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在每周一次的赶集集市上看到阿八,鹿丸还楞了一下,她平日里的摊位被别人占据,旁边的人也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鹿丸蹲下来在摊位挑挑拣拣,漫不经心的同一旁的人打听,结果没有人知道阿八的下落。他选了一些季节野菜让人包好,看他买了东西,摆摊的人就同他多说了几句,说不能每周都来也是正常,有时候家里事多,带孩子忙不过来也是有的。
鹿丸差点被口水呛住,不可置信的问她,“她有孩子了?”
“她那个年纪,有孩子也正常,不过孩子应该还小,比较难带。”摆摊的妇女将纸包递给鹿丸,指了指自己摊位后面在玩耍的小孩,“大了就好带了。”
鹿丸没继续追问下去,总觉得继续问下去的话会得到什么无法接受的答案。他拿起货物走远了,回头又看一眼,想着也许被什么耽误了,下周再来看看,就回了木叶。然而直到来月的新年,他都没再见过阿八,之前聊天的时候也没问出她住在哪里,一旦断了联系,便杳无音讯起来。再如何,鹿丸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就算他想得很多,实践力度却受限颇多,和家人走在人头攒动的祭典,鹿丸兴趣缺缺,稍不留神打个哈欠,便被身边的人撞到。
“是鹿丸啊,”正巧是前阵子稍微相熟的守卫大哥,见他打了个招呼,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对他道,“对了,前阵子有人拜托带给你东西来着,送到了值班的守卫那里。但是值班的人是新来的,和你不熟,把这事耽误了,后来想起来才同我说起,说是叫阿八的那个姑娘送你的。”
鹿丸的心提起来,他看着面前的人在随身的腰包里翻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小盒子交到他手里,“有些晚了,不好意思呀,下次再代我向阿八道歉吧。”
那人说完就被人群拥着向前走了,鹿丸却凭着身材矮小,在缝隙中挤出去,站在路旁的树后捏紧了手心的盒子,半晌才打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耳环,没有多余的设计,朴实又圆润,看得出精心挑选的痕迹。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起许久之前小七的揶揄,“男人带什么首饰,好端端的男子汉气概都被毁了。”那时候他嗤之以鼻,男子汉气概才不是从这种表象判断的,所以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如今收到这个,看来她多少是把他放在心里。将盒子收回口袋,鹿丸有些高兴,想着下次见面好好同她聊聊,便追上家人的脚步继续往寺庙走去了。
然而他再也没有见过阿八。
春去秋来,上学的日子一成不变,樱花开了又落,枫叶红了又绿,新年的祭典又去了好几次,鹿丸在九月的时候迎来了自己十二岁的生日,同时也迎来了毕业分班,他同幼驯染一起被分到了第十班。知道“猪鹿蝶”的传统,鹿丸对这样的安排也没什么异议,甚至可以说是缺乏新意。他打着哈欠看着前来领走他们的上忍老师,走的时候转头去看被分到一起的鸣人和佐助,二人没什么互动,互相看不顺眼,让夹在中间的小樱格外为难。自从那次撞见他俩打架之后,鹿丸就再没见过他们说话,如果说之前偶尔还有争吵的话,那现在便是冷到冰点。四年过去了,他想到那份被自己收藏起来的报纸附页,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仿佛其他人都未曾留意到这份小小的讣告,鹿丸没提,所以他们都不知道,那个
消失的小七,其实已经死了很久了。离开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想,找个时间让鸣人知道好了,免得他还存有寻找的念头,万一同他一样,找到阿八怎么办。
……前提是她还活着。
鹿丸想了许多,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带队老师已经介绍完毕,是叫阿斯玛来着,三代目的儿子,根正苗红的火影派……当然他们家也一样。轮到自己介绍,他难得正经了神色,讲到梦想的时候,他说目前没什么梦想,非要说的话,有个人想找到。丁次好奇的问他什么人,他都不知道,鹿丸撇了撇嘴却没有接话。眼见所有人都介绍完了,阿斯玛将他们带到训练场,经历了所谓的终极测试,鹿丸的忍者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低级任务很无趣,却不难,在适应的同时,也有些培养责任心的意味。鹿丸这天完成了除草的任务,回程的路上路过了村口,撞见第七班的几人缠着带队老师要一个高级任务,他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阿斯玛,“我们要不也接个能出村子的任务吧。”
“嗯?难得见你这么有干劲,少年。”
“麻烦,我就随口一说。”
几天之后他们阿斯玛还真带他们接了个出村的任务,难得离开生活了十二年的木叶,同行的几人都对外面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任务是交接送货,他们随行的商队走的极慢,玩心重的几人也没有人催促。越往远的地方走,赶出来的新鲜感就越小,繁重的守卫任务又很枯燥,刚这晚轮到他和井野守夜,后半夜井野没撑住睡着了,他也没叫醒靠在树干上的她,把篝火又燃的更旺了些。这次的任务一路向北,路过了小国的边境,通关的时候还要换通行证,偶尔遇到不好说话的关卡拖个半天时间也是有的,商队的人留守两个,剩下的都去闲逛,他们也分配了一下,阿斯玛带着丁次守卫,昨晚守夜的鹿丸和井野倒是得到了半天临时假期。
“找点特产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