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李得胜就满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上官鸢皱紧眉头,李得胜犹犹豫豫说道:“回公主,皇上与贵妃……昨晚见了血,皇上很是着急,又传了御医又去熬药,折腾了一夜,今早才睡去。”
“奴才无用,早上没撑住也跟着睡着了。”李得胜懊恼道,“多亏长公主让人叫醒了奴才,不然真是要耽误事儿了。”
“已经耽误事儿了。”上官鸢蹙眉道。
李得胜一噎,又低头应道:“是,都怪奴才,不该睡着……”
“皇兄和贵妃还在睡?”见李得胜点头,上官鸢又皱了皱眉头,“那你回去吧,等皇兄睡醒,请他来大明宫一趟。”
李得胜应了一声,又犹豫的看着上官鸢:“若皇上不肯过来……”
“那便使人来与本宫传个话,本宫过去。”上官鸢淡然道。
李得胜这才放心的离开。
在他走后,上官鸢却转头看着他的方向,微微蹙眉。
“公主,怎么了?”青禾端了茶过来,正好看到上官鸢的表情。
上官鸢摇摇头:“只是觉得李得胜有些奇怪。”
“李公公吗?怎么了?”青禾好奇。
上官鸢却还是摇头。
她也说不出怎么了,只能说,就是那种感觉。
今日折子不多,批完之后上官鸢也没离开大明宫。
等到午膳之后,长乐宫才传来消息,上官今安起身了。
她只好又过去寻人。
但上官今安见到她第一句便是:“朕今日不想议事。”
“皇兄……”上官鸢只喊了一句,但看上官今安眉目间的餍足和春意,还有微微避过脸去的排斥态度,便明白了过来。
她只能道:“朝臣都很担心皇兄。”
“朕会下发旨意,罢朝三日,朕要休息休息。”上官今安直接这般说道。
上官鸢只能劝道:“皇兄想休息一下也是有的,罢朝三日是不是太久了些?”
“久?呵,朕想要的或许永远都得不到了,三日而已,呵。”
他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上官鸢也听不懂,再问,上官今安便不耐烦答道。
而不久之后,上官鸢才知道,唐玉儿竟真的“自由”到了哪一步——唐玉儿与周泰宁,竟真的敢在皇上后宫苟合。
这也让初次与心上人亲昵的上官今安大受打击,甚至不顾唐玉儿的感受弄伤了她。
这一日之后上官今安也变了性情,像是觉得从前过的太规矩太压抑一般,不愿上朝便不去,不愿见大臣便不见,整日里就是呆在后宫。
偏每次再看到唐玉儿时他又愤恨生气,难过后悔,彼此互相折磨。
此时的上官鸢还不知晓,上官今安的感情生活竟会这般……精彩。
她犹豫着到了慈宁宫门口,却没自己进去探望上官今阳。
让人去请了给上官今阳诊脉的太医过来,上官鸢详细问过之后,只觉得越发心疼。
上官今阳的身子彻底不行了。
甚至……以后能否成婚行事都未可知,只怕此生不会再有子嗣。
“端王原就年纪还小,四日没有饮食实在是有些……哎……”太医不敢言明,也有可能他所说的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也不一定,日后用药膳好好养着,许也能养回来。”
上官鸢半晌没说出话来。
叶随云来时便已经听说了上官今阳的身体情况,进来后他握住上官鸢的手,也只能道:“谁也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
“小六,何其无辜。”上官鸢闭了闭眼睛。
她看向窗外。
大明宫向来是皇帝的居所,哪怕只是从这侧殿的窗户看出去,也能收获御花园最美的景色。
上官鸢静默片刻,眸中情绪明灭,最终归于一种沉定。
她似乎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坐在大明宫,手指抚过皇上才能批改的奏折,朱砂笔就在一旁。
她喜欢这些。
她想要这些。
她要这些。
叶随云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上官鸢,终是微微一笑:“好。”
上官鸢缓缓抬眸看他:“叶督主,本宫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好,臣以后,唯公主马首是瞻。”叶随云低声道。
上官鸢眼皮轻轻动了一下,又笑起。
第二日,上官今安果然真的没有上朝。
这次几位臣子来到大明宫就不肯走了,上官鸢满脸无奈,安抚道:“本宫知道下午北戎使者便要到了,不若下午再将皇兄叫出来?”
“皇上什么准备都没有,到时候又如何面对他们的索要?”户部尚书痛心道。
“最晚现在就要将皇上请来,将北戎边疆战事与他说个明白!”这是兵部尚书在说。
老首辅坐在椅子上,微微阖着双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其态度却已经表明一切。
上官鸢只得让人去长乐宫,试着将皇上请来。
自然是无果的。
上官今安说了罢朝三日,竟真的不管不顾,这三日连政事都不碰一下。
几个大臣急的团团转,头碰头的商量半晌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上官鸢也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