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社员也是不信的,再想挑动他们就难了。到时候,即便蒋主任告到市里面,但只要咱们县今年的粮食大幅度增产,做出了成绩,上面也不会有太大意见。”
关键是要干好,就像小岗村一样,他们出了成绩后,不但没挨批,还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将这种模式迅速推广到全国。所以只要能办成,这个事风险并不大。
梅书记赞许地点头:“你考虑得很周全。明天开会你要不要一起出席?”
厂子重心都要转移了,余思雅并不想跟县里的政治牵扯太深,婉拒了梅书记:“我已经请假好几天了,再不回去上课,学习就跟不上了。万一留级,那丢人就丢大了。”
梅书记被她逗笑了:“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余厂长,清河鸭养殖场是咱们辰山县土生土长的厂子,带动了就业,提高了当地人民的生活水平。咱们县里一直对这样的厂子大力支持,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县里能解决的,一定解决。”
余思雅明显感觉到,梅书记对她说话比以前客气了许多,可不只把她当个村办企业的厂长。果然是有人抢的东西才香吗?去了一趟省城回来,他们清河鸭的地位都跟着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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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梅书记,公社、县里一直非常支持咱们厂子,作为厂长,我非常感激。咱们清河鸭养殖场的根在辰山县,以后还请梅书记多多指点我们的工作。”她把话也说得非常漂亮,而且再次表达了不会整厂搬迁去省城的态度。
梅书记对这个表态很满意,笑道:“指点谈不上,咱们都是为了工作,余厂长,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让小胡送你去车站吧,还能赶上汽车。”
余思雅看了一眼时间,距发车只有半个小时了,便没有拒绝,谢过梅书记,余思雅坐着胡秘书的自行车去了汽车站,搭上车,当天傍晚就回到了家。
家里空荡荡的,眼看天都快黑了,沈建东也没回来。余思雅去厨房看了看,家里也没什么新鲜的菜,就只有两颗土豆。
她便拿了两个饭盒去国营饭店打饭。
等打完饭回家,天已经黑了,还不见沈建东回来,余思雅有点坐不住了。这么晚还不回家,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余思雅进屋拿上了手电筒,准备去电影院外面找找,刚拉开门就看到沈建东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脸上还有擦伤。
“嫂子,你……你回来了?”沈建东惊愕地看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脸,然后手背上的伤痕马上暴露了。
余思雅侧开身让他进屋,然后阴沉着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身上的衣服上到处都是灰尘,脸上、手上都有些血迹,看起来非常狼狈。
“怎么回事?”余思雅指了指椅子,让他坐下说。
沈建东见她板着脸,有点心虚,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也,也没什么,就,就是碰到两个地痞流氓问我要钱,我不给打了一架。”
余思雅听到这话,气得不轻:“你还挺能干的呢,碰到勒索为什么不去找公安?反倒跟他们打架,你才15岁,他们还两个人,你打得过吗?”
沈建东捏着手指:“不能报公安,会批评我的。他们虽然人多,但打不过我。”
余思雅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现在摆摊这种事虽然已经开始陆续兴起了,但到底还没完全解除禁令,没逮着就算了,逮着了肯定要批评教育。沈建东有顾虑也正常。
“你以后早点回家,尽量走人多的地方,他们就不敢下手了,不要为了多卖几块钱,拖到很晚,让他们抓住机会。实在不行,你就跑去派出所公安局,批评就批评吧,反正你没成年,批评一顿也就放你回家了,总比挨打强。”余思雅进屋找了棉球,让他去清洗一下伤口,再用白酒消消毒。这会儿条件简陋,只能这样了。
沾了白酒的棉球擦过伤口,疼得沈建东龇牙咧嘴。
余思雅看了又心疼又好气:“现在知道疼了,跟人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了?以后尽量避开他们,要他们还找你麻烦,你告诉我,嫂子来解决这个事。”
沈建东抽了抽鼻子:“知道了。”
“消了毒就过来吃饭吧,你这几天手不要沾水,咱们都去国营饭店吃,别做饭了。”余思雅豪气地说。这会儿国营饭店虽然贵,服务态度不好,但饭菜分量是真多,而且也没地沟油、死猪肉什么的,真材实料,干净卫生。
接下来几天,沈建东都老老实实地早点回家,身上也没有新的伤口,余思雅放下心来,忙着补前几天欠下的课,同时留意着火车站门市部的进程。因为要建厂子,那五万块可不够,得先将火车站门市部这只金鸡建起来,以加快回笼资金的速度。
等到四月初,门市部总算建成了。
余思雅去看了之后非常满意,因为小元同志确实将这栋建筑建得非常显眼,白墙红瓦,房顶上一只清河鸭的雕塑俏皮逼真,而且非常大,足足有三四米高,矗立在一片两三层楼房中间,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也不为过。估计十年以内,这个建筑都是这片区域最亮的崽,拉风又显眼。
走过的路人纷纷驻足,好奇地打量,可以说,还没开业,二门市部就已经开始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