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买的地在偏远的效区, 紧挨大王庄,为了种植照顾花卉方便, 经过宁申考察, 选了村里几十房农家, 租用了他们家里空置的房屋, 安置制药厂出来的46位女工。
当然这只是临时的,只待五公里外的工厂宿舍建成, 她们就搬家。
傅慧三人,没在工地上找到宁申, 问过工人后,便掉头找到了大王庄。
刚一进村,便见前面围着一堆人, 乱糟糟地吵着什么。
“我下去看看, ”郑昊叮嘱道:“你们俩就在车里待着别动。”
傅慧没理他,透过前车玻璃, 她看见人群里有两名女工在哭。
傅慧推门下车, 方禹忙跟着护在一旁。
“哎哎,你们怎么不听话, ”郑昊急道:“情况不明,方禹你也跟着果果胡闹, 这万一是打群架呢。”
“不怕,”傅慧笑道:“我们有郑大警官护着呢。”
“那是!”郑昊立马忘了先前的担心,臭屁起来,“我是谁啊, 警校第一,警局第二,天下间就没有我郑昊完不成的任务,办不成的事。”
傅慧听得捂着嘴直乐。
村人见三人穿着不凡,下意识地让了下道。
傅慧的目光扫过跟人撕扯的宁申,问哭泣的女工,“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女工开口,旁边的村人就七嘴八舌的讲了起来。
终结一句话,这么多女人突然住进来,让大王庄的妇女们产生了危机,让光棍们萌动了春心。
“你们怎么说?”大队部的办公室里,傅慧问被光棍们勾/搭的五名女工,“他们说诚心求娶,你们呢,愿意嫁吗?”
一个女人怯怯问道:“小老板,我嫁给他,是不是就能在这边安家落户了。”
傅慧一愣,点点头,“原则上,是这样没错。”
“那,我以后还能进工厂做事吗?”
“可以。”
“那我愿意。”
“我也原意。”
“我愿意。”
……
傅慧恍然,制药厂的女工,多是被‘木中’组织从偏远的山村拐/买来的,几年工作下来,年龄都不小了,以前生活环境所致,她们找不到,也不敢随便找个‘木中’组织上的人成家。
现在她们被解救出来,也给安排了工作,看着好像处境变好了,可原则上她们还是漂泊无依,随时都有可能被遣回原籍。所以,她们急需与当地人组成一个家,落地生根,而村里的光棍便成了她们的首选。
“这五位男士为人如何?”傅慧问村长,“为什么一直没结婚?”
“一个字‘穷’,另外就是不挣干,懒。小老板,”村长道:“我也不是为他们说好话,除了这两点,还真没有别的大毛病,为人那是个顶个的仗义。”
“一个大男人不挣钱,养不了家,还能说没啥大毛病?”傅慧是真疑惑,“结婚后呢,要让妻子养吗?那不成了吃软饭的。”
方禹听得想笑,不大点的小人,倒管起了人家的婚姻。
男人们被她说得涨红了脸,一个个急于表态道:“我结婚后,会努力挣钱养家。”
“我准备买一条渔船出海打鱼,到市场贩/卖。”
“我准备找亲戚凑钱,在村口开个小卖铺。”
……
“渔船没买,小卖铺也没开,空口支票就不要许了,宁大哥,”傅慧对宁申道:“从明天起,带他们到工地搬砖,挣到了彩礼、办婚宴和足够一年养家的钱,再让他们结婚。”
“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也这么办。”
宁申:“好。”
事情解决,几人回到了工地上的临时办公室,傅慧掏出合同给宁申。因为报考的是军校,所以无论是土地的购置,还是工厂的成立,用的都是老爷子的名字,“爷爷已经签过字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提的?我附加上去。”
“这点,”宁申手指划过上面的股份制,“果果,我每个月已经拿了工资,股份就不要了,我又没投钱。”
傅慧看向方禹,股份制她也是一知半懂,解释,她真说不出个一二。
“给你股份,是为了留住你,”方禹笑道:“你也知道,果果还是学生,对管理也不懂,这么大摊子交给你,辛苦的同时,怎么也得让你有份归属感。别说什么救命之恩,尝识之情,人心易变,这些都不长久……”
“行了行了,”宁申讨饶地拿起笔,“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签还不成。”
……
“果果,快来,”几人刚一到家,老爷子便拿着话筒叫道:“你爸的电话。”
傅慧松开方禹的手,一溜小跑窜进客厅,接起了电话,“喂,爸爸。”
“果果,你的通知书下来了。”
“真的!那方禹呢,他的通知书下来了吗?跟我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系,同一个班吗?”
林援军四人一听“通知书”三字,忙紧张地看了过来。
“是。”宋启海道:“你们俩一个系,一个班。”
“哇,太好了。”电话还没挂,傅慧便急不可待地与方禹分享道:“方禹,方禹,你听到了吗?大学我们也一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