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方大人?”
“不是他,还有谁!”
“奴婢倒觉得,方大人不过是逢场作戏。”
“呵……逢场作戏?能作到人身上去?”赵钰儿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她眼睛没瞎,昨天在未央楼后面,可是亲眼所见。
海棠见自家小姐脸色不好了,便不敢再多说。
待丽娘唱完了《竹亭序》,刚要放下琴准备下来时,赵钰儿道:“继续!”
丽娘没脾气,笑吟吟的问:“赵大小姐还想听什么?”
“说了继续,当然是继续唱《竹亭序》。”
“这首曲,赵小姐昨儿听了,今儿又听,再唱,可就是第三遍了。”
“难得有一首曲子我喜欢,当然要多听几遍。”
“好,既然是贵人想听,丽娘多唱几遍也无妨。”丽娘抱起琴,开嗓继续唱《竹亭序》。
然后这遍唱完……
赵钰儿又让她继续唱。
丽娘依旧好脾气,唱了一遍又一遍。
另一边,林念听已经喝了两壶酒,淮河楼的酒有一股清雅的陈年桂花味,入喉甘醇,不易醉人。
她喊来小厮再要一壶酒。
转眼,发现如修不知道去哪了?
她忙问上酒的小厮:“刚才在我旁边的那个人呢?”
小厮指了指楼下:“同您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在楼下看鱼呢。”
看鱼?
林念听一脸懵,走到二楼的围栏前往下看,果然看到如修蹲在一楼的水池边上,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软枝往池子里拨,在那逗鱼玩。
真像个孩子!
见他没事,林念听也就放心回去继续喝酒了。
还不忘吩咐上酒小厮看着如修。
小厮应下,拿着空酒瓶下去了。
却不知,楼下如修正逗鱼逗得开心,两个满身脂粉味的姑娘挥着手中的帕子靠了过来。
“公子,好玩吗?”其中一个紫衣姑娘扭着身子,斜坐在了池子边上。
如修抬头,打了个喷嚏。
那脂粉的味道实在太重了!
他揉了揉鼻子,立马起身往后推开两步,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人。
那两个姑娘对视一眼,紫衣姑娘说:“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淮河楼吧?看着眼生。”
如修不说话,步子又往后挪了挪。
另一个蓝衣姑娘索性扑上前,手中的帕子往如修的脸上扫了扫,说:“奴家见公子在这逗鱼逗半天了,池子里的鱼有什么好玩的?”
如修鼻子发痒,又打了个喷嚏,顺势将人从自己身上推
开。
不过力道不重。
蓝衣姑娘不罢休,再度往如修身上靠。
还好如修反应快,侧了下身。
蓝衣姑娘身子一歪,差点歪到池子里,还好紫衣姑娘扶了一把:“公子,奴家怕水,你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如修始终低着头,因为紧张,手里的软枝都被他捏断了。
他声音打结道:“我……我要走了。”
说罢,便准备上楼去找念听妹妹。
可紫衣姑娘却快一步挡在他前面,顺势挽住他的胳膊说:“公子别走啊,来了淮河楼,就算不听曲,不喝酒,也该到我们游船上坐一坐,昨儿下了一晚上的雨,今儿天开晴,坐上船,绕着淮河一周,欣赏欣赏美景最合适不过。”
说到游船,如修也没什么兴趣。
从朗州到京城,就是坐船来的,沿路的风景,可比淮河周边的风景美。
他强行将挽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掰开,拒绝道:“我……我不去。”
蓝衣姑娘和紫衣姑娘对视一眼,两人早就看出如修异于常人,故而两人左右拉着如修:“公子,来都来了,何必扭扭捏捏?奴家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不,我……”
“走吧走吧。”
她们强行
将如修带了出去。
如修和常人比,本就笨拙了些,突然遇到这种事,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稀里糊涂的被拉上了游船。
蓝衣姑娘悄悄问那紫衣姑娘:“这是个傻子,别咱们忙活一通,结果他没银子。”
紫衣姑娘指了指如修腰间的那块玉佩,说:“喏,光是那块玉佩,都够买下这艘船了,还怕他没银子?”
“你可别看错。”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还不相信我这双眼睛啊?”
“得,信你。”
这两姑娘要了两壶好酒,还有些点心,一边一个把如修夹在中间,要倒酒给他喝。
如修忙摆手,一副老实天真的模样道:“我不会喝。”
“公子放心,这是我们淮河楼独有的陈年桂花酒,喝了香甜,不醉人的。”
“不行,仙女姐姐说了,不让我喝酒。”
“仙女姐姐?哪来的仙女姐姐?”紫衣姑娘乐了,还探出脑袋往天上看了几眼,然后笑道,“公子真幽默,不过奴家刚刚问了你的仙女姐姐,她说,她允你喝一口。”
“啊?”如修蹭的站了起来,连忙往周围看,以为玉君来了,“仙女姐姐在哪里?”
见他这般呆傻,紫衣姑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