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鸢也是服了上官今安,着实是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的心胸。
她这般与楚太后说了,却被楚太后捶了一顿:“哀家都要烦死了,你还在这里打趣!”
楚太后甚至开始有些惶惶不安:“那唐贵妃莫不是个狐狸精?你皇兄怕是被她迷了眼睛,迷了神志,才会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母后说笑了,唐玉儿有这般本事,怎不来迷惑母后和我?还是皇兄……”
话没说完,上官鸢轻咳一声。
楚太后又瞪她一眼,继而头疼道:“你也消停点吧,好不容易刚和你皇兄的关系缓和些,可别再闹了!”
说完,她又喃喃自语道:“不行,还是得让她们进宫来……”
“谁?母后有后妃人选了?”上官鸢敏锐的察觉到。
楚太后也不瞒她,应道:“是,哀家选中了许家的女儿。”
上官鸢咋舌:“吏部尚书之女?这般身份,做皇后也足够了。”
“偏你皇兄不愿!哀家与她说好了,先进宫做个四妃之一,若日后能怀上子嗣,哀家保她做皇后。”楚太后大约也实在忍受不了唐玉儿了,竟下了这般的决心。
上官鸢点头,心中却颇不以为然。
就以上官今安对唐玉儿的痴迷程度,别的宫妃还想有孕?
能见到皇上一面便不错了。
见楚太后话这般说着,却实在面露难色,上官鸢眼珠一转,给她出了个主意:“母后不妨与皇兄这般说……”
楚太后听的心中大悦,马上应了下来,甚至等不及的这就让人去将上官今安叫了来。
上官鸢便连忙告辞——她实在怕被上官今安知道,她是出主意的那个。
出宫回到公主府,上官鸢舒适的躺在美人榻上,便听到何镜说,蔺府今日遣人过来,说请公主府得空过去一趟。
“这才初十,蔺师难道出了什么事?”上官鸢又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建学院的事情已经提在日程上,进展也算顺利,只等着十五过完,工部的人到齐后便可以开始建造了。
只是教书的夫子还未找好,不过蔺师的三儿媳已经说好,可以来学院任课。
脑中思绪万千,学院的事情既然没什么,难道是蔺师家里出事了?
这般想着,上官鸢出门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到了蔺府,上官鸢急急去看,却见蔺师正坐在厅下斟茶。
瞧着背影便是无恙,她松了口气,笑着上前:“老师倒是很少让人找我。”
“无事也不敢劳烦公主。”蔺师叹了口气。
而坐到他对面,上官鸢才发现,蔺元宽的脸色竟真的不太好。
她惊了一下:“老师生病了?可需要请太医?”
“不是……哎,这事儿,哎……”蔺元宽竟似乎很难开口的模样。
上官鸢等了片刻,忽然察觉到什么。
她目光四下一扫,疑惑问道:“怎没见到师兄和嫂嫂?两个孩子也没在家?”
“正是这事……”蔺元宽艰难说道,“蔺坤云他……几日未回家了。”
“师兄出事了?”上官鸢惊到。
却不想,蔺元宽重重哼了一声,茶盏也“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
大约最难开口的第一句说出之后,后面的就好说了。
他怒道:“这才回京多久?便与那些个花楼女子搅和不清,竟还敢另置了庭院——我都替他觉得丢人!”
“啊……”上官鸢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她思索了一下,“老师是想我把师兄找回来么?”
蔺元宽却又有些尴尬的避开她的目光,片刻后才道:“听闻公主与叶督主有些相熟,我想着,让叶督主给他些教训也好!”
上官鸢顿了一下。
她与叶随云的“听闻”,能有什么好东西?
但蔺元宽却从未提过,此时用到,又这般说出。
一时间,上官鸢心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垂眸顿了片刻,在蔺元宽又要开口之前打断他,应道:“好,那我与叶随云说一声。”
“那,多谢公主和叶督主……”蔺元宽有些喃喃,之后似乎实在忍不住,“公主与他,还是莫要走的这般近了。”
上官鸢滞了一下,险些问出“若我与他不这般近,此次该怎么帮老师”这样的话。
她好歹噎住,却没答这话,只问道:“嫂嫂呢?”
“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还未敢让她知晓。”蔺元宽也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之后叹道,“坤云实在有些过了,连除夕都只回来吃了顿饭便匆匆离开……”
上官鸢漫不经心的听着,小巧的茶盏被她捏在手中把玩,里面的水却始终没喝一口。
忽然的,她就觉得,蔺元宽也不是那么值得她信任了。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甚至旁人都未指责她一句与一个太监来往过密这样的话,但上官鸢依旧觉得不爽。
又聊了片刻,上官鸢便提出告辞。
蔺元宽也不是真的想与她久聊,瞧那模样,大约恨不得她今日便让叶随云去给蔺坤云揍一顿,然后带回家来。
大约是,在许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