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团, 我们不回花园洋房吗?”这条路再走下去就是警局。
陆衍冷冷地飘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警察的身份了?”
“嘿嘿,”郑昊挠头,“这跟我们回不回花园洋房有什么关系?
“你的任务是什么?”
郑昊放下手,默然了片刻, 冷静道:“地图拿到了吗?”
“嗯。”陆衍从后视镜里瞟视了他一眼, 这才觉得顺眼, “根据宋冬月口述,我们在J区找到了你藏起的地图。”
“宋冬月?”
“帮你传递消息, 报警的女人, 你不认识?”
“不认识。当时晕晕乎乎的快死了,能找个人帮忙就不错了,谁还管她是谁?”昊淡淡道,“怎么?她身份有疑?”
“有没有问题,还待跟宋老爷子确认。”
“宋爷爷?”郑昊眉尖微蹙, “她怎么还跟宋爷爷扯上了有关?”
“她交代, 她是海市青山县桃源村人,跟宋老爷子同族。卫校毕业后在青山县县医院工作, 之所以来魔都, 是被她学长骗来的。”
“骗色?”郑昊贱贱道。
陆衍瞪他, “满脑子都是什么思想。”
郑昊耸了耸肩:“老古板。”
“宋冬月的父亲, 解放前在县里的一家药铺当小童,38年鬼子打进县里,东家跑了, 一些家私没有带走,店里的伙计们,跑路前哄抢东西,他跟着抢了个妆盒和一本《百草集》。”
郑昊呼吸一窒,“孙药师失传的《百草集》?”
“你知道这书?”
对上陆衍审视的目光,郑昊翻了个白眼,“不是跟你说了吗?夜里给我做检查的那位女助手,是我堂姐。家里有这么个学医的,还能不知道些医学上的事。”
“哦。”陆衍道:“书上有药材的古法提取,宋冬月说她跟对方电话聊天时,无意中透露了出去。”
“啧!”郑昊叹道:“想吊凯子,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说话间,车子开进了警局,停在了停车场。
“知道就好,”陆衍推门下车,一边走一边道:“听审训的警察说,对方言谈间对你有些意思。等会儿进去遇到了,说话行事注意些。”
“我,”郑昊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对我有意思?”
陆衍点点头。
“她以前见过我?”
“你逃跑被抓那天,她见过你。”
“一次被抓,一次在刑房,就见过我两面?”
“对!”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陆昊怪叫道:“那是什么情况,第一次,正在被人追打……”
“不是,她见到你的时候,你正被人拖死狗般,从小院拖回制药厂。”
陆昊抽了抽嘴角,“她第二次见我,我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被人从房梁上吊下。陆团,你们找医生跟她检查了没?”
陆衍明白他的潜台词,“大脑正常,就是……脑回路有些清奇。”
“若你所言不假,这不叫清奇,这就变态。你确定,”郑昊狐疑道:“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他郑家,虽在京市排不上名号,可在地方上还是很有势力的。
“对自己的相貌这么没信心?”
“得了吧,那两次我是什么模样,我能自己不清楚。”
“陆团,”宋红军拿着文件匆匆从办公室出来,好奇地打量了番郑昊,“不是送去精神病院了吗?咋又带回来了?”
郑昊:“……”
“不是精神病,医生说,死里逃生,出现了些认识上的障碍,缓过神就好了。”
宋红军:“哦,那现在?”
陆衍:“好了。”
宋红军无言地拍了拍郑昊,“好了就行。走,去会议室商量下晚上的部置。”
……
老爷子和傅慧从医院出来,时间还早。
“爷爷,我们去哪?”
老爷子冲身后某个地方招了招手,从花园洋房出来就一直跟踪保护他们的便衣警察,心虚地望了望四周,走了过来,“嘿嘿……老爷子,您怎么发现我的?”他还从没有过跟踪失败的经历呢。
“呵呵呵,我经常用果酿,五感灵敏。”
这倒是解释通了,年青的警察脸上露出抹释然。
老爷子:“跟你问个事?”
“您说?”
“知道以前的魔半城宁家,现在的住址吗?”
“余汇区小木桥附近,”顿了下,警察又道:“那一片有些乱,我们叫它棚户区。”
老爷子:“……怎么住那了?他们家的房产呢,没还回来?”宁家可不只一处房产,早上他就奇怪,就算落破,有那些房产在,宁家的生活也不会太艰难才是。可他与宁继业双手相握,掌心触到的是一片老茧和做工留下的细碎伤口。
“您老有所不知,”警察道:“刚解放那会,宁家捐了九层房产,五七年,东区纺织厂赶工扩招,住房紧缺,宁老先生得知后,又将东区的两套房产捐了出去,只留了他们当时住的一套小洋房。”
“宁继业有一个儿子,68年在街上被车撞到,伤了脊骨,这几年一直摊痪在床。为了给这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