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现了什么?”
沈巍然打开房间走了进去,白衣女在后面也跟着进来,随手关上了门,以防老板娘爬上三楼突袭。
这间房间带着一种很窒息的压抑感,地上撒满了冥币,墙壁上落着粘稠的红色液体还有几道划痕,床上铺着大红花被单,上面积攒了不少灰尘。
看上去是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何屿菩坐在椅子上,伸手在桌上拿了张纸,朝沈巍然的位置走去,递给他:“你看看这个,这是医院给小女鬼开的死亡证明。”
沈巍然接过纸,仔细地看着上面的信息:“啧,还真是,这个上面的人也叫何小娥,不过上面怎么被打了一个很大的叉?”
何屿菩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白衣女踮着脚尖,也往纸上看,抬头问道:“她也是被淹死的!好奇怪,怎么跟村民一样?”
何屿菩道:“是的,村民们是被淹死的,老板娘变强的时候,身体呈现的是淹死鬼的模样,但问题就是,为什么村民怕水,而老板娘不仅不怕,遇水反而会变强。”
白衣女突然想到,声音微弱地问着,像是怕唐突到对方:“这些人都是姓何的……何屿菩,你也是这个村子的人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路过这个村子,有点累了刚好进来歇脚而已。”
何屿菩有点苦恼地指着上面的痕迹:“不过我不明白这张纸这么皱,好像曾经被捏成团,又重新展开了一样。”
他精致漂亮的眼眸抬起,眼巴巴地想要寻求沈巍然的答案。
“预言家又不是算命的,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知道。”
沈巍然挑眉,直接把纸拍他脑袋上,朝着谢璟言的位置走去:“要是我这么厉害还跟你们组个屁队,直接把线索算出来通关不就行了!”
何屿菩吃痛地揉了揉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怎么还带痛击对友的。”
谢璟言正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几张笔记纸坐在椅子上看,听见动静抬头道:“沈巍然,别对小菩动手动脚。”
沈巍然背对着何屿菩,用口型道:就你戏多,闭嘴。
他直径走过去,扫了眼乱糟糟的红木桌子,问道:“你这边又是什么进展?”
谢璟言把手上四张笔记本纸递给他:“你看看就知道了,何屿菩之前看过登记薄,他能确定这是老板娘的字迹。”
沈巍然接过纸:“所以这几张纸应该是她的日记?”
“估计是的。”
沈巍然抬眼看去,纸上的字有些潦草,但下笔的力道极重,几乎是要把整张纸都给划开。
我的小娥丢了,她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是不是那天批评她不吃饭时太严厉了,所以她才会避着我不见,我该怎么办,她会不会出事?我真的要崩溃了,求求老天把小娥还给我!!!
……
今天在外面买菜时,接到警察的电话,他们说我的小娥被淹死了,我骂了他们一顿,但还是马上赶去公安局,小娥平时那么健康那么乖,怎么会死呢?
……
草,去死,都去死!!!(以及一堆看不懂得字迹)
……
我要报仇!我要杀干净这些人,他们凭什么动我的家人啊,凭什么!
好恨!他们都应该去死!
……
(看不懂的字迹)丈夫死了,我该怎么办,一定是有人杀了他,一定是!
四张纸上都只有一段话,其余的空间被涂上了各种黑色线团,可以窥见日记的主人当时情绪有多焦虑。
谢璟言见他看得差不多了,问道:“我刚听到外面电视响了,那里有什么线索吗?”
沈巍然拉了把椅子坐下去,皱眉道:“有,外面的晚间新闻在播报,说最近很多新河村的村民消失了,而且上面的人名都姓何。”
谢璟言在桌子上抽了张纸巾,擦掉脸上的血渍,唇角掠起极淡的笑意,十指交叉放于身前:“那这样就很好推了。”
“我们来做个假设:起因是老板娘的孩子被淹死了,也就是死亡证明单上的何小娥,但老板娘怀疑是村民动了她的孩子,于是想尽办法想为孩子复仇。”
“最开始,她应该是用了比较极端的手段,让村民们感到害怕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通过挟持她剩下的家人,去威胁疯掉的老板娘。”
“但村民误杀了,于是老板娘去寻求非自然力量的手段,把自己变成怪物,并且复活了小娥,把村民们困在这个旅馆中。”
“现在我们就按照这个方向走,如果后续有其他线索,我们再继续改动。”
何屿菩软软地问道:“那我们刚才见到的鬼影,都是所谓的村民吗?”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事情似乎发展得太顺利了,就像有人提前安排好般。
谢璟言:“没错,就是村民,他