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从病床上空飞过, 卡进了对面的墙里。
傅慧忙掐了个诀, 给病床周围下了一层结界,然后一个招唤术, 将大衣里飞行员的那把枪握在了手里,翻身一跃踩着赵易的脊背,朝对面就连开了两枪。
方禹惊愕地望着傅慧, 眸子深了深。
与之同时,窗下的雪地里响起了零星的枪/声。
傅慧弹了弹枪/口, 没子弹了, 将枪随手一丢, 她飞身一跃攀上窗台跳了下去。
“啊~”方禹惊呼着扑了过去,伸手没抓住傅慧,他急得踩在赵易的身上也跟着攀上了窗台。
赵易反手抓住他的脚腕,低低地咒骂了声,“娘的, 老子是脚凳吗!”
翻身站起,赵易提溜着方禹将人甩进屋内, 然后往窗外看去, “人呢?”
他那么大刺刺地往窗口一站, 立马成了靶子, 一道道子/弹便朝着他的头部、心脏飞射了过来, 赵易身子往后猛然一仰,避了开去,然后, 再顾不得傅慧,忙朝病床上的老爹扑了过去。
随之“砰”的一声,他被病床上的结界弹飞,砸在了窗下的墙上,撞得差点没晕过去,“怎么会?”
方禹这会出奇地冷静,福宝不傻,她能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必然有所依仗。收回对她的担心,他将注意力放在了病床上,然后,飞快地朝它所在的方向爬去。
“噗”,他的头撞上了一层软软的东西,心下一惊,他忙爬起来看了看爷爷,却见老人一切如常。
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绕着这层软软的东西摸了起来,然后,他发现,这东西将整个病床都罩了起来。
“怎么样,”赵易晃了晃头,爬了过来,“有什么发现?”
说罢,他猛然朝前拍了一巴掌,“砰”一声,手掌立即红了一片,“靠,你摸没事,我碰就咬人。”
“这东西是专门保护爷爷的,”方禹看了看他的手,及他额上肿起的包,“应该是您用劲太大了。”
“你是说,”赵易不可置信道:“这玩意儿还会借力打力?”
“对,要不您再试试。”既然爷爷的安全有了保障,方禹便悄悄地开了门,避过正面飞来的子/弹,朝外溜去。
“小禹,”老爷子护着方婷,弯着腰从会客室里闪出来,“福宝呢?”
方禹身子一僵,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方婷心下一咯噔,“福宝受伤了吗?”
“哪能呢,”不等方禹回答,老爷子便相当自信地道:“我们都趴下,我孙女也不会有事。”
方禹苦笑着扯了扯唇,老爷子的心真大,“她从后窗跳下去了。”
“啊~”方婷脚一软蹲在了地上,“怎么会!赵易呢,这个混蛋,连个孩子都护不住。”
“跳,跳下去了,”面对面地与敌人对抗,老爷子相信自家孙女一定能将对方吊打,可是跳楼……他心里没底啊,“这是几楼啊?”心里一急,他都忘记自己上来的层次了。
方禹:“三楼,离地面10米高。”
“10,10米,”老爷子有点懵逼,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在说服另外的两人,“好像……也不是太高吧。”
“宋叔!”方婷气道:“你要是不会养孩子,等福宝回来,我将她抱回家。”
“嗤~”老爷子不乐意了,“脸大的哟,我家宝贝也敢抢……”
方禹无语地摇了摇头,丢下两人,飞速地朝楼梯口跑了过去。
却说傅慧,飞身跃下,赤着脚飘在了半空,将一个个刚刚咽气,飘起来的军/人魂魄,或拍或踹地踢回了身体,然后,弹出功德金光将他们笼罩,在地府鬼使赶来之前,帮他们飞速地将灵魂与肉/体重新融合。
等赵麒带人赶来,傅慧往雪地里一站,喝道,“先救人!”她虽然救了他们的命,他们身上的伤口,除了必死的制命伤她帮着修复了,其他的可都没动,现在多数还流着血呢。
“福宝!”赵麒震惊道:“你怎么在这?”
“枪给我!”傅慧冷然道,“让你的人快点把他们抬进去,找医生抢救。”
“哦哦,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傅慧,赵麒特怂。
怕傅慧一支枪不够,赵麒还从地上捡了几支,递了过去。
傅慧一窘,她竟没注意脚下士兵们手里握着的枪,“行了,你们快抬着人走吧。”
赵麒一挥手,其他人尽管心存疑惑,还是二话不说,避着飞来的子/弹,听令地抬了人就走,不管怎么说,战友的生命为重,先将他们送回去再说。
等人走完,踩着雪,傅慧一边往中间的空地走,一边顺着子/弹飞来的轨迹,一枪一个地收割着对方的性命。
她走过,不时地便从楼层的窗户间、拐角处,或是院子里树上、院墙上、冬青后面等,倒下了一具具尸体。
应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知道老首长的药,有可能在今晚制成,对方便想来了个全力一击,派的人真不少,打的还很疯狂,冲锋/枪,手/雷的轮翻上阵,一时间医院的上空,硝烟弥漫。
……
傅子羡猛地一下从床上跃起,本能地朝外便跑。
“爹!”傅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