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交汇处悬空搭建了个斗兽台,林援军和东子一路被人架着,踏着木制梯子到了看台,正中间的虎皮大椅上,一坐一躺的依偎着对双子兄弟,他们是苗锐、苗蓟。
两人衣着长相身高一般无二,唯一能区分开来的便是脸上的神情,苗锐慵懒中透着对世事的慢不经心,苗蓟清冷中带着孤绝。
“来了,”苗锐一口咬下苗蓟递到唇边的樱桃,朝两人招手道,“坐。”
林援军、东子在他下手坐下,齐齐将目光投向了下面的斗兽场。
十名穿着特战军服的男子,正被两狮三虎攻击,三死,七伤,破碎的残/肢拖了满场,淋漓的鲜/血/洒得到处都是,呼吸一下,纳入肺部的气体都带着浓稠的血/腥。
两人看得心脏猛然一缩,似被什么紧紧握着,痛得透不过气来。
突然,一头狮子跳起,将名男子扑倒在地,与之同时,一爪掏/入男子的腹中,扯了内/脏出来,不等同伴们赶来救援,地上的人便被狮子张嘴咬断了脖子,喷涌的鲜血映红了看台上一众骨髅们的眼。
他们就是被圈养在A区,供苗家子弟研究,供银鱼吞食血肉的诸人。
“啊!我跟他们拼了。”一名骨髅叫喊着刚一站起,“砰”的一声,枪声过后,他额上现出一个小孔,随之“扑通”一声栽下看台,被赶来的白虎,咔吧咔吧一通吞/食,别说碎肉了,就是血液地上也无洒下几滴。
“哎呀!”苗锐轻拍了苗蓟一下,玩笑般地刺了句,“你也太野蛮了,看把小朋友们都吓傻了。”
他是修士,话一出口,便传遍了整个看台。
骨髅们心下一凛,不约而同地闭了眼,竟是不忍在看。
“不忍了,”苗锐轻声一笑,“哈哈……初初看到他们,你们不是很惊喜吗?觉得外面一下子失了这么多精英战士,一定会有人彻查是不是?”
“那我不妨告诉你们,”苗锐从长椅上站起,缓缓地走到林援军面前,“这些人的到来,全是因为,我们这位林司令家的公子林援军同志,朝外投了个飘流瓶。”
“瓶里装了封求救信。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一众骨髅惊异地看向林援军,有那聪明的,脑袋一转便明白了,特战队的到来,就是一个圈套。
虽不知苗家要钓的那条大鱼是谁,不过已经可以确定,林援军背叛了他们,他跟苗锐连手了,要不然在这戒备深严的地下洞穴里,飘流瓶怎会流出暗河。
“叛徒!”
“林援军你个叛徒!”
“打死叛徒!”
……
“不是,军哥不是,”东子站起来,急急解释道,“你们听我说,军哥他真的不是,事情是李雯雯做的,她……”
“东子!”李雯雯端着托盘上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东子,眼睑一眨,成串的泪珠滑落面颊,她吸了吸鼻子,满面委屈却一副为了朋友我无从辩解的无奈。
越过东子、林援军,李雯雯缓缓走至苗锐面前,曲膝行礼道:“少主,请用茶。”
东子张嘴还待要说什么,手腕为之一紧,他垂头看去,林援军对他摇了摇头。
“少主,”林援军扯唇一笑,脸骨上的皮肤折起,似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前日您制的新药,不是说没找到身强体健的新人来试药吗?”
他一指台下的斗兽场,“何不留了他们来用。”
苗锐一噎,看着林援军的目光冷了两分。
“不好吗?”林援军不怕死的道。
“好!”苗锐放下茶盏,抚掌到,“林公子这提议,甚合吾意。”
“来人,”他吩咐道,“将剩下的人带去消毒、备用。”
话落,苗锐俯身凑近林援军,耳语道:“这十名特战人员是第二批,在他们之前和之后,还分别有两批,你说,那两队人,哪去了?”
“援军不知,还请少主明示?”
“哼!”苗锐胳膊一抬搭上他的肩,唇角轻勾,“你不是挺聪明的吗?”
这动作,给外人的感觉甚是亲密,一众骨髅看得越发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李雯雯却从中察觉出了危机。
她家势单薄,心性又不如林援军坚毅,这一刻她好怕,林援军取她而代,占居了她在苗家兄弟心里的位置。
抬脚上前,李雯雯捧着茶盏,轻语道:“少主有所不知,当初我们六人,要论机智聪明当数老首长的孙子方禹,若论武力值那要看铁三军团傅栩的闺女傅慧。”
“这二人我又不是没见过,要你多嘴多舌。”苗锐仿似被打扰了兴致,一脚踹向了李雯雯。
李雯雯带着茶盏倒飞出去近十米,方“砰”的一声砸在了看台上,骨髅们的脚边。
惹得一众骨髅们,心疼得张了张嘴。
李雯雯虚弱而又坚强地对他们笑了笑,一脸痛苦难当地爬了起来。
与之同时,器物外,花影等人只觉眼前亮光一闪,傅慧和方禹便不见了踪影。
下一刻,雷霆胸前的玉佩飘浮了起来。
“有字。”花锦一把抓住玉佩,读道:“内有灵虫,速带鹦鹉美丽过来。”
花影一招手,玉佩从花锦手中飘出,他伸手接过看了看,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