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秦韵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还有么?”
裴乐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不能喝就少喝点儿……真的要带她走?”
“嗯,不带走不行,她如今看那小皇帝的眼神儿就跟当初师傅看慕秋白时的一模一样。”
“其实我觉得可以再等等。”
“不等了。”
秦韵突然站起身来,又紧了紧腰间的束带:“天黑了,我得去救我的乖徒儿了,要是去晚一步被小皇帝得了逞那就亏大发了。”
裴乐闻言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韵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红丫头摘了面具是什么模样儿你知道的,你觉得小皇帝看了会对她做什么?”
裴乐呆住了。
直到秦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发疯一样冲出了将军府大门。
…………
……
芷兰殿中。
阿紫面红耳赤的拉着阿冰走出大殿,又顺手关上了殿门。
李景轩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丫头绝对有问题!”
阿紫能有什么问题?
李景轩突然蹦出的这句话让安阳靖曦有些莫名其妙:“陛下此言何意?”
“不知道。”
李景轩摇了摇头,然后就拿出了秦韵给他的那本小册子递到安阳靖曦面前:“你来帮我瞧瞧,这玩意儿应该怎么练。”
安阳靖曦明显楞了一下:“师傅给陛
下的?”
李景轩点了点头:“你觉得适合我么?”
“这只是一套速成的轻功步法,算不得高深的武学,以陛下目前的修为,学会倒也不难,但若习此法,将来恐会遭人嘲笑。”
速成好啊!
但为什么会遭人嘲笑呢?
正要再问问清楚,安阳靖曦忽然就笑了:“师傅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调皮?
她怎么会用这样的词儿?
李景轩忽然就想起了裴乐先前也曾把秦韵叫做小妞儿……
“陛下,师傅虽然修为高深,但终究年纪不大,总之还请陛下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才好。”
安阳靖曦又开了口,然后就把那本小册子往身边一放,又端起面前的酒杯:“臣敬陛下一杯,当是替师傅向陛下赔罪!”
年纪不大?
李景轩微微吃了一惊,先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才又问道:“瞧咱师傅那面相……应该快满四十了?”
安阳靖曦掩嘴一笑,给李景轩斟了一杯酒:“世人皆道臣是个武道天才,殊不知跟师傅比起来,这天才二字,臣是万万当不起的!”
说着再度举杯:“臣再敬陛下一杯!”
李景轩也不推辞,脖子一仰就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干净净:“此话怎讲?”
“臣是十六岁那年靠着清渊九针强行突破至一品,但师傅十六岁时却是
已经半步宗师,而且没有依靠任何外力,这其间的差距,可谓云泥之别。”
话音落下时,李景轩的酒杯又被安阳靖曦满上:“陛下请!”
三杯下肚,腹下隐隐有些发烫,但李景轩也没有在意:“照这么说,咱师傅十六岁就半步宗师了,现如今十几年过去,她应该已是当世第一人了吧?”
“十几年?”
安阳靖曦又笑了:“师傅比臣就大三岁而已!”
三岁?
那秦韵不是才二十二?
李景轩吃了一惊,然后就摇着头笑了笑,又给安阳靖曦斟了满满一杯酒:“那咱师傅长得可真是有够显老的。”
“陛下所见并非师傅真容,她跟臣一样都不喜欢以真容示人。”
“为何?”
“都是清渊决惹的祸,陛下有所不知,臣在修炼清渊决之前并不像如今这般……这般浪荡。”
浪荡?
李景轩又吃了一惊。
正打算问个清楚,安阳靖曦却是突然摘下了面纱朝着他嫣然一笑:“陛下觉得臣如今这副模样儿像不像在勾引陛下?”
媚眼如丝,秋波不止。
朱唇微张,娇俏撩人。
再加上那凝脂一般雪白的肌肤种隐隐透出的几缕潮红……
这分明就是第二个林媚啊!
不!
相比林媚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妖女之魅,眼前的安阳靖曦更
像是个春情大动的落难仙子,更加令人把持不住。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尽管心头生出这样的疑惑的,但李景轩还是鬼使神差的凑到了安阳靖曦跟前:“那你是不是在勾引我呢?”
两人的鼻尖几乎已经相触,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安阳靖曦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立刻就将李景轩包围。
那迷醉的感觉令得他不自觉伸手抚上了安阳靖曦如玉脸颊。
安阳靖曦心头一慌。
但她却没有躲,反而像是中了邪似的在李景轩的掌心轻轻蹭了蹭:“如今的臣冷眉相对,也会让男子觉得臣在卖弄风骚,故意撩拨。”
说着又是一声轻叹:“师傅说清渊决修炼越久,这样的情况便会越甚,所以她才会常年带着人皮面具,以免被人笑做淫娃荡妇。”
天底下还有这等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