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重新换了营地,队伍中的人都没了精神。
结果一大早的,要是再有一场激战,队伍是很难应对的。
还好赶路期间,兵不卸甲,都是席地而眠,再加上专门安排了巡逻人员,不至于太慌乱应对。
她们知道鲁国公不会善罢甘休,可为了杀姚厘一人,对方能派出多少人来?只看鲁国公的魄力与凶狠程度了。
云丞淮还早早的写信给东宫,这里距离上都城比较近,要是有一支骑兵来援,她们必定能安然回京。
得知了姚厘手里掌握的证据厚,她站在鲁国公的立场上考虑了一下,对方必定不会放过姚厘。
姚厘手里的那些东西要是呈到了御前,鲁国公府会面临着什么?
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权势地位
,想要放手谈何容易。
人都是贪心的,明明知道事不可为,偏要赌一把,万一赢了呢?
现在她们能做的就是等,等着对方的人前来。
云丞淮唯一担心的是,对方的人太多,就算不多,只要一两千的精锐,赈灾队伍就得完。
兵部的五百人,确实是有一些老兵,但是数量是极少的,大部分的还是弱兵。
楚湘王府的府兵,向来不怎么样,经过成露一个月的训练,勉勉强强能打一点点,在精锐面前还是不够看。
这两个队伍,能挑出来三百能打的都不错了。
唯一全部可用的,就是禁军了,可禁军只有五百。
满打满算,队伍中能打的只有八百余人,谁知道鲁国公府会派出多少人来?
云丞淮歪靠在沈流年的旁边,“夫人,你说鲁国公有多少人?会有救援我们的人来吗?”
她担心东宫调不动兵权,无法支援,还有鲁国公的人太多,队伍无法抵挡。
沈流年见她歪靠在自己身边,不自觉的往里面靠了靠才道:“鲁国公的府兵必然是不能动用的,那只有养在外面的私兵。”
“皇城脚下,她能养多少私兵?又是借着什么样的名义养的?皇帝知道了她养私兵会怎么样?”
“云丞淮,你要知道,皇城之下,皇权不容挑衅,鲁国公靠的是帝宠,失去了帝宠,她什么都不是,养私兵是皇帝最不能容忍的。”
“所以鲁国公不会光明睁大的养,可皇城附近想要养一支大量的私兵,必然是不可能的,那么鲁国公府的私兵,不会超过三千。”
一千人以下的私兵很好养,这些人可以集中在一个村子里伪装成村民,一千人以上的私兵,那便是山贼,挂靠在帮派里面,或者干脆是收买将领。
随着沈流年的讲述,云丞淮立即明白了过来。
皇城脚下怎么可能有山贼,但对方可以在进攻时伪装成山贼。
而皇城周围的军营,乃皇帝直属,非皇帝令不能出,但凡敢擅出的将领,不光是自己的九族,还有底下兵士的九族。
那就剩下了伪装村民猎户,皇城周围自然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村子,况且鲁国公府发家还没到十年,那有可能的村子,近十年新建的村子。
还有就是鲁国公府的那些农庄,几个乃至十几个农庄,能迅速集起千人左右的队伍。
云丞淮立马起身,拿起了上都城到附近的地图,还有就是她让影卫调查出来的,鲁国公府的大小信息。
最终确定了几个地方,她把那几个地方一一指出来,“夫人你看。”
“这几个村子都是新建的,距离我们最近的是祥和村,步行一个时辰就可以到我们这里。”
“还有鲁国公府的农庄。”她递给沈流年一份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农庄的消耗,“按照鲁国公府的那些庄子,最大的能有几十户人,最小的只有几户人家。”
这些农庄的人集中起来,肯定能有上千人,
却不可能都是青壮年,其中老弱最少有一半,满打满算,青壮年和元只有三五百人,不是威胁。
可奇怪就奇怪在数据不对,云丞淮指出自己专门标注出来的那些数据道:“夫人你看这些农庄的消耗。”
像古代仅有的肥料,还有垃圾,烟筒的冒烟数量以及时长等等,与农庄统计的人口数不符合。
鲁国公必定隐瞒了农庄的人数,但这些人里,可不是都能动用的。
“因此,鲁国公的私兵,就算按照三千人算,她也无法全部动用,我们算她可以动用两千人......”
这么一算,她沉默了,两千精锐,对比赈灾队伍,相差太大了。
除非是救援快点儿到,护送她们回上都。
问题在于,救援什么时候到,会不会到,这些都是未知的。
云丞淮蹙眉道:“夫人,沈家商队趁现在前往旁边的县入住,只要她们知道姚厘不在沈家队伍里面,是会放你们安然离开的。”
鲁国公要的是姚厘死,并不想招惹是非,一个商队而已,确定了姚厘不在里面,自会放行,不愿打草惊蛇。
先行刺的那一百多人,只是一个幌子,试探一下赈灾队伍的实力,还要让她们认为,刺杀只有这一次,后半夜就安稳了。
不管是云丞淮,还是沈流年,都让影卫跟暗网调查了,特别是影卫,多年来一直在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