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在旁边跟了一句:“可惜了,要是那个女孩跳楼时,换上了红色的衣服,估计死了也会变成厉鬼,回来缠着温婷的!”
冬天气笑了:
“你这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这个世界哪里有鬼!”
赵木挠头嘿嘿的傻笑:
“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说法,我也是听到奶奶这样说的!”
“以后可别乱说,我们是社会主义新时代的青年,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旁边的刘晓宇急忙给他做思想工作。
“不是吧,刘晓宇,你居然还知道的这么多,入党了?”赵木斜瞟了他一眼。
刘晓宇傻笑:
“哈哈,哪里能啊!我这样的觉悟和成绩,我还能入党?共青团都进不去呢。”
“不过,我小姨是街道的妇女主任,我经常听她说的。”
几个人去医院的路上都很沉默。
冬天看秀儿好像不对劲,似乎从出了这事儿到现在,她就一直很沉默,于是关心的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在内疚自责。”
秀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没有!我也没有做错什么,难道她偷了东西,还不允许别人调查吗?”
“更何况这黑锅还扣在了我的头上,就算我自证了清白,可如果找不到
那瓶洗发精,众人心底终究还是画着疑问的。”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栽赃陷害于我,虽然她是无心的。”
秀儿转回头看向远处,轻叹着说道:
“我只是在想,这女孩的命运与我们何其相似,如果不是我们遇到了妈妈,幸运的有了不一样的生活,是不是我们也会和她一样被排斥。”
“然后自卑,甚至因此而走错了路。”
冬天沉默了,在林月来之前,他和秀儿真是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村子里不少的人都很瞧不起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后面环境好了,却和村子里的那些孩子玩不到一块去的原因。
就是因为,过去。他们很看不起她们兄妹!
村子里的那些孩子总是会嘲笑他们是没妈没爹的孩子。
如果林月没有来,那样的日子他们会一直过下去,而那个时候,冬天整个人就像长满了刺的刺猬。
想要把身边所有企图欺负他们的人,通通扎得远远的。
秀儿则是自卑又怯懦的,就算别人瞪她一眼,她都会吓得直哆嗦,和现在的她是截然不同。
如果没有林月,这两个孩子真的可能走向了和刘艳一样的路。
几个同学到了医院,杨帅已经住
进了无菌病房!
她们站在门口,只能从窗口看着里面。
杨帅似乎更加瘦弱了,看到她们来了,眼眶泛红,泪水差点落了下来。
几个人都很难过。
杨帅拿了本子,在里面写:
“你们怎么来了,秀儿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在学校里,因为杨帅太瘦了,走路和飘的差不多,再加上性格很古怪,因此,基本没有什么朋友!
秀儿算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也是因为认识了秀儿,杨帅才认识了冬天,赵木他们。
所以,与杨帅而言,最重要的朋友还是秀儿。
秀儿也很难过,这个病她听说过,基本是无药可治的。
“我刚回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秀儿也在本子上写着,心里酸酸的难受。
杨帅笑了,写到:
“我没事,能看见你真好,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秀儿咬着唇,在本上写:
“怎么会,就算我转学了,也还会来看你的。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我家在北京买了地,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北京玩。带你去见云泽哥哥!”
秀儿一边写一边哭,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晕染了纸上的墨迹。
秀儿写
完,见纸上的字都花了,看不清楚了,又气恼的拿着笔,在纸上狠狠的划几下。
似乎要将所有的烦躁都划掉一般!
气恼的将这页纸撕掉,然后又开始写。
旁边的冬天见状轻叹:“我来写吧,不然你写多少,都会被眼泪打湿的!”
秀儿咬着唇,没吭声!
冬天伸手从她的手里拿过来那个本子,开始写方才秀儿要写的话。
写完,拿到窗口给里面的杨帅看。
杨帅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一言为定!”
秀儿几人没敢停留太久,因为杨帅的妈妈说:
“医生说,不能让她的情绪太过激动。”
和杨帅告别,秀儿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问杨帅妈妈:
“阿姨,她现在情况如何。”
杨帅妈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
“医生说,已经进入了晚期,除非有骨髓移植。”
“骨髓移植?”秀儿问。
“嗯!但是,现在可以捐赠骨髓的人太少了!大多数人都认为一滴髓,十两金。”
“我们父母和家人,亲戚都做了配型,但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