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云半晌没说出话来。
上官鸢也没看他,目光定向别处,面色很是不虞。
直到青禾敲门,才打破了这一室尴尬的寂静。
叶随云如梦初醒,行礼后道了一声告退便再次从窗户中直接离开。
“你……”上官鸢气恼的一捶床,对着叶随云的背影恨声道,“别让本宫再看见你!”
被人拒绝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上官鸢就这么冷着一张脸起身,用膳,进宫。
今日栽倒她手中的折子也实在倒霉,但凡有一点不对,都被上官鸢毫不留情批的极其严苛。
但也误打误撞的,今日之后,原本对长公主代批折子还有异议的几个老臣,再见上官鸢的时候竟都恭敬了许多。
收拾好心情,回到公主府,一天都没见到那个人,上官鸢自然高兴不起来。
饭没用多少,她倒是想再喝点酒。
青禾连连告饶:“公主莫要喝酒了吧,昨日便喝了不少,哪里能天天喝的呀。”
上官鸢斜睨过去一眼,大有青禾不给她拿酒,她就要自己去了的意思。
青禾叹一口气,实在没办法,端了半壶最淡的淡酒来,盯着上官鸢喝。
上官鸢才要不满,外面门房忽然跑进来,着急的与上官鸢说道:“长公主,宫中出事了!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大明宫。
这还是半年以来,第一次大明宫在晚上灯火通明。
上官鸢到的时候,便见上官今安面色不虞的坐在那里。
唐玉儿站在他身边,瞧着应该是在说些什么,但显然并不是安抚,而是挑拨。
因随着她的话,上官今安表情越发难看了。
上官鸢走过去才要行礼,便见上官今安忽然暴起,抓起御案上的砚台就冲她扔来!
他力气实在是大,那砚台飞来的速度极快,上官鸢又站的很近,一时竟躲避不能。
她只能微微侧身,想着将那砸向脑袋的砚台避在肩膀就好。
也是此时,一个黑影忽的就飞了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瞬间伸到上官鸢身前,接住了那旋转而来的砚台。
“叶随云!在宫中随便动武,你是找死吗!”
上官今安拍案而起,指着叶随云怒斥道。
叶随云不卑不亢将那砚台放回御案上,然后行礼道:“求皇上赎罪,臣只是在进来时见到长公主危险,一时没分清情况……”
“朕的处罚,你也敢拦!”上官今安说着,又拿起砚台砸向上官鸢。
上官鸢连问为什么的时间都没有,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这一下。
却没想,叶随云身子一动,直接挡在了她身前。
那砚台一下砸在他肩膀处,只听那声音便知疼的很。
上官鸢一下着急起来,她抬手扒开叶随云:“皇兄这是做什么?我才刚来,皇兄便喊打喊杀,这是在做什么,要我的命吗?”
“朕敢要你的命吗?皇城的护卫督主可护着你呢!”上官今安阴阳怪气道。
上官鸢深深皱眉:“所以,皇兄到底是因为什么?”
“呵,叶督主可为公主解惑。”上官今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上官鸢抬眸,对上叶随云看过来的目光。
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轻咳一声,还未开口,叶随云便转了视线看向上官今安,拱手道:“皇上怕是误会了什么,大明宫失窃一事,确与公主无关。”
上官今安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唐玉儿也冷笑道:“骗谁呢,谁不知道你俩关系最好,你肯定会包庇她的!”
“还请皇上容臣解释一二。”叶随云沉声道。
上官今安哼笑一声:“你说,朕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叶随云直接了当给出第一个证明:“臣问过大明宫的宫人,所有人都可与帮公主证明,每日公主进来大明宫只去西侧殿。”
“那又如何。”上官今安目光扫过众人,见所有人点头,便不悦问道。
叶随云继续道:“此次大明宫失窃,所丢之物,有主殿之物,甚至有皇上寝殿之物,但西侧殿,却是一件未少。”
上官鸢此时也听了明白,怒道:“皇兄怀疑我偷了大明宫的东西?”
她气极反笑,忍不住带上了几分质问的语气:“我为何会偷大明宫的东西?难道皇兄缺了我月俸银子,还是克扣了我公主府的用度?”
见上官今安不语,上官鸢冷笑出声:“还是说,有人在蓄意诬陷于我?”
“每日里呆在大明宫的除了御前的宫人,便只有我和我的人了,所以大明宫丢了东西,就算在我身上是吗?”
“你……你最近不是办了个什么西山书院,不是正缺银子的时候?”上官今安被她说的脸上挂不住,提高声音怒道,“还给夫子开月例,还报了学子的衣食住行,你不缺银子?”
“西山学院的花费,我与胥老板一人一半,其中账单皇兄可细查。所有银子都从我公主府所出,若皇兄愿意,我公主府的账目皇兄亦可一查。”
上官鸢压抑怒气,“帮我管着账目的还是春容嬷嬷,皇兄大可将她叫进宫来细细盘完!”
“再说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