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咳——嗯——”带着杂乱电流的声音让吹雪士郎忍不住揉了一下耳朵,大厅里围聚着一群看起来不大的少年,而最远处一个奇怪的眼镜锅盖头正站在讲演台的正中,刚刚的声音正是他在调试耳麦。
吹雪士郎前些日子跟着福田大叔从西班牙回国的时候在老家的信箱里看见了一封邀请函,上面写着什么强化集训队,他本来以为是什么不入流的足球训练营,但是福田大叔却似笑非笑地告诉他“想去就去吧”,颇有看热闹的意思。
作为刚刚退役的西班牙的SC沙巴度尔正选球员,现“东京City·Esperion”青年队监督的福田达也都这么说,或许这个蓝色监狱能给他带来点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也不一定。
本着这样的想法吹雪士郎从北海道来到了东京,来到了这里。
吹雪士郎曾经来过东京,毕竟雷门中学就建在东京,当时还是雷门中学前锋的他,一路和伙伴们赢下FFI世界大赛的冠军,而第二天他就在这个雷门从未存在过的世界醒来,作为北海道雪崩的受害者失去父母和弟弟的他被福田达也领养被带到了西班牙。
骤然再次失去伙伴的吹雪士郎被福田大叔拎着看了好久的心理医生才调整过来,不过还好两个世界都有足球,每次踢球的时候吹雪都能短暂忘记伤痛,就像回到过去伙伴弟弟还在身边的时候。
回忆间,蓝色监狱里那个奇怪的眼镜锅盖头已经开始说话,
“恭喜各位有天赋的璞玉们,你们是我凭自己判断和主观意见挑选出来年龄在18岁以下的300名优秀前锋,。”
眼镜锅盖头还在滔滔不绝地进行着自我介绍,什么绘心甚八什么蓝色监狱,吹雪左耳进右耳出,他对现在世界日本的足球水平没什么了解的,他唯一的参考对象福田大叔倒是很强,只可惜他踢的是中场,而自己踢的是前锋和后卫。
吹雪刚去西班牙踢了一段时间的后卫,但是被福田大叔看见后被耳提面命地要求他踢前锋,说什么“吹雪你是天生的射手,没必要去压抑自己的天性”,不知道福田大叔对他有什么误解,他从来没有压抑自己的天性,也没觉得什么委屈,什么位置都好只要能赢不就好了吗?
只要能带着伙伴取得胜利不就好了吗?
台上绘心还在滔滔不绝地说话,当提到要在这里进行集训,踢走299人让最后剩下的那个人成为世界第一前锋时有人忍不住举手,“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看重的球队,我是不会舍弃球队去你所说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参加集训的。”
随着那个家伙话音刚落,现场陷入了哗然,大部分人都在支持着那个白发少年,台上绘心甚八倒是一脸平静,他用指尖挠了下头,明明是小小一个动作就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想回去那就回去吧,足球是比对手多进球得分的运动,进球得分的人最伟大,想在这里讲兄弟情,玩默契的人,赶快给我滚。”
“连世界杯冠军都拿不到就等同于废物,我现在说的可是成为世界第一。”
“如果不是世界第一的利己主义者,就无法成为世界第一的射手。”
“足球是为了你们这些射手而存在的运动,除了你们之外其他人都是配角。”
他在说什么啊。
吹雪忍不住抬头看向在台上胡言乱语的男人,可偏偏现场不少人已经被他的理论所煽动面露震撼与狂热。
足球是十一个人的运动,这可是毋庸置疑的啊,如果没有雷门的伙伴他根本没有办法站在绿茵场上,什么进球得分的最伟大,前锋也不过是获得胜利的碎片之一而已。
绘心甚八的这些话把圆堂队长,把鬼道把风丸他们置于何地?没有他们没有雷门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无法赢下FFI世界大赛冠军,他也无法走到现在。
吹雪士郎和粗暴好战的弟弟敦也不一样,他从小性格温和,哪怕是和弟弟敦也人格融合的现在他在大多时候都是冷静的,但是在绘心甚八的这番话下,他忍不住愤怒。
如果敦也在的话,一定会给这个诋毁他伙伴的家伙狠狠来上一拳。
在绘心甚八身后,蓝色监狱的大门已经打开,而那些被他的话所煽动或者一开始就是利己主义簇拥者的家伙们,像是狂信徒一般疯狂地冲向大门的内部。
绘心甚八这个家伙是错误的。
他一定要证明给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家伙看,足球才不是什么利己主义者的运动。
他一定要给这个随口诋毁他人伙伴的家伙看,他的理论不堪一击。
他要把这扇门背后所有的利己主义者通通击溃,告诉他们谁才是世界第一前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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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如果300个人之中一定要有一位胜者,那么绝对不会是他们。
吹雪士郎原本只是因为好奇来到这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要彻底击溃这群利己主义的信徒。
在愤怒的驱使下,吹雪士郎踏入了那扇门。
……
蓝色监狱的班车沿着无人的山道驱驰,最终在数栋方块建筑面前停了下来,黑色方块建筑上用英文写着“BLUELOCK”,建筑之大让底下的人都显得渺小。
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