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医药室里有什么倒在了地上, 随之“哗啦啦”一声脆响, 后窗的玻璃好像碎了。
门外的赵易父子霍然一惊,互视一眼, 赵易敲门,赵麒带了人迅速朝后窗而去。
“叩叩……”不见回声, 赵易一边叫道:“关叔, 关叔,怎么了?您没事吧?”一边退到一旁,挥手让几名士兵上前撞门。
赵麒带人赶到后窗, 外固的铁栏杆已被人撬弯,玻璃窗碎了个洞。赵麒心下一急,转身跑到顶楼, 从上面翻身过窗跃进了屋。
配药的玻璃器皿碎了一地, 药粉洒得到处都是,关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赵麒大脑“嗡”的一声, 身子也跟着晃了晃,“药没了,爷爷……”
与之同时, 医药室的大门也被撞开。
“小麒, ”赵易心急道:“怎么样?”
赵麒被赵易的叫声唤醒,拔腿就向外跑,“爸, 你快让人救关医生,我去找傅栩叔。”他心存希望,傅栩能一次性拿出四颗变异灯笼果果子,说不定手里还有。
……
接到宋启海的电话,老爷子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你说啥?”
“我说,福宝跟傅栩一起被赵易的人,送到京市了。”
“等等,等等,你让我捋捋,福宝、傅栩、赵易,”老爷子喃喃道:“福宝在火车上遇到傅栩,还能说得过去,怎么又跟赵易搭上关系了。不对,”老爷子耳边响起赵麒的话,“我爷爷需要的灯笼果果子我们已经找到了。”
“启海,”老爷子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你先前打电话说,福宝来时带了人参和灯笼果?”
“对啊!”
“咕噜,”老爷子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艰难道:“今天下午一点多,赵易的儿子赵麒跟我说,老首长要的灯笼果果子找到了。”
宋启海握着电话的手抖了抖,“您,没听错?”
老爷子长长吁了口气,“没有,当时,你哥也在呢。”
宋启海抹了把脸,“我们见了灯笼果,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早知道哪用得着福宝出面,随便找个借口就送过去了。
“老首长说,他要的灯笼果极其难找,”老爷子委屈道:“我初见时还问福宝,灯笼果是不是很主贵,有没有药用价值?”
宋启海光是想想,便知道闺女答了什么,于她来说灯笼果就是个照明的普通植物。
“还有,”老爷子颇是心虚道:“你上次打电话来时,我刚将傅栩连同福宝送走,”久久等不到儿子回答,老爷子厚着脸皮辩解道:“你不知道傅栩那小子有多奸诈,来家借车,将睡着的福宝用军大衣包的那个严实哦,别说看到脸了,连片衣角都不让见。”全然不提傅栩最开始的想法,是想托付傅慧在家里住个两天。
宋启海眼睛转了转,其实他已经肯定,傅栩不知道果果就是他女儿,那么老爷子的话就掺杂了水份,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傅栩借车带着福宝去哪了?”
听到这问题,老爷子闭了闭眼,讲真,他特想躺在地上装会儿死。
恰在此时,宋长期领了个会绘画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长期,长期,”老爷子捂着话筒,冲大儿子招手道:“你弟的电话,找你的。”
宋长期不疑有他,伸手接了过来,“喂,启海,你说。”
电话那头的宋启海捏了捏额头,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大哥,先前对不起啊,我情绪激动了,不是有意对你吼的。”
小弟跟他道歉了,哎哟,心里咋就那个美呢,宋长期不由得咧嘴笑道:“咱哥俩谁跟谁啊。”
“哦,”宋启海很是云淡风轻道:“听咱爹说,傅栩跟你借车了?”
小弟跟傅栩几月前刚破过一起案件,两人很熟,他只当宋启海在关心朋友,遂答道:“对!那孩子孝顺,一回来不顾风雪天气,借了车就去平城监狱看他爹去了。”
“宋长期!”宋启海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我怀疑你丫的跟我就不是一个爹妈生的,要不然,怎么你侄女在你眼前,你都没认出来,还让她跟着傅栩大雪天里去了平城,还是监狱。平城监狱啊,别说一个孩子,就是你走一趟,腿肚子不打颤吗?”
“等等,你说傅栩抱着的那个孩子是咱家傅慧,都姓‘傅’啊,”宋长期纳闷的挠挠头,脑中灵光一闪,“傅慧不会是傅家的孩子吧?咦,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宋启海愣了,老哥这是要反抗,要打击报复。
“让我想想啊,”宋长期心下轻笑了一回,装腔作势道:“好像是七年前,对是七年前,我记得傅栩好像被人设计了一回,你知道的就是那方面,而咱家福宝今年刚好六岁……”
随着宋长期的提示,宋启海脑中不由自主地忆起了,俩人一起执行任务,死生一瞬时,傅栩响在耳边的话,“今天是老子的二十四岁生日,老子除了七年前被人设计着沾过一回女人,至今连个对象都没有呢。就这么死了,咋就觉得亏得慌哩。”
福宝,他知道,性子冷淡,一般人她根本就不搭理,可现在,对傅栩比对他还亲吧?
“喂,喂,启海,你还在听吗?”宋长期心里其实有点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