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摆摆手:“起来吧,吃过这药可以快速恢复伤势,但该补养的药泉还是要泡的。”
此时齐天放激动地握紧了药瓶,连连称是。
而且齐天放清楚,一般的伤药治疗武者的内伤,都是激发自愈的形式,在耗损着武者的内源。
长此以往,体内会有很多的暗伤,影响日后的进境。
少主给的这种药,只是闻着就不凡,也许服用后不会产生暗伤,但该有的后续补养还是必须要有的。
当着李慕白的面,齐天放和齐宗贤各自服下了一颗,以示对少主的绝对忠诚。
这点儿小心思,李慕白并不在意,他拿出金针,为二人金针过穴。
齐宗贤那种吊着一口气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好转。
而齐天放受的都是内伤,从外表也看不出来什么。
父子俩在金针刺入时,都随着针尾的颤动而紧绷了身体,全身有种一会儿入沸水,一会儿入冰窖的冷热交替之感。
他们心里清楚,这是一个极好的契机,双双运功调理,试图去捕捉这奇妙的韵律,让身体逐步达到阴阳平衡。
但齐天放比齐宗贤还要快上一步,头顶开始飘出白雾,丝丝缕缕蒸腾而起。
过不多久,齐宗贤也进入状态,头顶如鼎焚香,白烟直起。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外露的皮肤都开始油亮泛红。
像两只煮熟的大虾!
等针尾颤动停止,李慕白收针时,这对父子俩面色骤变。
李慕白撤针躲开,避开了两人吐出的黑血。
齐天放又是率先睁眼的那一个,明显他的伤势比父亲要轻。
他感觉自己从未这样畅快过!
堵在心口的残余黑血被吐出,心口的闷疼滞涩敢彻底不见了!
齐天放仔细感应了下,惊喜的发现,他多年打拼累积的暗伤,竟是一下子都好利索了!
除了感觉身体有点儿虚,好像能够吃下一头牛的空落感之外,再没有任何的不适。
很快,齐宗贤也睁开了眼。
他吐出的黑血,不像大儿子那般,只是一些淤堵的血块和药毒。
比起齐天放吐出来的,只是腥苦的黑血,他吐出来的黑血粘腻发臭,显然是蛊毒对身体的污染所致。
齐宗贤同样感觉神清气爽!
那种命不久矣的迟暮之感,全然消失无踪!
暗伤同样也消失不见了。
齐宗贤有种回到了青壮年时期的巅峰状态!
一睁眼便红光满面的他,本来还激动地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面前的脏污味道熏得面色一变。
齐天放比他父亲开朗得多,并没将这点儿小尴尬当回事儿,叫人进来清理干净也就是了。
等主卧重新恢复整洁干净,齐宗贤已经能够下地。
他郑重地跪在李慕白脚边:“属下识人不清,害人害己,险些将黑虎帮葬送贼人之手,还请少主重罚。”
齐天放闻言,也郑重地跪在了父亲身边:“我也有不察之过,才养肥了那对母子的野心,险些害父亲丢命。”
“若非少主出手,我父子早被那贱人所害,请少主责罚。”
李慕白受了两人这一礼。
按理说,齐宗贤昏了头,养虎为患,的确该被责罚。
齐天放为救父亲只身犯险,险些耽误了杀神殿下放的任务,也该受罚。
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二人的罪过也都情有可原。
李慕白在某些时候,并不是个只看结果,不讲情面之人。
而且,此时说不得是有人,在谋算着师父交付到他手上的势力。
有心算无心,这父子俩会栽跟头,并不是什么不能理解,无法饶恕的大罪。
“你父子起来吧。”
“既已知错,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好好完成你们的任务,才是当务之急。”
“今日之事,沙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也做几分提防。”
“肖家近日来也应有异动,等回去后,你黑虎帮责无旁贷,如若再被人算计了去……”
李慕白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父子二人已经坚毅着神情,异口同声的保证。
“绝不辜负少主的信任!”
李慕白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父子俩再次表忠心,齐天放更是将晚上接到的最新消息,汇报给了李慕白。
李慕白眼睛一亮:“涂天浪兄妹要过来了?”
齐天放点头:“明日应该就能赶过来。”
李慕白若有所思:“既然人手充足了,那便见机行事好了。”
“你二人应是饿狠了吧?不如填饱肚子再说其他。”
齐天放很听话地叫人准备了一桌饭菜。
三人边吃边叙着话,以最坏的打算,研究起了沙家盘根错节的势力。
黑虎帮毕竟只是外来势力,且外派人数有限。
加上一个天狼帮的外派人数,也比不过他们在国内的势力。
自然与沙家这座庞然大物,盘踞多年的地头蛇无法相比。
但,这里头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主要是黑虎帮目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