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人谈论的孩子,可比他们大多了。
透过玻璃窗,见到古静淞的那刻,傅慧不得不说,“静淞”这个名字取得真贴切,清清冷冷的18岁少年,可不就青葱如松。
“淞淞,”季教授推开门,引了方禹和傅慧进去,“家里来了两位小朋友,方禹和果果,你帮外公招呼会儿。”
古静淞放下手中的书本,听话地扶着桌沿站起,道了声好。
他的听力不错,以声辨位,熟悉的脚步声是外公,另两个应该就是姥爷口中的方禹和果果,“果果”一听就是女孩的名字,那脚步轻得近乎于无的便是她了。
“请坐。”靠窗的位置摆着张根雕茶几,他对屋内的布置了然于心,几步走到茶几前,寻着根凳坐了下,抬手就点燃了茶几上的酒精壶,烧起了水。
季教授朝方禹、果果点点头,便出去了。
两人提了盆剑兰过来,为昨天的事道谢,没提什么生机丸、治眼。
方禹在他对面坐下,就刚才他看的盲文书随口聊了起来,说话间,似怕傅慧无聊,古静淞将糖罐往傅慧面前推了推,“果果吃糖。”
傅慧打开,取了颗松子糖吃了,随之精神力便朝他的大脑探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双眼看不见,扩大了其他感观的灵敏度,他极是敏感地“看”向了傅慧。
迎着他那双黑黝黝暗淡无光的眸子,傅慧诧异地扬了扬眸,“你能感受到我的精神力?”
古静淞点点头,“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原来这就是精神力啊。你是修者吗?”
“我爸是军人,我寒署假都跟着战士们一起训练,所以看人时,视线比较犀利。”
古静淞没接触过军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如傅慧所说,“哦,吃糖。”
“好。”精神力扫过,傅慧己看清了他大脑里积压的血块,不算大,半颗生机丸就好。
“你也吃。”傅慧取了半颗生机放到他手里。
生机丸的清香溢在鼻端,古静淞怔了下,“不是糖,这香味,我好像在哪闻过。”
“尝尝看。”傅慧笑道。
方禹好笑地睨了她一眼,端起烧开的水,冲起了茶。
仗着古静淞的双眼还没有恢复,傅慧点点小晋,让他帮着拿了罐花茶和几块点心出来。
方禹无奈地接过花茶,帮她冲了杯。
小晋拿出的是傅慧在魔都花园洋房,制的紫茶,热水一冲,浓郁的香飘出,便将生机丸的味道掩住了。
生机丸入口的那刻,古静淞想起来那清香为什么熟悉了,一年前他由爷奶外公外婆爸爸陪着去领生机丸,在走廓上嗅到可不就是这股清香。
“生……机……唔……好疼……”
“药效起作用了,”傅慧撞撞方禹,“赶快把他拉到一边。”别等会儿碰到热茶,烫着了。
方禹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站起来架着古静淞的胳膊,将人丢到了书房中间的地毯上,随他抱着头在上面打滚。
在药效的冲击之下,他脑中的血块被化开,脑中受伤的细胞在修复。
“啊……”古静淞从没这么痛过,脑中犹如有万千根针在搅拌,每个神精末梢都是疼的,让人恨不得就此死去。
傅慧扫了眼“咣咣”朝地面砸头的古静淞,捻起块糕,一分为二,自己吃一半,给方禹一半,“中午我想去吃坛子肉。”
“好。”
随着药效的递增,污渍从他体内排出,越来越浓的臭味散发了出来。
“快跑!”放下点心,傅慧拉着方禹便出了书房,站到了院内。
半小时后,古静淞停止了挣扎,大汗淋漓地躺在地毯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哪还有先前的清冷。
傅慧又等了会儿,才跟方禹过去蹲在他面前,抬手晃了晃,“能看见了吗?”
古静淞疼得全身脱力,只是轻轻地眨了下眼,算是回答。
傅慧:“清楚吗?”
古静淞又眨了下眼。
“那行,”傅慧起身叫上方禹,“咱们走吧。”
古静淞想开口阻止,喉咙发干,想抬手去拉两人的衣角,手抬了半天,没抬起来。
两人走出了古静淞住的小院,便见季教授站在花坛前,在跟个姑娘说话。
“方禹、果果,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季教授笑道:“这是唐思,淞淞的姐姐。”
“继姐!”傅慧无声地问方禹。
方禹点点头。
“你们好。”唐思笑着看向傅慧,“听姥爷说,你是今年的高考状元,我还在想,是什么样的女孩呢,没想到你这么小。”
她伸手,“未来还请多多指教!”
见傅慧面露不解,季教授笑道:“说来也是缘份,思思是今年津卫的高考状元,报考的也是国防大学的指挥系,再有十来天,京市再见,你们仨可就是同学了。”
傅慧伸手与之轻握:“大学见。”
“季教授,我跟方禹还有事,先走了。”
“不再玩会儿吗?”季教授拎起一旁的竹篮,“我摘了南瓜花、百合花,正准备用油炸了,给你们当零嘴吃。”
“我吃过油炸的南瓜花,还没吃过百合花呢,”傅慧纠结,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