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鸢也是实在想不通,今儿这件事与她有什么关系?
便是有关系,也该是夸她吧?
谁知道楚太后果然是不悦的瞪她一眼,却依旧不肯言,非得要守在上官今阳床头等着他醒来才算完。
上官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在这慈宁宫也没有自己事情了,便交代了几句,先去大明宫批折子了。
她这般走了,却是又将楚太后气了个仰倒。
楚太后忍不住与灵芝抱怨:“瞧瞧,瞧瞧,她倒是忙的比皇上还像皇上了!”
灵芝只能劝道:“长公主是忙碌些,但是太后娘娘有事寻她,她都马上就过来了。”
“今日之事,也是长公主牵头寻人的,看这不很快将端王寻到了,还处理了周泰宁……”
“哼!说起这个哀家就生气!若不是她任性退婚,哪里有今日这许多事情!”
楚太后怒然打断了灵芝的话,“到如今,搞的皇上也不开心,又害了小六!”
“若她肯按时成亲,现在周泰宁就是公主驸马了!怎么可能再与那唐玉儿牵扯不清!”楚太后越说越生气,“就她一日日心比天高,这般驸马都不愿意要!”
“还整日里批折子批折子,那些政事处理的比皇上都说!”
“一个女子,像什么样子!”
楚太后一点儿也没有要小声些的意思,一句句一字字都清楚的传到站在门口的上官鸢耳中。
她只是记起还未叮嘱上官今阳的吃食,想再回来说一句,也安慰安慰楚太后,却万万想不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责怪她的言论。
实在好笑。
若她没退亲,按时与周泰宁成亲,她现在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还那般周泰宁便能老老实实做驸马?
若他和唐玉儿都能是那般老实的人,便不会做出今日这种背德之事!
对他们那种人来说,偷偷摸摸的感情比光明正大的婚姻更刺激有趣!
上官鸢闭了闭眼睛,原想转身就走的。
没什么好理论的。
只要她不像个普通女子一般按时成亲,在楚太后这里便是最大的不孝,不堪。
但她实在憋不住。
她抬手推开门,在门响声中对上楚太后的目光。
但楚太后眼中只有微微的惊讶,没有一丝的歉然和后悔。
她的话,都是真心话,也并不担心会让上官鸢听到后伤心,自然不会有歉意的。
上官鸢笑了笑:“所以母后觉得都是我的错?”
“……你,若不是你退婚,便没有今日这般事情了!”楚太后真的坚信这一点。
“我退婚的时候,周泰宁已经和唐玉儿牵扯不清。”
“那便更应该快刀斩乱麻,早早将他二人分开!”
“这般的话,母后应该问问皇兄,为何不早早快刀斩乱麻。”
“他、他是皇上,要考虑的事情更多更全面,并不是事事都想做就能做的!”
“那母后也可早点约束小六,让他少与皇兄的后宫牵扯。”
“小六才多大!他懂什么!再说了,哀家又不是没管过,但他不听,哀家又有什么办法!”
“所以母后就全都怪我?”
“也不是全怪在你身上,只是此事,确实是因你任性而起!”
楚太后一锤定音。
上官鸢无言以对。
她此事再看楚太后,只觉得陌生的很。
这样一个母亲,这个一种怨怼的方式。
上官鸢出慈宁宫的时候走的飞快,只是在迈出门槛时候莫名踉跄了一下,险些就要被绊倒在地。
青禾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见她表情怔怔,忍不住哽咽唤道:“公主……”
“无事。”上官鸢扶着她的手,慢慢站直身子。
她自言自语一般说的,“我知道,不是我的错。”
“他们有他们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
“事情的起因于我是否和周泰宁成亲无关。”
“是,他们的错。”
话虽如此,但来自亲生母亲的否定又怎是三言两语能开解得了的?
甚至上官鸢在批折子时候偶尔愣神,也在想,若她换一种方法,比如和周泰宁成亲然后打断他的腿,是不是事情也不会到如今这般?
在听到慈宁宫传来消息,说上官今阳的身体怕是再恢复不成从前那般健康了。
这四日的绝食将他整个人弄的十分虚弱,按太医的话说,身体多处损伤,以后只怕极冷极热都会影响。
上官鸢在大明宫坐到天黑,也没再敢去看一眼上官今阳。
青禾有些无措的劝着她:“公主莫要多心,此事怪谁,也都怪不到公主身上!”
上官鸢置若罔闻,径直上了马车,离开了皇宫。
叶随云已经等在公主府,见上官鸢进来便迎了上去,却被她躲过。
见她独自一人进了寝殿,叶随云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青禾紧跟而来,与叶随云说起今日在慈宁宫听到的话。
“……太后娘娘竟将今日之事怪在公主身上……”青禾很为上官鸢抱不平。
叶随云也沉下脸色,在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