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外,林月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弄些山货出去卖。
尤其是一些比较普遍的药草。
现在是1980年,是改革开放没几年。很多人都还意识不到,乡村里其实遍地都是宝贝的。
她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起码先赚了第一桶金。
今后凭借着她的记忆和本事,要发财还不是轻而易举地。
想到这里,林月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
只是,前提是要想办法救活了秀儿。
这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小河边,瞧见不远处的堤岸水泥和石头上,果然不少的田螺趴在那里。
因为没什么人会抓,一个个都很大了。看着就很肥的样子。
于是她将裤腿挽起来到膝盖上面,趟着水下了堤岸,弯腰摸起来田螺。
摸了一把,顺手将身上的褂子都起来,把抓到的田螺放在褂子卷起的兜兜里。
林月的这个褂子原本是合身的,最近因为她刻意的节食,加上忙前忙后的折腾,人瘦了不止一圈两圈。
只是她原本就很重,体重几乎往三百使劲了。
因此瘦了这几斤压根不怎么显。
也就是衣服看着宽松了一些而已。
如今将褂子兜起来,看着也不怎么紧巴,就是不小心露出来一点点的肚皮。
不多
,大概是拳头那么大。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地里干活,前后左右都没人。林月自然不怕人看见。
何况对于一个从穿着比基尼上街是常态的社会文明里走来的人来说,林月露出来的那一点点还真不算事。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堤岸边,阴暗的树丛下,有一双眼睛却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底。
尤其是当那双眼睛看到林月露出来的雪白肚皮时,一双眸子慢慢染成了血红色。
林月摸了没多久,瞧着快要到中午了,便兜着田螺上岸,回家去了。
她得找东西养着这些东西,不然等再去新兴饭店的时候,死了就没人要了。
至于田蛙和鳝鱼,林月什么都没带,也不好抓。
中午随便吃了一点馍馍和汤水,林月进屋去午睡了。
迷迷糊糊中,林月感觉屋子的门被推开了。
虽然还是很困,但林月的警觉心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家里的门是一个小餐厅,不大,也就是八平米左右,先前奶奶去世时,便是在这个小餐厅里停灵的。
林月多少有些忌讳,便将餐厅搬到了旁边的厢房。
这里便空了下来,角落里放了一个破柜子,因为时间久了,柜门都烂了。
进了小餐厅,两边各有一个
门,分别通向了两个屋子的。
林月此刻便在南屋。
她因为睡觉,没有戴眼罩。
也正因为如此,如今睁开眼,便瞧见小餐厅的门口,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朝着这边看。
林月看不到那人的容貌,因为她是隔着墙壁透视出来的。
林月皱眉,从旁边炕头的笸箩里拿出来一把剪子,悄无声息的下了炕,躲在了门口。
透视眼下,那人鬼鬼祟祟的朝着门口来了。
但却迟疑了一下,没有进来。
林月屏住呼吸等待着,片刻后,那人转身走了。
林月急忙跑到了屋子里,从窗口往外看。
只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穿着一个绿色的麻布褂子,军裤子,脚下趿拉着一双破板鞋。
那人似乎有些驼背,一溜烟的离开了院子,走了。
林月皱眉,看背影也看不出什么来。
看来,这是自己被人惦记上了,难不成,因为最近花钱大,被人怀疑了不成。
林月越想越不安。
“不成,我得去弄只小狗养养。”
下午,林月去了一趟镇里,一路打听着买了几个踩窝的蛋。
至于小狗,没买到,听说要赶集的时候,没准能碰到有人卖的。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赶集的日子了。
可,明天她还要
带着秀儿去市里医院。
罢了,就等等吧,下次赶集再说。
回到村里已经下午四点了,林月拎着锄头去后院翻了翻地,准备种一些蔬菜。
院子里的那些垃圾都被她清理了出去,虽然依然是泥土的房子,但看着干净工整了不少。
房顶原本漏雨的地方,也被林月自己爬上去补了补。
尽管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好歹也能先对付着。
冬天是天擦黑时,带着秀儿回来的。
他的手里拎着竹篓,里面有不少的鳝鱼。
“你们哪里弄来的鳝鱼?”林月见状惊讶地迎了出来。
“是从隔壁村子借的。同学听说我收鳝鱼,便带着我去他们家那边抓了。这竹篓子就是他家的。”
冬天一边说着,一边将竹篓子放在了地上,自己到井边,压了一点干净的井水上来,咕咚咚喝了一个水饱。
“少喝点,马上要吃饭了,待会该吃不下去了。”林月叮嘱了一句。
“欸,还有这么多呢,我背不动了,明天下午我过去拿。”
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