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说大真的大,说小就是真的小。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圈子。傅家其实从祖上往下排,到傅若拙这算是第四代吃文玩饭的人了。圈子里都知道傅明德鉴画有水平,傅若拙倒是鉴瓷有一定造诣,自己还学了雕刻,事实上在这个圈子里,傅若拙的名气不算小。 这不现在又开始玩瓷的人多起来了,但是真精通,懂行的不算多。 这不剧院的一个同事的朋友说新淘了一件玩意,非的让傅若拙过去过一眼,而且还许了十元的好处费。同事拜托加上10元好处费,傅若拙也得过去一趟。 这不初七,吃了晌午饭就过去了。到了之后看是一件康熙款的五彩山水人物瓶。他仔细摸了口沿,看了五彩的发色和搭配,又感受了瓶子的分量,看了底款和底部磨损处,最后才开口:“这瓶子倒是有一眼,不过应该不是康熙本朝的,看这五彩发色和胎质,应该是晚期仿的,光绪期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我随我爹在博物院见过一模一样的瓶子,你可以去博物院找一找。” 对方听了后,也没太过失望,还是付了鉴定费。傅若拙也没客气,收了钱就找了由头离开回家了。 到家才听媳妇范瑶说今儿有一男子带着一小女孩过来找过他,说十几年前从自己手里收过一个笔洗。傅若拙立刻就知道是谁了。 “媳妇,那他没留下啥话?” “他说他姓何,叫何雨柱,是**区民政局的,让你得闲可以在上班时间找他一趟。那个若拙,这人谁啊?他还知道你姐姐弟弟的事呢好像。” “瑶啊,他可是我的大恩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和我爸,我确实得找个时间去拜访他一趟,有恩就得报。哎,只是现在也拿不出像样的礼品。不过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 初八日,何雨柱上班,孙淑红倒是休息在家。 何雨柱自己先给办公室打扫一遍卫生,然后十点左右又去局长,几个副局这里报了一个到,叶科长这里,潘淮河这里吉祥话也都说了一遍,烟分了一圈,最后才回办公室喝着刚沏的茶,悠然点了烟,然后从空间又拿出大领导给的短佩剑,欣赏了后,自言自语说道,“看看下午有时间去一趟大领导那。” 刚收了紫檀盒子进空间,就看见乔一娜进门,“科长,春节好!喏,一条烟,一桶茶叶,算是给你拜年,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小乔,你还真记得这事呢。那我就不客气了,笑纳了?不过我可没红包给你。” “何科,你高兴就好,哪能要你的红包呀,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矮了你一辈。” “谢了谢了。得空请你吃饭。” “好嘞,这是我最爱听的。走了。” 过了一会,乔一娜又进来了,“何科,今天说下午可以不上班,那我就先回了,可以吗?” “谁说下午不上班的?” “也没说全部人,各科留一人即可,我这不是来征求你意见嘛?” “行吧,那你回吧,我在这里就行了,如果其他人可以走,你让他们也走好了,我们科今天我值班好了。” “其他人我才不去通知呢,我今天主要是下午有事儿,今天我大哥和嫂子回家,我得早点去自己家,陪我嫂子聊聊天。那我走了哈。谢了,明儿见!” 何雨柱抽中午的时间买了礼物去了趟大领导家,一问,大领导还在住院,他让警卫把礼物送去家里,就离开了。他也知道医院他是进不去的,只能再等机会来看看大领导吧。 中饭他倒是空间就有,他又是地铁又是骑车,去了趟韩家小院,在小院里吃了中饭,又赶回单位去值班。该值班就值班,虽然春节期间没有啥大事,规矩不能打破。 单位人确实少,几乎没有啥声音。何雨柱也不想串办公室,就在办公室看了看文件,整理整理资料,而后又调出以前傅若拙那收来的天青釉笔洗把玩把玩,想着如果傅若拙过来说要赎回去那就见不到这件汝窑珍品了。哎,心里确实是很纠结。抚摸着这件后世价值不可估量的精品,真的是喜欢。这件笔洗还真的是配的上大巧若拙的说法,没有修饰,没有花纹,只有一抹天青色,越看越是喜爱……当时捐青铜器的时候就想把这一件笔洗也给捐了的,就是看着心头不舍,才没头脑发热,今天才能抚摸着细如凝脂的胎质,雨过天晴云破处,想来就是这个样子。他才体会到把玩一件好东西的心动那是真的是:把玩在手,妙悟于心,美在自然,大千风情。玄妙的很。 晚上饭后,何雨柱把孙淑红和仨孩子招在一起,拿出这只笔洗和原来在信托行收的汝窑斗笠盏放在铺了棉垫的桌子上。 “孩子们,今天爸给您们开开眼,看两样宝贝。你们仨先别上手。看看这两件器物。说说,觉得都是拿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