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直在太子麾下办事,帮太子殿下处理些风水上的事。但一直不受太子重用,两年前,有个神秘人找上我,教了我这个阵法,这才顺利困住了皇帝。”
那神秘人自不必说,定是妖界的人,青梧只问道:“你可知破阵之法?”
不尘正欲说话,怎料青梧、灼凰、梅挽庭二人却抬头齐齐朝江陵城的方向看去。
灼凰忙抬手制止了不尘,望着江陵的方向,蹙眉道:“好重的阴气。”
师徒二人忙以天眼看去,正见城隍庙上空,许见州带着所有鬼差出动,以铁链死死捆着一个人,被困住的那人看起来二十岁出头,一身王侯打扮,样貌甚是清俊,且眉宇间与太子有几分相像。
青梧不解道:“这莫非就是许见州他们要抓的那个即将
成鬼王的阴魂?”
只是奇怪的是,那阴魂根本不同众鬼差纠缠,爆发的阴气,根本没有伤害那些鬼差,而是拼尽全力,一门心思只想挣脱束缚。
他身体的朝向,正是他们所在的鹿鸣岭,他的眼睛所看的方向,亦是鹿鸣岭。
他的神色焦急而又悲痛,眼底尽是牵挂。
这神色,竟是和之前所见的太子一模一样!
灼凰忙道:“师尊,他恐怕就是附身太子两年的人。”
灼凰继续对青梧道:“师尊你看着这里,我去看看!”
说罢,灼凰便以神境前往,下一瞬,出现在城隍庙上空。她朝许见州一行礼,道:“许大人,手下留情,我有些话需要问他。”
一见灼凰来,那阴魂也不挣扎了,而是看向灼凰,着急问道:“仙君可有找到父皇?他可还有救?”
许见州见此,面露疑色,抬手制止了众鬼差,鬼差手下的铁链便松了松。
灼凰看向那阴魂,问道:“你是谁?可是你附身太子两年?”
许见州闻言了然,难怪一直找不到他,原是附身了太子。若非查清了他的身份,阴差喊名招魂,怕是还抓不来他。
许见州叹道:“他是五皇子,朝王司徒明。”
司徒明闻言闭目,面上满是痛惜,对许见州和灼凰道:“我自知有罪,但有人要害父皇,我放心不下……”
他身上挂满铁链,跪地行礼:“还请许大人开恩,容我同仙君前去救出父皇,只要父皇平安无恙,我定回来自首请罪。”
许见州闻言,凝眸看了司徒明半晌,跟着叹道:“我查过你的命簿,你因过去业因,此生注定六情缘薄,出生母既死,不得父疼爱,与王妃夫妻缘短,无后嗣福分,死后本该身入地府服罪。但你这二十一年间,行善积德,未行一恶,不知不觉间已改了自己命格,两年前你若不行差踏错,如今怕是也能做个地仙。为了人间事,何必呢?”
司徒明唇微颤,神色坚定道:“父皇不是真的要杀我,他是受太子蒙蔽,若他知道真相,一定不会杀我。”
灼凰闻言一愣,随即看向许见州,问道:“是皇帝杀了他?”
许见州点头,叹息道:“是。”
灼凰再次看向司徒明,着实对他又多了几分敬佩,这样都未生恨,还想着救父亲,当真是个善良到骨子里的人。
司徒明再次叩首行礼:“司徒明只求见到父皇平安无恙,恳请许大人,恳请仙君成全!”
他这一生,最渴望的只有一桩事,便是得到父皇的看重。可他生母出身卑贱,父皇视其为一生之耻,无论他怎么努力,父皇都不曾在意过他。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疼爱,后来他被太子陷害谋反,父皇甚至没有给他分辨的机会,便派人将他关入天牢,溺毙在水牢中。
只是他没想到,死后居然拥有了一些神通法力,他便附身太子,他本以为这次可以借太子的身,得到父皇的疼爱,怎料才陪在他身边半日,父皇
便在猎场陷入了昏迷(),这一沉睡?()_[((),便是两年。
这两年间,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去救父皇,招揽医师,招募术士,求神求仙,可无论怎么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救父皇醒来。
如今他终于等来了仙界的人,可地府却又发现了他。许是他这命里,当真没有六亲缘分。如今他什么也不奢望了,只求能看到父皇平安无恙。
江陵这边发生的事,远在鹿鸣岭的青梧一直听着,他微叹一声,开口传音道:“许大人,放他过来吧,我和灼凰在,不会闹出旁的事端。”
许见州闻言点头,抬手示意众鬼差放手,众鬼差见状,便收了铁链。
司徒明刚得自由,便转身朝鹿鸣岭飞去。
灼凰对许见州道:“大人,同去吧。”
说罢,灼凰先行以神境离开,许见州便带着众位鬼差,一道前往鹿鸣岭。
司徒明一到鹿鸣岭,便着急朝青梧问道:“仙君,我父亲呢?”
青梧指了指四棵杉树中间的位置,对他道:“在地下,做了阵眼,太子欲用皇帝魂魄兴国运。”
司徒明诧异看向太子,双眸间满是怒意,他对青梧道:“劳烦仙君,让他能看见我。”
青梧闻言,抬手帮太子开了阴眼。
阴眼开的瞬间,太子面上的戾气消散,转而漫上惊恐,他看着司徒明,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