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大房今儿吃鱼,还炖了鸽子汤,三房的吴氏眼馋得不行,可是一想到被胡莺莺扔出去的滋味,她忍住了没有上前。
儿子牛蛋埋怨:“娘,当初您要是没有把姐姐送人,如今那鱼和鸽子就是送到咱家来的!”
吴氏呸了一声,骂道:“我若是不把她扔了,哪里有你?你这臭小子,反倒指责我!”
牛蛋很委屈:“我这不是想吃肉吗我有啥错?娘,要不咱们还是跟姐姐和好吧,往后多走动走动逢年过节的也让她给咱送礼!”
吴氏才不愿意呢,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女孩儿,尤其讨厌胡莺莺。
“你可拉倒吧!刘家可不是一般的倒霉,那是祖上根儿里的倒霉,刘二成就算是脑子好了又如何,就能考得上?你们这些孩子是不清楚,可我是知道的,刘二成他爹,刘德忠,那也是个著名的倒霉鬼,几个人一起上山,都能抓到东西,就刘德忠抓不到,同样的种子,刘德忠家的庄稼收成就会少些,胡莺莺这个死丫头上了趟山莫名其妙中毒,身子又胖了那么多,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术呢!不能招惹!”
这话说的牛蛋也害怕了起来,但话虽这么说,母子俩闻着隔壁院子里传来的鱼香肉香还是忍不住嘴馋了很久。
大房的饭很快做好了,胡老大跟张氏的两个儿子陪着刘二成吃了顿饭,男人都爱喝酒,纵使胡莺莺拦着,刘二成还是被胡老大让着喝了半杯白酒。
胡莺莺不是很喜欢胡老大,自从她来了之后就发现这个家都是张氏撑着,真没有见胡老大做过啥,这个人特别喜欢喝酒。
“爹,真不能给二成喝酒,他如今还没有恢复好,若是冲得更不好了,您咋给刘家的人交代?”
胡老大这才作罢,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了饭,胡莺莺便跟刘刘二成告辞了。
路上胡莺莺就觉得刘二成的手心热乎乎的,她摸摸他的脸,也是微微地发烫。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刘二成摇摇头:“我从未喝过酒,这是头一回,大约,有些醉了。”
他瞧着胡莺莺的脸,都有些模糊了。
胡莺莺这才松了口气:“若是你真的病了,你娘定然不会饶了我!”
等俩人回去了之后,刘二成只说是累了要回房休息,夏氏倒是没有瞧出来什么。
胡莺莺打了一盆水,给刘二成擦了擦脸,他似乎真的醉了,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喝点水吧。”胡莺莺端着一杯水,试图让刘二成喝一点。
刘二成迷迷糊糊中喝了那么一点,就朝胡莺莺看去,他瞧见胡莺莺的脸有些模糊,但那粉润的唇却带着微微的光泽。
他觉得胡莺莺真好看,忍不住就说了出来:“你真好看。”
胡莺莺一怔,接着低头一笑,把水杯放到旁边:“你不是醉了?”
刘二成心中有些澎湃起伏,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抱着胡莺莺,但又怕她不高兴。
可是,她是自己的娘子,若是真抱着她也没什么。
胡莺莺打算去把昨儿的衣服给洗了,却瞧见衣服早被夏氏拿出去洗了。
她折回身,也不知道该干啥了,便盯着刘二成说:“你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刘二成躺下来,心里却乱七八糟的,他低低说了句什么。
胡莺莺回头一瞧:“你在说啥?”
他又低低地说了一句,胡莺莺凑过去想听,却被刘二成一把揽住了,她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正好贴到了刘二成的唇上!
“唔……”胡莺莺赶紧想起来。
刘二成也瞬间松手,可刚刚那么一下,他已经亲到了她的唇。
胡莺莺赶紧摸摸自己的唇,也不知道刘二成这会儿是真睡假睡,又羞又急,跺跺脚赶紧出去了。
刘二成睁开眼只瞧见了她的背影,也伸手摸摸自己的唇。
姑娘家的唇跟男人的果然不同,他的娘子,如此可爱娇俏。
没几日村里开始收土豆了,村里人喜欢种土豆和红薯,这两种东西易存放,扛饥饿,是非常好的东西。
刘家也种了三分地的土豆,之所以没敢多种也是因为刘家庄稼方面一直收成不好。
夏氏提起来往年就哀愁:“咱家的地或许是位置不好,年年土豆都没有旁人家的好,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还这样。”
刘德忠也叹气:“苗儿是一样的,肥也是一样的,我瞅着那地也差不多,咋就咱家的庄稼不好呢?”
见公婆如此,胡莺莺笑道:“爹,娘,我觉得老天爷还是公平的,相公从前读书那么厉害,满村里也没见着第二个,所以咱家的庄稼比不上旁人的,旁人还羡慕咱家有读书人呢!”
是啊,从前刘二成读书厉害的时候,谁不羡慕刘家啊?
夏氏跟刘德忠瞬间也被开解得舒坦了。
一大家子走到地里,放眼望去,各家各户都出来收土豆了,胡莺莺一一看去,其实别家的土豆也没有很大的,最大的也就像孩子的拳头那么大,便低声问刘梅花:“咱家以前的土豆难道还没有这个大?”
刘梅花悄悄说:“二嫂,你是没有瞧见咱家以前的土豆有多小,就差不多跟鸡蛋那么大吧……”
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