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宋启海借着晨练的机会,在军区转了一圈, 又借着买早餐跑了几个国营饭店,将京市民众间的小道信息听了个遍。
回来后,结合着老爷子的内部消息, 和猫头鹰汇报的内容,将京市的大小信息分类汇总,绘成了数据树, 然后, 顺着这些脉络, 重新列下了京市上层的人际关系网, 和事件分类网。
傅慧起来, 往他身侧懒懒地一靠,掩嘴打了个哈欠, “爸爸, 您写什么呢?”
“爸爸在算,你更喜欢哪个地方,是咱青山县,还是这京市。”
“哈哈……爸爸您真逗, ”傅慧大笑:“您想知道我喜欢哪里, 问我呗,哪还需要专门写张纸。”
“哦,”宋启海将纸张收起来,“那福宝喜欢哪里?”
“我才刚来三天, 还没到处逛过呢,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这里,不过,”傅慧轻轻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道:“我想妈妈、想白瑾、想悟空他们了。”
“那我们先吃早餐,等到九点多给你妈打个电话,然后,爸爸带你去医院一趟,咱们看过你傅爷爷,就出去逛逛这京市好不好?”
“好!”傅慧兴奋地猛然一窜,扑到了他怀里,叫道:“爸爸您真好!”
“哈哈,就会给爸爸灌**汤,”宋启海把傅慧放到坑沿上坐好,给她穿上鞋子,套上棉袄,然后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刷牙洗脸。
……
“怎么样?”关维焦急地问苗丫,“余毒,有没有少?”
老首长瞟了眼欲言又止的苗丫,“说吧,我这辈子鬼门关,都不知道走过多少趟了,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不少反多。”苗丫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昨天三颗药吃完,老首长身上的毒清了九成,有点余毒尚能理解,毕竟一天的时间,三颗药不可能被完全吸收,它得有一个过度。
然而一夜过去年,余毒竟是不消反增。
“再配两颗药试试?”关维说罢,见苗丫面露难色,“怎么了,灯笼果的果子不是还有吗?”
“不是果子的问题,”苗丫扫了眼,站在床尾的赵易、赵麒和方禹。
老首长冲三人挥了挥手,赵易踌躇了下,带着儿子和侄子退出了病房。
“上次配药,用的是果果的血。”
老首长眉头一拧,不悦道:“胡闹,果果一个孩子,怎么能用她的血?”
“您别急,”苗丫怕他急怒攻心,再让余毒势起,“我只用了一滴,而且是果果自愿的。”
关维飞速地抓住了问题关键,“可是她的血有什么不同?”
苗丫:“金色的!”
“金……”关维骇得一连倒退了数步,“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金色血液?”
苗丫:“是!”
“果果呢?”老首长撑着身下的被子坐了起来,苗丫忙将枕头给他垫在背后,“这事还有谁知道?”
“她昨天,被宋老爷子抱回军区大院了。”苗丫道:“至于,她血液的特殊性,她一个小孩子没有防人之心,告诉的应该不只我一个。”
老首长闭了闭眼,忍下猛然坐起的晕眩,“给小宋打电话,让他立马过来。”
“首长,”苗丫叫道:“果果呢,您不叫她来吗?”她总觉得老首长的这种情况,果果也许有办法解决。
“苗医生!”老首长双目凌厉道:“对果果,我希望你放下猎奇的心态,不管她的血有多么神奇,她都不是你可以研究的对象。”
“我没有!”苗丫急切道:“首长,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首长,”关维不赞同道:“果果的血,只需一滴就能救您,您自身的价值,难道还大不过她的一滴血吗?”
老首长身上背负的是千千万万的生命,这些生命与一个小女孩的一滴血比,何轻何重?他相信作为果果的家长,宋承运掂得清。
“关维,”老首长目光深邃,意味深长道:“你在模糊一个概念,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一滴血,其蕴含的能量,必然是巨大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失去这么一滴血,果果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这……”关维微微垂了头,“书中并无记载。”
“呵!”老首长看着关苗二人,摇了摇头,“你们当我是傻子呢。”为什么没有记载,要么是真的不知,不过这种可能对于传承几百年的两大世家来说,微乎其微。
老首长是政治里走出来的,他太明白世人的功利和贪婪了,所以,他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几百年前若真有跟果果一样的人存在,其下场定然不亚于被人吸/骨/吞/血,以/肉/炖/汤。
老首长没在犹豫,转手按动了腰侧的振动器,随之,两人被瞬间闯入的一支特殊军人摁倒在地,蒙了眼,堵了口。
“首长!”
“花旬,查寻有关果果全部资料,启动对果果的全面保护。”
“另外,找人伪装成苗丫和关维……”
……
“叮铃铃”
电话响起时,一家三口刚端起饭碗。
傅慧放下煎包,雀悦道:“爷爷、爸爸,我能接电话吗?”她还没接过电话呢,不知道从里面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