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很大。
所谓的安镇,也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县城。
赵铭和张建抵达的时候,安镇所有的官员都战战兢兢的站在城门口。
赵铭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对着张建问道,“调查到了吗,什么情况?”
“这些官员都没查到明显的罪证。”
张建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锦衣卫,也不是万能的。
更何况,还是岭南这么偏僻的地方。
赵铭平静的开口道,“那就都杀了吧。”
这句话,是当着安镇所有官员的面说的。
顿时县令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一听这话,赵铭顿时笑了起来。
“你跟朕说冤枉,那你告诉我,那死去的五千将士,冤枉不冤枉,丢掉的五千把火枪,冤枉不冤枉!”
“还有!朕还没算上那些被五千把火枪打死的人,他们会不会觉得冤枉?”
“你来告诉朕!为什么一万个倭寇进入了你们安镇,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废物,才能把事情做到这地步,才能愚蠢到这个地步?”
“你现在跟朕说冤枉,你来告诉朕,朕要怎么办?”
赵铭越说越是生气,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杀意!
此时的县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死死的看着赵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铭冷笑一声,“朕不跟你废话,你做都做了,接下来就等死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官员一咬牙站了出来,开口道,“陛下,还请饶了臣一命,臣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铭扫了他一眼,冷冷的开口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官员很快就开口道,“前些日子,有些人进入了安镇,臣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当时的典吏说,这些人都是外面的人过来的,跟我们没关系,让我们别管。”
“典吏?”
赵铭扭头看向了典吏,看似在笑,但是眼神中的冰冷,简直能吓死人!
此时的典吏颤颤巍巍的看了赵铭一眼,赶紧开口道,“陛下微臣冤枉啊,臣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臣就是拿了一些钱,然后以为就是过路的。”
“拿了一些钱?朕没给钱你吗?你这种钱你都敢拿?”
赵铭破口大骂,紧接着,就是一些问候家人的话。
但是此时。
所有的锦衣卫,御林军,丝毫没有觉得过分。
赵铭提着刀子靠近典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刀子刺入了典吏的胸口。
这一幕,把所有的官员都给镇住了。
此时的赵铭怒吼道,“你给朕去死!就因为你搞的这些事情,朕足足五千的将士,全都没了!没了!”
“还有一个。”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赵铭听到了,他有些困惑的扭过头,开口道,“谁在说话!”
“还有一个。”
一只手伸出。
赵铭扭头看去,然后愣了一下。
一个浑身是伤的人站在赵铭的面前。
赵铭忍不住道,“朕见过你!”
“陛下,早先时候,陛下在一个村子里救了我,然后把我丢进了防卫军,在那之后,将军曾经找过陛下,希望陛下能带着我离开,但是我留下来了。”
“你就是那个神童?”赵铭眯起了眼睛。
这男孩微微点了点头。
他甚至还没有及冠,但是他身上,穿着的是防卫军的铠甲。
那一战,战场到底有多激烈?
老实说,赵铭想不出来。
但是看都能看出来,这个男孩的身上,满身是伤,甚至还断了一只手!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多少的痛苦。
胸口,脸上,一道很长的伤痕,更是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他看着赵铭,缓缓开口道,“陛下,五千防卫军,一个没剩,将军死死的将我护住,死的时候,还用尸体护住我,我晕过去了,我不是逃兵,是百姓们把我从尸体堆里挖出来的,我……”
他哽咽起来,甚至有些说不出话。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再一次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热泪滚滚。
赵铭看着男孩,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查清楚了。”
男孩深吸一口气,死死的看向了那些官员中的几个。
他咬着牙道,“县令,主簿,典吏,他们根本就不冤枉,他们眼里只有钱,他们拿了钱,夜里开城门把人放了进来,人就藏在城门口附近,甚至还是县城里的差役给他们送的水和食物!”
赵铭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怒吼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扭头,死死的看着县令。
县令呆住了。
他颤抖了一下,后退了一步。
赵铭看到这后退的一部,顿时就笑了起来。
“好好好!这就是朕的好臣子!”
“锦衣卫听令!”
“将他们三个所有的家人给朕抓了,哪怕是小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