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惊讶之余她不免和林巧珍一样担心,锦西在城里干什么了,短时间内就赚到这么多钱?可别是跟牛露露一样学坏了。
林巧珍不无担心,上次锦西回来把自己肚子搞大了,她不得不担心女儿还会脑袋不清醒,做出更多让人担心的事,女孩子的名节是很重要的,一旦踏入泥潭里想洗干净可就难了,林巧珍担心锦西自暴自弃,认为自己带着俩个孩子肯定找不到好男人,倒不如傍个大款,留点钱花,但那条路终究是不安稳的,农村人不在乎大富大贵,只希望锦西能安稳便行。
次日,林巧珍跟方锦南说起这事,却被方锦南训了一顿。
“你知道申城人一年能赚多少钱吗?再穷的人家现在一年也能五六千,工作单位好的家庭一年能赚一万块钱,锦西不就赚点钱吗?看把你给吓得!”
“能赚那么多?那申城人都干什么了?钱就往他们口袋里钻?”
方锦南失笑:“工作呗,大城市机会多。”
林巧珍闻言不知在想什么,很久没说话。
锦西回来后不少村民来打招呼,锦西拿着申城买的巧克力送给各家孩子,赢得村民一直夸赞,说她会做人,不像那牛露露,眼都翻到天上了,吹嘘了好几天,说自己在申城买房买车,这次还开着小轿车回来,手上的戒指金灿灿的,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有钱。
锦西笑笑没搭腔,视线落在停车场时,这才发现,停车场的车少了很多。
“怎么一天也没有几辆车?”
村民们对视一眼,张桂花的儿媳妇宋世晴出来说道:“锦西,你刚回来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不是你家停车场赚钱了吗?村支书跟他小舅子合伙也开了一家,就在村口的空地上。”
锦西早就知道赚钱的生意做不长久,能做一年已经不错了,“对面那家开多久了?”
“四个月了。”
“大家公平竞争,生意也不至于这么少。”
锦西对梁素云和林巧珍的厨艺是有自信的,二人就是本分的农村妇女,手很巧,食材在她们手里能翻出花样来,加上人干净,大货车司机都爱来这里吃饭,怎么可能比不过那家停车场?
“你懂什么呀!人家村支书在上头认识人,天天来这路上查超载,你也知道,这大货车哪有不超载的?再说我们这小村子里,连条大路都没有,那不是一查一个准?查超载的人说了,去村支书家,这事就算过了,以后走这条路他们也不逮,要是不去……”
要是不去就罚钱或者吊销执照,这年头大货车都爱走夜路,超载行为多有发生,上头真要查那是一查一个准,拿这事去要挟,哪有货车司机敢来?大巴司机就更不用说了,至少要超载四五十人,难怪家里的停车场根本没生意,只有几辆小轿车过来吃饭。
看着冷清的停车场,锦西深知就算没有对手,这生意也做不长久。
晚上吃饭时聊起这事,林巧珍一直叹气,原来不止是这件事,村支书还经常找方家的麻烦,说之前照顾方家是因为方锦南腿不好,现在方锦南腿好了,方家就不能在村子里做生意。
方锦东气不过,差点跟人打起来,对方还叫嚣:“我他妈就是王法!你有本事去告我!”
锦西听他们讲事情经过,说不生气是假的。“他们不怕有人去告?”
“怕什么?这个村支书上头有人,再说咱们家都是农民,自古哪有民告官的?算了,咱们弄不过他们的。”
方锦南瞥了眼锦西,二人对视一眼,锦西明白他的意思,眼下五色鹿壮大,今年获得了申城好多奖项,也在央台的帮助下,得到政府的表彰,作为申城新型企业代表,五色鹿跟政府关系很不错,锦西若是说句话,多少能帮到忙。
但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爸妈,你们有没有想过去申城谋生活?”
“申城?”方淮山焦虑道:“我们就是老实本分的农民,除了农村能去哪?再说大城市我过不习惯。”
林巧珍去过申城几次,却有不一样的看法,她看到城市的整洁,想到农村的破落,不禁有了失落感,林巧珍和大部分同龄人一样,一辈子待在一个城市,在去申城前,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如今去过大城市旅游,虽不至于羡慕大城市的生活,可她很想自己的孙子孙女能去城里,以后受城里的教育,而不是像大部分农村人一样,考不上好学校,一辈子跳不出这个阶级。
方锦东也不想走,再说现在生意虽然不好做了,每天没什么钱入账,可值钱他们已经赚了点钱,就方锦东手里已经有一万元的积蓄了,这可不是小数目,他想的是在家盖个楼房,安安稳稳当自己的万元户,而不是去城里受罪。
“带俩个孩子去城里实在不容易,是吧?素云?”方锦东等着妻子附和自己。
谁知梁素云很久没说话,她和林巧珍想到一起去了,不考虑自己,而考虑孩子,很多次她都在想,她有两个儿子,给他们钱他们就能一辈子不愁吃喝吗?众多例子在前,孩子必须要教育好才行,可她一个农村妇女不会教孩子功课,村子里的学校老师实力又不好,孩子们在城里的孩子面前,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如果能让孩子去城里生活,以后孩子天生就是城里人,这是影响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