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最开始预料的那样,那个老人带他们绕路进来果然是想要隐瞒什么东西。
譬如说……一个格格不入的大祠堂。
看样子,这个祠堂之前大概率也是一个办公场地,二层和三层之间还能看出之前镶嵌字的痕迹。
但出于某些特别的原因,整栋建筑被人重新“装修”了。
原本的三层办公楼中间楼层被砸开,变成了类似于大仓库般的碉楼。
所有的墙壁都重新粉刷上黑色油漆,除了第一层正面的两个窗户,其他所有的窗户都被人封了起来,也许用的是混凝土,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被封得严严实实。
这栋建筑就像是耸立在地面上的一个巨大坟包,橘红色的火光从两扇对称的窗户透出来,愈发像是坟头前的鬼火。
“赤洼镇居民的审美有待提高啊。”
沈不欲喃喃着抽了口烟,他站在镇政府大楼的顶层,迎着有些闷热的风,居高临下地眺望黑色建筑的内部。
他挑了个很好的观察点,政府办公厅一共有四楼,站在楼顶刚好能看到对面的建筑的内部。
办公厅本身也发着光,“坟头”里的人逆着光看不到他,自然也更加安全。
他伸头张望着,发现“坟头”里果然有很多人,穿着清一色的灰色袍子。
但他们的袍子千奇百怪,像是自己缝纫的,没有统一的规格。
从窗口能看到三四个人,他们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然后举过头顶,用食指外部轻轻贴合头顶后再整个人伏在地上,小指外侧轻拍地面三下,等再次直起腰时,算是一次完整的行礼。
沈不欲一口一口地抽着烟,心里愈发不安。
和第一次在小愣的村子里见神临会时相比,他们的各种制度和要求愈发完善了。
这说明他们有一个明确的纲领,或者有一个掌握绝对话语权的领袖。
不管哪
一点,都足以说明神临会已经发展成了不容小觑的组织,哪怕经过多次的围剿,还是成了气候。
“祠堂,袍子,礼节,思想……神临会越来越有宗教的样子了。”
沈不欲掏出战术短刀,刀尖缓缓对准身后敌意传来的位置。
“就连眼线都有,反侦察意识这么强吗?”
看到对准过来的刀尖,女人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第一时间攥紧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木棍子,迎着沈不欲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咔嚓”!
清脆一声,腕口粗细的木棍被沈不欲轻松捏断,刀尖也直逼女人的脖颈。
刀尖停在女人颈总动脉外的皮肤表面,甚至已经陷进去了,只要沈不欲再稍稍用力,就会把动脉直接割断。
“杀了我吧!”
女人双目紧闭,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表情,直挺挺如木桩,指甲都陷进肉里。
“你这个该死的邪教徒!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唔!”
沈不欲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免得让这个蠢家伙的尖叫声打草惊蛇——
她不是神临会的人?
沈不欲眉头紧皱,刚要开口问,就忽然觉得虎口一疼!
低头一看,这个疯女人居然咬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女人是一点余力都不留,看着不大的嘴巴愣像是捕兽夹一样死死钉在手掌上,疼得沈不欲差点从楼顶上跳下去——
“我是自己人!我是自己人!松嘴啊你妈的我是自己人!”
沈不欲低吼着想要把女人拉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层皮被啃了下来,只好用左手捏住女人的颌骨交接处,用力一按逼着女人松开嘴。
女人迅速拉开距离,远远地躲开:“你是什么人?”
“这句话在你咬我之前就该问!”沈不欲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开始解裤腰带——
女人惊恐地双手抱胸,拉开一段距离:“你
你你脱裤子干什么!”
沈不欲置之不理,缓缓把手伸进裤裆……
一瞬间,女人想到了自己的可能到来的无数种命运,被凌辱被欺负被玷污被抛弃——
糟了!
女人悲惨地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始终站在为人类谋自由的前线!不过我不太建议你在这里做这种龌龌龊龊的事情!我的战友们很快就会来到这里,所以劝你赶快投降改邪归正!”
在她说些不明所以的话时,沈不欲已经把终王朝的证件从裤裆里掏出来了。
“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呢?看这个!”沈不欲挥了挥手中的证件。
女人打开手指缝,偷偷看过去,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刺激的内容,但一抬头发现是本熟悉的证件,立刻就失望地放下了手。
她抢过证件,看了眼外皮,脸色更加难看:“终王朝的?啧,本来看你还有点姿色,没想到是过来抢功劳的……”
“什么?”
“没事。”女人把证件丢回去,也没有看里面的内容,“我是政府的——先说好哦,赤洼镇的事情结束之后得算我的功劳,你可别想跟我抢!”
沈不欲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刚想要说些什么,眼前就突然一亮,几束强光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