘德忠正蹲在门口抽烟,大院是一位姓郑的人在管,他家媳妇郑婆子看着就是不太好相处的人。
郑婆子朝这边看了看,阴阳怪气地说道:“乡下人就是爱抽烟, 呛死人了!”
夏氏登时朝郑婆子看了一眼, 自己虽然是乡下人, 可这房子也是付了租金的,郑婆子为何这般说她男人?
刘德忠咳嗽一声,把烟给灭了, 郑婆子许是察觉到夏氏也不是个容易拿捏得, 转身进了自己屋子。
这边胡莺莺安慰夏氏:“娘,咱别跟她计较。”
她进屋找了水试图把那只碗给洗干净,夏氏则是去算自己的银子, 算来算钱,总有些捉襟见肘。
他们若是在外头做小生意的话, 成本是要钱的, 自己带来的牛车可以拉东西, 但其他的零零碎碎地加一起, 若是买的话定然要倾囊而出。
说实话,夏氏不愿意把手里挖空,总觉得万一家里出了什么急需用钱的事情,自己拿不出来也实在是尴尬。
她正愁呢,忽然屋子门口胡莺莺声音急促地喊了一句:“娘!”
夏氏心里一抖,赶紧地把银子胡乱塞起来,跳下床就往外跑,心里急的什么似的。
胡莺莺才用碱把那只碗洗干净,眼见着那碗越来越亮,心里吓得不行,没忍住就喊了夏氏。
她也不敢在外停留太久,拿起来碗就往屋子里去,恰好与夏氏碰头。
夏氏提心吊胆地扶着她,上下左右摸摸看看:“莺莺,你咋了?可是不舒服?肚子疼?”
胡莺莺把夏氏推进去,顺便把门关上。
“娘,您瞧这是啥?”
她把碗拿出来,金黄蹭亮的碗简直闪瞎了夏氏的眼!
“这,这是哪里来的?”夏氏拿着碗,眼都瞪直了。
胡莺莺也觉得不可思议:“就刚刚在外头买烧饼时我捡来的,娘,这不会是金的吧?我瞧着黑乎乎的,拿回来一洗,竟然是金黄色!”
夏氏把那碗往地上一扔,只听“扑通”一声,喜欢的立即捡起来,跟命根子似的!
“金响银扑通,这是金的,肯定是金的!莺莺,你真是咱们家的小福星!这下做生意的成本不愁了!”
胡莺莺也觉得高兴,有了这只碗,麻辣烫的生意肯定可以开始了。
当晚,夏氏就去当铺把碗给当了,这只碗约摸半斤,换了六两银子,正好可以用到刀刃上。
晚上胡莺莺躺在床上还笑,刘二成如今不住学府里了,晚上来这里睡,他刚看完书,瞧见自家媳妇一直在傻笑,忍不住拧了一把她的小脸蛋。
“笑什么?这么开心?”
胡莺莺也不掩饰:“我笑,能跟你日日在一起了,也笑今儿的好运气,我跟娘一道出门,竟然捡到了一只碗,拿回来一洗,竟然是金的!去当了六两银子,二成,你说这是不是特别好笑?”
还有这样的事情?刘二成倒是也习惯了。
他发现自家娘子的运道就是好,这说出去旁人只怕都不信。
但这就是事实,他搂着胡莺莺:“莺莺,自从你嫁给我只好,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好,什么事都很顺利。你说,我是不是该奖励你?”
胡莺莺有些懵:“这有什么好奖励的?我们过日子,当然是要越来越好。”
刘二成低头看着她,恍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梦。
前不久自己还在学舍里孤身一人睡在冰冷的床板上,转眼就可以抱得到胡莺莺了,且日日都可以抱的到。
这比做梦还让人幸福。
刘二成是声音温和,但却是侵占性十分地强烈。
“你比旁人都好,必须得奖励。”
他说完,低头吻了下来,胡莺莺吓一跳,赶紧去推开他,刘二成却说道:“我只亲亲你。”
如今胡莺莺怀着身孕,他自然也不敢做什么,缠缠绵绵地亲了好一会,虽然十分想再进一步,最终也还是忍住了。
胡莺莺身子酸软,轮子小拳头打了她两下:“你净会欺负人!”
刘二成低低一笑,搂着她睡了。
第二日一早,刘二成在家用了早饭才走,夏氏给他准备了几块油饼用纸包着:“你去读书一上午定然会饿,带着去若是饿了就先垫垫,晌午也回来吃,反正这离的也不远。”
刘二成点头,把油饼装起来,胡莺莺又走过来,给他脖颈上系了一条围巾。
“相公,外头冷,注意保暖,可不能着凉了。”
刘德忠也放下碗提醒道:“二成啊,我昨儿往去学堂的路上探了探,有一处地砖松了,凸凹不平的,你走路可千万小心,莫要被绊倒摔着了。”
瞧着一家人对自己如此关心,刘二成心里十分感动,都一一应下了,这才去了学堂。
到了学堂几个同窗都在哀嚎,今日晨起学府里做饭的人生病了,竟然没有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