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趁人之危,我跟你没完!”
简欣雅气结,咬牙切齿道。
李慕白当即举双手做投降状,转过身去。
“真拿你没办法,可以继续了吗?”
简欣雅这才弯下腰,着急忙慌着给姐姐换衣服。
她还在纳闷,简家的下人都哪去了?
管家呢?
保姆阿姨呢?
花匠和保镖都死哪去了?
为什么她一个人都没看见?
疑惑间,简欣雅已经将简欣薇的衣服脱了下来,套上了睡裙。
“你可以转过来了。”
简欣雅话音未落,李慕白已经转了过来。
这样看似迫不及待的举动,自然又被简欣雅给瞪了。
李慕白没再解释,他是听到了声音,知道她换好了,不想耽搁时间而已。
等简欣雅退开,李慕白再次拿出针包,将原本的那根金针拔出,重新施针。
简欣雅这才知道,因为姐姐的衣服原因,不好施针,李慕白才让她这么折腾的。
看来……她刚才是误会他了。
简欣雅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看着。
李慕白很快施针结束,再次抓住简欣薇的手腕探脉。
简欣雅仔细观察李慕白的表情。
见他眉间一松,再看姐姐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唇色也变得好看了许多。
她也跟着松了口气。
看来姐姐应该是没事儿了!
果然,李慕白松开简欣薇的手腕之后,收好金针,在简欣薇的身上点了两下。
简欣薇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美眸初睁,眼前就是李慕白放大的脸。
简欣薇感觉到了身上的清凉,瑜伽服的束缚感消失了。
她一惊,以为李慕白趁她晕倒,想要轻薄她。
“啪!”
条件反射的,简欣薇一巴掌打了过去。
李慕白很讨厌别人打他的脸,于是直起腰,把脸挪开了。
这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腹肌上。
硬梆梆的八块腹肌被拍得挺响的。
李慕白以前也没少自己拍过,可比这下手重得多。
所以,他也没怎么当回事儿。
但,柔荑还盖在他腹肌上的简欣薇,却是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怎么会有人的肚子这么硬?
铁做的吗?
她的手掌心疼到发麻,后知后觉手下的触感……出奇的好。
简欣薇跟被烫到了似的,快速抽手,脑子里还在想着:“现在的农民工,身材都这么好了吗?”
简欣雅却炸了:“姐,你干什么?”
“人家救了你,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醒来就动手打人呢?”
简欣雅的手比脑子还快,已经先一步盖在了简欣薇打过的地方。
一边轻轻揉着,一边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儿吧?疼吗?”
李慕白:……
呃……他是该疼?还是不疼呢?
别说,这小手儿一揉,舒服得要命!
他有点儿开不了口说没事儿了。
李慕白不吱声,简欣雅还以为,他被姐姐的彪悍吓到了。
不由埋怨地看向简欣薇。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呼吸都没了。”
“要不是他,等救护车来,根本就来不及!”
“你到底什么毛病啊?怎么说晕就晕,吓死人了!”
“今天你也别想着去公司了,一会儿救护车到了,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
简欣雅也不管简欣薇答不答应,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就像她说的那样,简家的霸道一脉相承,她自己也一样。
那是刻印在简家人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了。
简欣薇被妹妹数落,却没一点儿生气的预兆。
她怔怔看着自顾自生气,其实是在担心她的妹妹,心里久违的感受到了亲近和温暖。
自从爷爷离世后,她的心就被现实给蛀空了。
明明是血脉亲人,却联合外人排挤她,打压她,要分她的权。
夺不走就多捞多少算多少,不顾集团会不会被拖垮。
明明偌大的老宅看似还是那个家,却人去楼空。
她连雇佣保镖养下人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只能一批一批将人辞退,给足他们跳槽的时间。
偌大的老宅,现在除了福伯,就只剩下她了。
妹妹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像是久旱之后的甘霖,沁润了她一片荒芜的心。
这时,她再看向李慕白,知道他刚才是在给她施针,是她误会了。
简欣薇爱屋及乌,看李慕白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只是,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被李慕白的一句话破功了。
“你忧思过重,积劳成疾,宫寒体虚,连月经都不调了还不就医,是担心自己不能早点猝死,下去见你爷爷吗?”
李慕白看诊时,习惯性毒舌。
以前求他看诊的那些人,都生怕他说些不痛不痒的好话。
好像他不毒舌几句,他们就要命不久矣了。
久而久之,情况不严重,他基本都会这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