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兰的母亲陈芳竹就在客厅。
见到赵庚辰她问,“你见了若兰的姐姐?”
“没错,她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她的腿似乎天生有残疾。”
陈芳竹已经无法抑制泪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在哪里?”
秦卫国安抚,“芳竹,你先别急,咱们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待陈芳竹安静下来以后。
他接着说,“若兰的妈妈刚刚怀孕时反应比较大,吃了不少苦头,吃什么吐什么,由于是怀孕初期就没有去做B超。”
“三个多月之后做了第一次B超,发现是个双胞胎。”
“我们一家人当时非常高兴,咱们这帮子亲戚里还没有双胞胎的先例。”
“从那个时候开始,若兰妈妈就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
“一切都非常顺利,可在到第7个月产检时,医生才发现其中一个孩子的腿有问题。”
“说存在发育不良的可能,但由于同胞无法中止壬辰,我们也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接下来两个多月,我们如履薄冰地等待着幸福的降临。”
“可没想到在手术当天还是出了问题,若兰姐姐的从肚子里拿出来就已经没了呼吸,医生判定已经夭折。”
说到这里,陈芳竹已经泣不成声。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仍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赵庚辰就问,“这么看来,你们应该是把夭折的孩子交给了医院处置?”
“对,医院方面说有规定,夭折的孩子必须交由医院处置。”
“我们一家人当时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若兰小时候根本没吃过母乳,喝奶粉长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造成她比同年孩子更加瘦弱。”
赵庚辰想了想说道:“弄清楚这件事应该不难,找到当时处置婴儿的医生或者护士调查一下,毕竟那个婴儿现在还活着。”
秦卫国也说,“你前几天发来消息时,我已经让人去调查当年的事。”
“当时给我们主刀的那个妇产科医生,已在三年前过世。”
“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能见见她吗?”
考虑到诺澜现在的情况,赵庚辰安抚,“她行踪不定,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
“那你怎么见到她呢?”
“源于我的一些私人恩怨,以后我再跟你们解释。”
秦若兰送赵庚辰离开时,追问他,“你刚才应该没说实话对吧?这次秦家的事情更像是一种报复。”
“可她怎么能这样呢,连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差点杀了自己的亲爹?”
“她现在已经得到秦家的一切,知足了吗?”
赵庚辰则称,“也不能怪她,毕竟你能生活在父母身边,童年还算幸福。”
“谁又知道她这些年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白眼,遭过多少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
“如今她是神意门成员,庭榕会员的经理,身边全是一些蛇蝎之人。”
“我担心,我们说什么她都未必肯信,她坚持以为是脚上有残疾才被父母抛弃。”
一向睿智的秦若兰,换位思考很快就理解姐姐的处境。
“我想见她。”
“我带你去试试。”
“好。”
让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回心转意,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赵庚辰带着秦若兰再次光临庭榕会所。
他直接把人带到经理室,可屋里没人。
主管说,“澜姐走了。”
“什么时候回来?”
“澜姐去什么地方,我们向来不敢过问,也不应该过问。”
“如果她回来的话,麻烦你联系我一下。”
满心失望的秦若兰捧着酒杯,喝两口,化解心中的愁。
赵庚辰安抚,“不着急,来日方长,这种事也不是一次就能讲明白,喝了这杯我们就走。”
秦若兰点头,“恩,我上个卫生间。”
“我等你。”
哪知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会所里手机信号被屏蔽,赵庚辰只能起身去找人。
经过打听才知道女厕所根本没人。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
这时,一位服务生走过来,“赵先生,有人找。”
“谁。”
“随我来。”
一向冷静的赵庚辰,这个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
再向前迈一脚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嘴角轻扬,整理一下情绪,又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半支雪茄,让服务生给他点上。
随他走向一个包间。
屋里漆黑一片,但他感觉有人。
“谁?”
“我。”
说话的是秦若兰。
赵庚辰拿出手机当照明,“怎么回事?”
秦若兰说,“我从厕所出来时便被人当头一棒,给打晕了,你小心点,房间里搞不好有机关。”
这原本就是地下,估计也搞不出什么惊天的机关。
放下手机替秦若兰解开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