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不否认大宋商业发展, 却也必须 正视在这些税务之下,真的会有小富即安的日子吗? 怕是少之又少。 多的,是交不起税, 被 折腾得家破人亡的百姓。 还有那些面对酷吏能伸出一双沾满黄泥 。 赵佶看不到这些。 他的眼里是风花雪月,是数次的黄河水清, 是天降彩霞的吉兆。 甚至因黄河水清,还能因此立碑记载传言“黄河水清, 则明君出”的迹。 却又因彗星当空, 文德殿东墙的元祐一朝臣子留下的石碑被雷击而断, 惊惧得惶惶不安,以这是上天的惩罚。 不仅将此碑毁去,他这个爱书画的皇帝却又不保留碑上的诗文。 此碑上, 不知有多少人的诗篇因此轶失。 赵佶是任性的小孩,散漫的艺术家,唯独不是一个皇帝。 而他, 却悲哀的成了一个皇帝。 这份悲哀,不是给赵佶。 而是给生活在北宋的那些百姓。 “我……我。”赵佶看着眼前的一家,那个家里的孩子脚上没有鞋子,缩在宽大不合身又满是补丁的衣服里。 露出来的脚踝细得仿佛轻轻就能折断。 他孩子那么多,除了刚出生的孩子,他就没有见过长大了的小孩能有这么瘦弱的脚踝。 “赵佶,承认吧。不管再怎么挽尊, 的确没有做这个皇帝。”姜烟深深吸气, 因如蔡京、朱勔、童贯这类的六贼危害民间。 民间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起义。 一个王朝的灭亡,它们的落日余晖, 多时候都是相似的。 面对姜烟的话,赵佶沉默了会儿, 又连忙站起身,两眼放光的仿佛抓住了希望:“辽国!我让辽国不再是威胁。” 那个令大宋束无策的辽国,是在他的中终结的。 “?”姜烟都气笑了:“是,没了辽国来了金国。” “大宋、辽国、金国和夏。夏有前朝抵抗,虽不是将夏打服气的,却也暂时构不成威胁。当年的澶渊之盟,宋辽都沉浸在岁币带来的‘和平’里,结果金国做大。这样的情况下,辽国虽狼子野心,可因有了金国,总要和宋朝联。而大宋的态度呢?在最初的连金失败后又期盼能与辽人接触,首鼠两端。面对与金联盟,态度之低微,可见一斑!” 姜烟或许不懂军,也不懂政治。 可她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尽管能理解燕云十六州是大宋皇帝心的一根刺,希望可以早日收。 是,不论是赞成还是反对,真正国考虑的又有人? 反对的,这中也不乏有是了抨击蔡京和童贯的人。 “弱辽和强金,究竟谁邻。”姜烟望着赵佶:“我想,这或许是个现代小学生都能做出来的选择题。” “可燕云十六州!”赵佶还是想强调,他是想做个皇帝的。 姜烟摇,已经不想跟赵佶争了。 “是了自的政绩,还是了以后的百姓,心里清楚。” 赵佶继位,除了前面两年还有些贤明的样子,之后便是骄奢淫逸,大兴土木。 熙宁变法留下的资本都被他消耗得差不多了。 澶渊之盟后,兵不识刃,谈什么去打仗? “朝中有个能领兵打仗的勇将?大宋的兵力究竟如何,抿心自问是能去打的吗?面对弱辽尚且唯唯诺诺,何况是强金?” 赵佶却不以然,伸指着燕云十六州的方向,说:“可这是最有希望的机会。燕云十六州是大宋必须收的地方。我最大的错,不过是轻信了那群蛮夷之人!是我错了!那些蛮夷怎么会守信?” 两人争吵着,周围幻境再次变化。 公元1122年,金国联系北宋一同攻辽。辽国逃入夹山,成立北辽。 而后,北辽大骂宋朝背信弃义,忘记澶渊之盟。 宋军在北地试图宣扬收复失地之音,却失落的发现,北地百姓早已熟悉了辽国的生活习惯,对大宋根本没有多少归顺之心了。 看到这一幕,姜烟不知怎么,竟然觉得心有些讽刺。 再看旁边的赵佶,他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早在赵炅的两次试图收服燕云十六州的战失败后,燕云十六州的百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