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将颜心浅和蓝田几人带回府中后,却迟迟没有机会亲近两位美人儿,十分心急。他将管家何贵反反复复叫来好几次,询问他爹可曾传信回来说何时回府。
“公子,老爷刚刚送信回来,说是今日天色已晚,他就在邝云寺住下了,明日再动身回府......”
何贵接到老爷何冲的传信,立刻就来向公子何承回话。
“唉......”何承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行了行了,本公子知道了......”
何贵看出自家公子是对今日新带回府的两位美人儿垂涎三尺,开口劝道:“公子,您可是忘了,昨日您刚刚新迎娶进门的柳姨娘......”
何承双目放光,喃喃自语:“对啊,虽然两位绝世美人儿暂且不能下手......本公子还有昨日新纳的爱妾小如呢!......”
只是昨夜洞房花烛夜的恐怖景象......
何承想起了吊死鬼许蓉蓉的模样,有些头皮发麻,但转念又想到柳小如的诱人姿色,顿时又顾不上许多,觉得自己一定是昨夜喝了太多酒,头昏脑涨地才会做了噩梦。
“好!本公子今日滴酒不沾!要好好补一个洞房花烛夜!”何承下定了决心一般,“何贵,你先下去吧,这没你的事儿了......”
“是,公子。”管家何贵退了下去。
夜色渐浓,刺史府中大红灯笼高高挂着,昨日喜事布置的红绸彩带还都没有撤下。
何承吃了晚饭,吩咐几个丫鬟伺候他沐浴更衣,将自己洗了个白白净净之后,来到了柳小如房中。
“爱妾啊......小如......”何承推门进来,色眯眯地注视着红烛下的美人儿。
何承越看柳小如,越觉得心痒难耐。
当初他在街市上看中柳小如时,只觉得她姿色尚佳,还未曾发觉她如此动人。
此刻,她的容貌、眉眼似乎都和先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但仔细看看,又像是都变了。何承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只觉得迎娶进门后的柳小如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美色当前,何承心中万分自责,都怪他昨夜他喝得醉醺醺的,还噩梦缠身......好端端的洞房花烛夜都被耽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今夜说什么也不能再浪费了......
柳小如,准确地说是狐小七,嫌弃地瞪了何承一眼,心中无比嫌弃,冷冷道:“郎君,今日回来,你倒没有喝醉......”
狐小七暗自腹诽,呵呵,喝不喝酒都无妨,不影响你待会儿被吓得魂飞魄散......
“小如,过来,让本公子抱一下......”何承急切地上前,想要将柳小如揽入怀中。
狐小七灵活地闪身,何承身子向前一扑,扑了个空。
“爱妾,躲什么呀?!......别害羞呀!......”何承伸出双臂,再一次想抱住柳小如。
“郎君,来......让妾身给您脱了衣服吧!......”狐小七绕到了何承身后,冰凉的双手伸到了他的脖颈处。
何承瞬间觉得脖子一凉,柳小如的手掌触碰到的地方,仿佛有一股凉气袭来,冷得何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这种冰冷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何承隐隐觉得柳小如双手的温度冰冷得不正常,这让他想起了昨夜的吊死鬼许蓉蓉......
昨夜的噩梦中,吊死鬼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凌空拎起,就是这种冰冷的触感,渗人的寒意格外真实......
“郎君在想什么?怎么一个劲儿地在发抖?......”狐小七站在何承身后,歪着脑袋,凑近了他的耳边,轻轻开口,语气带着嘲讽。
冰冷的声音传入何承的耳朵,他霎时感到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小......小如啊!......”何承的冷汗顺着额头滴落,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慌乱地想躲开柳小如放在自己脖颈间的双手,“我,我......我自己来......自己来脱吧!......”
狐小七在何承耳边呵呵地笑着,将何承方才说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郎君,躲什么呀?!......别害羞呀!......”
何承想强行挣脱开,却发觉柳小如一双手死死按住他的脖颈,力大无比,他竟然脱不了身。
他语气有些惊慌,“爱妾......小如,别,别吓唬我,你先放开我!......”
狐小七笑意更深,咯咯咯地嘲笑道:“怎么?这就被吓到了?......害怕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来郎君做过不少亏心事啊!”
提起“鬼敲门”,何承更心惊胆颤,他此刻最怕提起的就是听见“鬼”这个字......
“哪来的什么......鬼,鬼敲门?!......”何承冷汗涔涔,“小,小如你说笑了......说笑了!......”
“有没有鬼——郎君,你此刻转身看看就知道了!……”
狐小七双手一用力,将何承的头和身子一同扭转过来,她的脸刹那变为吊死鬼许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