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一日下四城说明王运来了南方依旧是非常的厉害。
岑文本想了想站出来行礼说道:
“陛下,敌军已然兵临城下,现在并不是搞清楚他们怎么来的,当务之急是下诏让各地兵马勤王。
最近水量上涨,水流湍急,唐军正式抓住这个机会让我们觉得不会进攻从而突袭。
但这是他们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他们一路前行危险重重,后面又是连番大战必定疲惫。
敌军要进攻我江陵城,必定是要有个准备时日。
敌军的秉持着兵贵神速的道理,但是准备和休息时日再快也需要有三五日时间。
三五日时间足够陛下调遣周围兵马三五万过来,江陵附近都是精兵,敌军兵贵神速兵马自然是不多的。
估计一万水军、八千白虎军,再加上峡州兵马最多不超过三万。
就算是王行道的白虎军天下无敌,那也可以拖延一些时日。
唐军其他兵马,一者北方襄阳、二者东北方的黄州周法明。
最多再加上一个西南边的黔州田世康,其余地方并未有唐国实力,东边还有林士弘挡着。
这些路兵马都并未有异动,王行道是隐秘行踪,是想要一路大军兵贵神速直接拿下我们,他们要过来最少也要半月的时日。
而这半月我们就可以准备,迁移周边人口,征集周边粮草物资入城。
我江陵城城高墙厚,粮草人员也众多,坚持月余不成问题。
只要能坚持月余时间,等各地勤王兵马到来,王行道就算是再厉害也只能退去。
他兵马稀少,又连番大战,不可能持久的,嗯,只能退去。”
岑文本最后一句还自我肯定了一番,因为他也不知道他这番安排能不能行。
因为他知道,南边世家基本与王运都有关系,世家要做事,一句话,靠不住。
但是如果他们要搞事,那威力可就太大了。
再者谁知道王运会不会闹出啥幺蛾子,城内有没有文武早就已经与王运联系好了,到时候开城门?
还有各地兵马会不会来勤王,这次萧铣要夺军权他本就是不同意的,得罪人太狠了。
你让人家去种地,人家种地不来怎么办?
而最重要的是就算召集了三五万兵马过来,别提挡住了,能和王运纠缠一旬的时日吗?
岑文本环视一圈慌慌神色,一句话也不说的众文武心中叹了一口气,除了文士弘没有一个能靠住的啊!
离心离德,真可谓是离心离德。
其实他内心的想法是还不如投了算求,如今这情况虽然还有点希望,但是大局上大势已去了。
但是他知道,萧铣不可能投降的,其实这方面都是王运想当然了。
他要是没杀窦建德和王世充,那打一仗过后萧铣觉得难以为继很大可能就投了。
但是现在嘛,嗯~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岑文本此刻是不能说的,还没到那个时候呢。
朝堂方面连一仗也没打直接投了,这…萧铣也是要面皮的。
而萧铣看着所有人都不说话,心里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岑文本能看出来离心离德,他自然也是能够看出来的。
“行,就按照岑卿所奏,岑卿,你立刻拟定勤王诏书,命各地将领领兵马快快前来。”
岑文本连忙行礼:“臣领诏。”
接着萧铣站起身走下来,抓住文士弘的手一脸诚恳的说道:
“士弘,此危急存亡之际,朕这大梁就全靠你了,朕亲自在江陵城头为你坐镇,粮草物资你不用担心,可否?”
文士弘其实心里很虚很害怕,他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打仗他会,打王行道,和他正面对上,那还是算了吧!
但是古话说的好,忠君啊,萧铣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心里是深受感动,心里渐渐的有了一些心气!
打是打不过的,但是挡应该还能挡一下的吧?
就以十日为限,只要够十日,那么他就是成攻。
“臣深受陛下之恩,值此危难之际,臣必效死力!”
萧铣心里有了一点欣慰,还是有忠臣,有人可用的啊!
萧铣虽然收兵权,但是收来的兵马他不可能一直自己带着啊,所以他还是有几个心腹的。
而这个文士弘本事也还是可以的,算是个基本合格的勐将,注意,是勐将。
麾下兵马很勐,自己也勐,要不然也顶不住李孝恭的攻击,就算历史上是哀兵。
但是纪律不行,要不然历史上麾下兵马也不会抢财货,给了李靖可乘之机。
这种将领在这隋末乱世很多,豪强起家的基本都是这样。
像李靖这样的正统很少,他就是正统,一直学兵书,舅舅可是韩擒虎,还在杨素府上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