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在队列里因为谁来当谢璟言对友的问题, 险些当众打起来。
谢璟言手指扣着桌面,发出警告性的声响,让这些蝼蚁们安静下来:“可以闭嘴了。到时候船长来了, 别让我听到你们当众拆穿他的真实身份。”
“船长这个人比较在乎身份地位,脸皮也比较薄,若是你们将他惹哭了。”
他微眯着眼, 带着点凶性:“他掉几滴泪, 你们就死几个人,明白吗?”
队列中的玩家后背有点发凉, 不自禁地连退几步, 连声应道:“知道了, 没有您的指令,我们绝不说多余的话。”
谢璟言把玩着手中的扑克牌,扫视着每个人玩家的面部表情:“我会在比较正式的场合,和船长以不用的形式再次试探下系统的底线,到时候还需要你们的帮忙......”
玩家瞳孔微缩,而后眼神中掠过精光。
他们在游戏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清楚实力跟价值才是活下来的资本, 巴不得谢璟言有需要用到自己的地方。
如今对上谢璟言,以他们的实力来看,恐怕连一招都承受不住,如果没有足够的价值, 他们的命会比空气还廉价。
玩家朝着谢璟言的方向看去, 小心讨好地问道:“您需要我们做什么。”
他们没有商量的权利,顿时又有点不安起来了, 谢璟言想让他们们做什么, 他们就得做是什么, 哪怕是付出命的代价。
因为这是证明他们价值的机会。
谢璟言正准备说话,余光中看见奢侈的金色大门动了下,于是偏过头,视线紧紧地落在上面。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袖子上的细小珍珠的霓虹灯的照耀下发光,露出白皙纤细的手,随后白发美人在众人视线中缓缓地走了进来。
赌博大厅安静得诡异。
何屿菩撩起好看的眼眸,眼神审视地在每个人的面容上掠过,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劲。
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变了。
原本他在赌场上用魅惑出了几次手后,玩家们被威慑住了,看向他的眼神又敬又怕,也不敢再三惹事,氛围像是最初的维斯纳亚。
但现在的玩家们,神态中尽是藏不住的恶意,看向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待价而沽的道具,等着拿下他去跟恶魔邀功。
何屿菩对这眼神变化的原因一无所知,他的视线在每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高台之上的谢璟言。
对方垂着长睫,指骨关节间夹着张扑克牌,冲锋衣帽被彻底撩开了,皮质嘴套也不知所踪,俊美的面容暴露在霓虹灯下,带着股压迫人的劲。
何屿菩眉头皱了一下,没说话,在众人的视线下,两三步走上高台。
他一把掐过谢璟言的下巴,指骨关节稍微收紧,似乎要把对方的下颚骨捏碎:“嘴套呢?”
谢璟言并不满意他现在的态度,但现在还不是能跟对方对峙的时候,于是选择顺从地伸手去拿嘴套,准备自己戴上。
“啪。”
何屿菩掀了掀眼皮,毫不留情地打掉了他手中的嘴套,没给对方解释的机会,直接扯过狗圈的锁链。
谢璟言猝不及防地被扯下了皮椅,整个人差点摔在了地上,白皙修长的脖子也被勒出了道红痕。
何屿菩勾起虚假的笑容,朝着众玩家们道:“赌局已经结束了,客人们可以房间里休息,准备参与晚上的宴会。”
“我有要事在身,就不送各位了,先行告退一步。”
话语一落,谢璟言就被面前这个性格阴晴不定的小美人一把扯过锁链,狗圈随之收紧,几乎连呼吸的空隙都没有。
他被何屿菩拖着走,路上撞倒了不少赌桌,成千上万的扑克牌跟筹码散落一地,但何屿菩没有减少丝毫速度。
何屿菩将他拉到了船长专属房间,往谢璟言腿上狠狠地来了一脚,将人毫不留情地踹倒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
他拿着锁链的末端,将它扣在墙角的特制环扣上,把谢璟言就地拴起来。
何屿菩厉声命令道:“站起来。”
谢璟言气息沉沉,漆黑的眼眸掠过桀骜,但身份卡将整个悬浮页面逐渐染红,强制他执行何屿菩下的命令。
他比何屿菩高了个头,在对方的注视下站了起来,巨大的身高差让谢璟言的气势更为强势。
何屿菩漠声道:“回话。”
“它会降低我气势,所以这些客人并不怕我,他们心态太稳,影响到了赌局的输赢。”
谢璟言嗓音压了几个度:“我想为主人赢下更多的积分,就摘下来了。”
不怕你?
何屿菩冷笑,视线在他的面容上停留,抬手还不犹豫地朝着谢璟言胸口的位置打了一鞭子。
鞭子上带着可怖的倒刺,谢璟言的内衫顿时被温热的血液渗透,淡淡的血腥味掠过两人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